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道人这把尺奇异非常,名叫:“魔眼玄光尺”,尺长一尺一寸,宽约两寸,尺上张有多只眼睛时闭时合,通体环绕猩红血气甚是狰狞。
此尺虽然不如衍器那般神能天成,但也是伴身修练的道兵威力不凡。
赵御史封闭穴道,止住伤口的流血,赵功上前搀扶道:“父亲伤可无碍?儿与父亲共抗妖道!”
赤霄道人听后大笑道:“额呵呵呵呵,额呵呵呵呵,好个情意父子,道爷送你俩一程。”
说完左手掐起法印,右手将尺指向御史父子,尺上每只眼睛都放出十丈妖光,比之前打伤赵御史的那道,厉害了几倍。
妖光幻中带实,实中有虚,所过之处石砖画尘,树木成沙,鸟雀落骨,人畜飞灰。
御史父子不敢怠慢,二人极力运功抵挡,一道青色光罩在体外生成,妖光与光罩两相碰撞后就散射开来,激射的妖光将庭院腐蚀的如虫蛀一般。
三人角力片刻,赵御史父子渐渐法力不支,那妖光又有腐蚀之能,青色光罩越发暗淡,好像很快就会涣散。
赤霄道人见状满脸阴笑,又将功力提了两成,光罩立时被妖光击散,赵御史父子此时已无力抵挡,一旦被妖光击中必死无疑,可妖光刚射到御史父子近前,就凭空消失了。
赵御史父子不知所措,赤霄道人就更是吃惊,惊愕下把小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只见笼罩赵府的那张罗网闪烁白光,不一时便散淡消失了,被地网缠绕的赵家众人也得以脱困。
赤霄道人感觉不妙,仰天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阻我大秦圣尊执法?还望归还‘天罗地网’,若得各行其事,贫道不忘此情。”
可上方不是天空就是行云,并没有一只鸟雀飞过,只有一股无形气压向下袭来。
上方有人凭空传音道:“老夫得道云天外,不受秦帝律条管。今见贼修损天理,解破罗网救贤良。”
“呸!不知好歹的匹夫,好大口气,贫道领教领教。”赤霄道人话毕运转妖法,把魔眼玄光尺升到半空,双手结印而后齐张十指“喝!”玄光尺妖光大起,如花束绽开般射向天空。
天空中那人再次传音道:“蜈蚣道人,你修炼的‘化生妖道’倒有些本领,竟能将分身炼化成兵刃。莫要嚣张,待我破你。”
射向天空的无数妖光再次消失,而后又凭空出现,反射向赤霄道人。
赤霄道人何时被自己打过?慌乱下不能抵挡,被自家招式伤的颇重。
“修道之士本当参悟乾坤,领会玄黄,你本质低劣多行不义,难成大道!衍器还你复命,还不快走。”上方那人说完,从空中扔下一架法器。
赤霄道人听言,直气的七窍生烟,可敌在暗处,修为好像还在自己之上,无奈冷哼一声,收起衍器用土遁离去了。
赵御史顿首向上方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受老朽家小一拜”。
上方传声道:“不可不可,赵御史乃国家栋梁,老朽仰慕久矣,奈出身布陋无缘相交,今日相助不足言谢。那赤霄道人行凶作恶,我亦忍它多时,此番正好惩戒。不过恕老朽妄言,咸阳之地不可久留,越郡过关也要小心才是,紧防赤霄道人来日报复。”
赵御史谢道:“多谢恩公指点,我即刻率家人远避。”
“御史保重,吾去矣。”那人本就无形而来,现又无形而去,不知修的什么功法。
赵御史原地沉默片刻,突然举起宝剑就要自刎,赵功拦住道:“父亲!我赵家方脱大难,父亲因何轻生?”
赵御史含泪道:“我赵家受大秦九世恩荣,怎能失臣伦大礼,忘国家大德!若抗旨不遵,为父我生而愧对先帝,死无面目见祖宗,我儿不要管我,速率家人远离咸阳,隐姓埋名罢。”
赵功闻此痛声哭道:“父亲执意赴死,孩儿怎可偷生,与父亲共报国恩便是!”赵家众人痛哭流涕,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有人大喊道:“赵老师万万不可,皇叔有物予你。”
世子嬴卿不知从哪赶来,身法轻盈几步闪到赵御史身前,递过一块玉玦。
赵御史接过玉玦,会意其中意思道:“陛下…老臣我…”
嬴卿看见赵府惨状,晓得赵御史此时一定悲痛交加,便劝说道:“嬴卿迟来愧对老师,是赤霄道人妄断圣意,胡乱行凶,而今因由难解,望老师速离咸阳,恐生变故。”
赵御史叹息道:“世子严重,老臣一族可得残生,多蒙世子。只是老臣今日若去远,不能谋事于殿前,望世子以国本为重,善修文礼,恪尽国事啊。”
嬴卿答应道:“嬴卿谨记,老师亦切关怀身体。”
双方道别,赵御史一家为防赤霄道人报复,全都乔装改扮分拨出城,正如刘汪所想,皇帝此次是暗杀大臣,门官郎将并无所知,赵御史一家离开咸阳没有任何阻拦。
再说赵府十里外的天空上,有一架仙辇,名唤“九鹤凌霄辇”。
九鹤拉辇,云霄作车,九鹤拉辇风唳穿云游八荒,云霄作车雪光含霞映六合。远观流光一现,近视玉划双天。振翅白羽舞动云花万朵,耀眼光华分明星宿千画。
嬴卿驾云飞到辇前拜道:“师父神机妙算,更胜邹衍,赵御史果欲自裁,幸而徒儿赶到,现已事毕,回禀师父。”
辇中走出一道人,这道人气度不凡:仙风鹤氅颜冠玉,八字银髯山羊须。外溢吉祥好道骨,真如长青不老渠。
那道人掐手印道:“道德天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