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义坊的臭水沟脏多了...

之后每一日蓁娘都见到了不少公主、、县主、驸马官人,他们纵情声色,推杯换盏,你来我迎的放浪形骸,不堪入目。

太子妃很是厌恶这种事情,可她作为皇长媳不好推拒邀请,指不定你脸色没到位都能得罪人,继而给太子招来使绊子的小人,人心有时就是这么险恶,看你不顺眼就要把你踩到脚底下去。

蓁娘她们倒是本本分分的在自己的圈子里,不敢到处晃荡。这日不知怎的,皇后想起她们来了,在花园里围了场地,召了许多女眷孩子来玩乐。

太子妃再三叮嘱谨言慎行,诸人也知道皇后和东宫暗地的汹涌,一个个倒像是要去见阎王一般,高良娣忙安慰道:“皇后殿下还不至于对我们怎么样,要回话也是主子回,咱们只安安静静的低头站着就好...”

太子妃赞许的点点头,“没错,不过你们也要记得,只要是西宫里的人都要防着点,别着了有心人的道...”

这些话弄的底下等人,特别是蓁娘她们这些还没见过皇后的人忐忑不已...

结果大家真的见了皇后却松了口气,这位大周的国母,年逾四旬,保养得宜,面上带笑眉目自威,因是在行宫,打扮如同寻常贵妇人,使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她身旁坐着齐王妃周氏,东海王妃小王氏,赵王妃许氏,还有好几个或出嫁或未婚的公主县主,到处都有追逐打闹的孩子们,热闹极了。

两边的长床上坐着宫嫔王妃,各个打扮的眼花缭乱,香气扑鼻,这里除了皇后就是太子妃地位最高,众人见她来了皆起身见礼。

人群中,唯独只有皇后身边的一位高髻华服少妇仍旧坐着,她约莫十七八岁,眉眼间带着几分跋扈,她对太子妃笑盈盈道:“嫂子见谅,我昨儿睡觉手给压着了,今天还不舒服呢!恕我失礼...”

话是这么说,然所有人都听不出这少妇的歉意,不管怎么样,太子妃是储妃,能在她面前这么放肆的人估计没有几个...

蓁娘低着头心里砰砰直跳,手疼关行礼什么事?这人是谁?居然敢给太子妃下马威?

太子妃起身,毫不在意这妇人的无礼,道:“妹妹哪里话,可有让医佐瞧过,你小时候手臂摔过,母亲也时常嘱咐人要好生照看着...”

“你是金枝玉叶,哪里不舒服别说父母,我们做兄嫂的也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太子妃这番含着着急、嗔怪的话一出口,噎的那少妇眼看就要回嘴,只见皇后轻轻向她瞥了一眼才不敢造次。

这么大个人只长个子不长脑子,从来就不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

还敢这么大言不惭,太子妃心里鄙视到了极点。

“她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说了千百回也不知道改!”皇后也埋怨一番,到底也没在意女儿失礼这件事,底下诸人都捂嘴轻笑。

太子妃诚恳劝道:“阿如怎么会不知道母亲的心,只是没出嫁被长辈疼爱,出了嫁被驸马疼爱,所以性子还一如从前,这样有福气的人满京城找得出来几个?”

原来这位少妇就是皇后的长女昆山公主,听说这位公主性子张扬,两年前出嫁之后却是历代少有跟驸马琴瑟和鸣的公主,太子妃正好戳在点子上,昆山公主也不好再跟她出言作对了。

边上有人也跟着附和了几句,昆山公主已满是笑意,皇后温柔的看着女儿,看得出她对这个女儿绝对是疼在骨子里。

太子妃上前坐在皇后的跟前撒娇:“母亲也疼疼我,赏我口水喝吧!”

皇后伸手点了一下太子妃的额头笑道:“还会少你一口水喝吗?还不快脱了鞋坐下!”

齐王妃起身把皇后左手边的位置让出来,皇后看了下还站着的妾侍等人,指了宇文氏笑道:“这孩子,今天穿着茜色真好看!”

宇文氏含笑道:“殿下上次说奴穿茜色好看,所以这次奴就穿了来见你!”

皇后让她上前去,两人交谈了几句,接着又叫了高氏欧阳氏说话,最后才看着其余人点点头道:“都是不错的孩子,太子妃管教的很好!”

皇后发了话让她们坐下,只听昆山公主语带奚落道:“大兄至今也只有一儿一女,我就奇怪了,这么多妾侍,怎么光吃饭不生孩子呢?”

一时间嗡嗡交谈的声音静止,在座诸人都看向太子妃,有人别嘴嘲笑,有人眉眼紧皱,还有人毫无波澜。

“阿如!”

皇后出声喝道:“你做妹妹的怎么能管兄长的家事,还不住嘴!”她眼角瞥见太子妃脸上一时羞愧等待训斥的表情,还有一群埋首跪坐的女人。

“快给你嫂嫂请罪,真是宠的你无法无天了!”

别说太子妃是楚王的外孙女,就是宇文氏高氏等人又岂是女儿能出言羞辱的,这话传出去,别人还怎么看她这个母亲...

昆山公主不敢还嘴,她是长女,从小就得父母宠爱,不过她最怕的就是母亲发怒,见着母亲充满寒意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齐王妃悄悄看了看太子妃,嘴角不屑的一撇,却是开口劝道:“母亲息怒,大嫂也别生气,阿如的确嘴上失言,不过她心里却不是这个意思...”

齐王妃脸上露出些忧虑:“阿如昨天跟我说,想找个擅长妇科的杏林来看看,她跟驸马成亲也有两年了,身上可没有一点动静呢...”

昆山公主看着三嫂想要张口,却被身后的嬷嬷扯了下衣角,顿时反应过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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