窦通阿里朵等人被三子叫来测量尺寸,害我二百特卫,还有从花虎和崔孝一手下选出的近一百能力出众的士兵。三百人也就是马三宝所能带的最多的了。
五日内,每人两套棉衣,还有两套皮衣皮裤皮靴。所有的工匠听说做的越多,工钱越多,都玩了命的去做,还好只是五日,要不然他们的身体会受不了。
为了能做挣钱,那些妇女不但自己做,还带回去让家里人给做,所以等五日一到,不但这三百多人和马的东西齐了,还多出不少。
马三宝笑着检查了一下衣服的质量,没问题,做工都很好。东西好了,马三宝大方的每个妇女给了十两银子做工钱。每个工匠十五两甚至更多!但是。这些工匠不会被遣散,而是将会被安排到义州南新建的农庄里做过,以后将是义州城的专用工匠了。
东西齐了,第六日一早,马三宝领着三百多人,辞别孔有德和崔孝一,出城向北而去。徐文浩和孔廷玉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听窦通得瑟过,这次他们是去同建奴打仗的。他们去不了,心里也是种种的遗憾。可是他们必须听命令才行。所以也只是不舍而已。
再说巴都礼,一路顺利回到了盛京。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太极,把自己在朝鲜受到的冷遇告诉了皇太极。皇太极也是大怒,当即拍了龙案,但是皇太极心里清楚,这事儿不能逼得太紧,要不然把朝鲜逼到了大明这一边,他们又要腹背受敌了。
“巴都礼,你去的次数多,你说说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李倧多给咱们一些物资。”皇太极看着巴都礼问道。
虽然这个时候并不热了,宽大的御书房里也不闷气。可是巴都礼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汗也下来了。这个样子让皇太极看到了,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自己都无能为力。一个小小的礼官,有什么好办法。
其实巴都礼正在组织语言,只是一时有点慌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莫急,慢慢说。来人给他倒些茶水来。”皇太极说道。
“谢大汗。”巴都礼施礼说道。这个时候他想死马三宝曾经和他说过的话。这才有了注意,组织了一下语言,向皇太极说道。
“大汗,我有一个小小的见解,也是听一些商人朋友说的。但是我觉得有些道理,所以我想说给你听。说的不对,大汗莫生气。”巴都礼说完。皇太极愣了一下,没想到巴都礼这个草包真的有想法。难道说别人说他草包真的是冤枉了他。
“回大汗,我感觉,有时候逼得太紧,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整个朝鲜人都会恨上我们大金。所以咱们的人去了朝鲜也不会受到什么礼遇。而是去了没人理。
什么是富,什么是穷。我的朋友说。乱世里吃喝不愁才是富。你纵有万贯家财,但是没有粮食吃,也要被活活饿死。所以我就想,咱们每次南掠,都抢回无数的金银,这些金银就被藏在家里。放在家里那就是一个数目而已。可是每年冬天咱们还是没得吃。按说现在大家都有钱了,可是过的日子并不好?为啥呢,咱们的东西太稀缺。粮食满足不了自己的国人实用。布匹自己还不能完全生产。只靠抢掠来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用一点少一点……”
“嗯?”巴都礼正说着,皇太极突然嗯了一声,吓得巴都礼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大汗饶命,小的只是愚见而已,请大汗莫要生气。”
“嗯,没生气。只是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而已。你继续说……”皇太极挥挥手让巴都礼继续。
“我的朋友说过,商人逐利,为了利益都可以去做。所以我想,咱们硬着来不行,咱们可以换个方法去筹集物资。
比如说,把抢来的金银拿出三成,交给商人去朝鲜和大明购买粮食,布匹,精盐,铁锭等等,这等于拿着他们的钱,换他们的东西。咱们的物资还能多出一倍有余。而不是每次集齐十万勇士去抢掠,每次的消耗都是巨大的。人吃马嚼的,抢来的东西有少半被咱们在路上消耗了。这样一来只能加剧咱们物资的消耗。
除了这个,比如,咱们可以去朝鲜购买烈酒。让他们多用粮食酿酒,这样一来,消耗的还是他们的实力。小的以为,商人的作用不可小觑,关键时候比军队也不小。”
巴都礼说完把头低了下去,他不敢看皇太极,怕皇太极恼怒把他一刀给咔嚓了。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周围的侍卫有动静。撩了一下眼皮,发现皇太极并没有生气,而是处在深虑之中。所以巴都礼只能这样跪着等着皇太极回过神来。
其实巴都礼是现囤现卖,他也只是觉得有礼而已。他并没有想的那么多,现在他也是被逼无奈,这才硬着头皮把话说出来。可是他不知道,这些话对皇太极的触动有多大。这其实和皇太极的想法是一样的。金人大多以放牧卫生,除了放牧就是习武喝酒。所以后来金人强大以后就是以放牧和抢掠起家的。但是,抢一次的东西就是有限的,吃一点少一点,用一点就没一点。坐吃山空的感觉让皇太极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
一个强大的民族,生活物资完全靠别人供给。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缺陷。如果人家在你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不给了。或者给你添点什么料,让你后悔都没地找去。后果是不可估量的,轻则丢城失地,重则亡国灭族。所以皇太极一上来就想进行制度改革,只是他只能循序渐进,要不然那一群族老们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