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辽安市,多数主干道的积雪都已经被清洁工人辛苦的清理干净。积雪被堆到道路的两旁,因为前两天的积雪在两边还没有融化,现在又有新的雪堆垒起来,道路两边的雪堆已经半米多高,形成了两堵雪墙。
马路上仍然很滑,行驶在路上的汽车都是在以缓慢的度前进,很快便形成了拥堵。在这个星期三的早上,俯瞰整个辽安市的路况,一条条车队的长龙在城市上错杂交织。
李一飞和沐合一璇坐在车里面,一点点的随着车流的长龙缓缓前行,并没有任何着急的样子。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沐合一璇更是专注的看着道路两边的雪墙,虽然看着单调乏味,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显出无聊的表情。
能把单调无聊的雪墙看的津津有味,就连最了解沐合一璇性格的李一飞也忍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她那变态的专注力已经达到了如老僧入定般的效果。有时候李一飞觉得沐合一璇会不会只是两眼放空的在呆。
也许是感受到了李一飞好奇的目光,沐合一璇看着车窗外的雪墙,仿佛回忆似的自言自语,幽幽的说道:“我记得在小学的时候才见过这样的雪墙。那时我们家还住在北方,每年冬天都会有一两场很大的雪。那时也会堆起雪墙,有一年冬天的雪墙要比这个大上许多。”
沐合一璇比划了一下车窗外的雪墙,然后又继续说道:“是我记忆力最大的一座雪墙。大孩子们将里面挖空,变得像地道一样四通八达。那时、那时我没什么朋友,喜欢一个人在雪墙的通道里走来走去。结果迷了路,父母找不到我,我又累又饿,昏倒在了里面。多亏一个同学现了我,之后她成为了我的朋友,我儿时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直到……”
沐合一璇讲到这停了一下,目光晦暗的闪了一下,之后又再次说道:“后来通过一次智商测试,现我的智力高于二百,父母为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就移民去了澳大利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雪墙。”
沐合一璇这样滔滔不绝的说着,李一飞并没有回应她,但是却很认真的在听着。她并不总是这样敞开心扉的说话。在调查小组里面,她除了工作上的讨论之外,主动与其他组员交流的时候并不多。即使对着自己这个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她多数时间也都是在沉默。她的性格内向、敏感,更像是一个小组成员之外的旁观者,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努力的融入大家之中。
她的努力并不是明显的,而是在日常的工作生活中潜移默化的一点点的在进行,甚至连她自己都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李一飞从来没有主动的对她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他知道如果自己参与进她的努力之中,也许反而会无形的给她压力。他只是默默的等着,相信沐合一璇总有一天会成长为他们之间真正的一员。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驱车来到了辽安市城边的新城区体育场。
“这里是什么地方?”
沐合一璇走下车,好奇的问道。她知道李一飞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对于evp的调查还没有结束,他们来这里必然会和他们的调查有关。
这座体育场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了。围住它的水泥墙上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周围荒草丛生,一些单杠、双杠等体育器材固定在周围的草丛里,上面锈迹斑斑。沐合一璇才想这个体育场应该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使用了。
两个人走进体育场,李一飞向沐合一璇解释他们来此的目的:“自从一九三五年美国佛州奥兰多市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收音机里收到其已故母亲的声音后,成为了有记录的最早的一起evp事件,那之后的一百多年里,人们一直孜孜不倦的想通过evp来达到与死者亡灵沟通的目的。全世界光evp的研究组织就有不下几百个。而这个体育场在一九九三年的时候,有人用录音机在空旷的足球场上录下了一个女孩的低语,后经证实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六年了。之后这里便成为了国内evp研究者的圣地。”
“圣地?”
“在一九九三年记录下那个女孩的声音后,这里6续又出现了很多次evp事件,没有任何规律,形式也五花八门,时间跨度了整整二十多年,这在evp的研究领域里是极为罕见的。有人说这里的特殊磁场造成了这种情况的出现,但真相如何仍然是在不断的探索和研究之中。很多evp的研究者或烧友都会来这里捕捉evp信号或者对这里进行研究,甚至有些国外的研究者也会慕名来到这里,就像是朝圣一般。”
李一飞对沐合一璇解释着,两个人穿过一条幽暗的通道,走进了体育场的里面。
一个宽阔的足球场出现在他们面前,上面铺的并不是绿色的草坪,而是坚硬的柏油路。场内还竖着简陋的足球门和篮球架,但是更多的还是大大小小林立的帐篷,犹如军队的营地。
体育场里的积雪被清理到了足球场周围的土道上,体育场里也见不到任何杂草,实际上这里面的环境要比外面看起来干净整洁了许多。
“有许多人都是长期在这里驻扎,甚至已经开始形成了一定的组织。维持这里的环境,制定运转的机制。”李一飞说道。
沐合一璇看到体育场里有着各色人等,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或坐或站,或聚在一起相互讨论,或独自一人坐在观众台上摆弄着某个仪器做研究状。在这寒冷的冬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