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炳洲一时间心里凉了个透。府库银子被盗?那可是朝廷的官银啊,就算是他这个知府大人都没权利随便动用的。现在被盗了,怎么办?
赶紧找!找不到怎么办?那他这个官儿也就当到头儿了。至于要不要掉脑袋,那就要看丢失的银子树木是多是少了。
这也是谢炳洲最为关心的事情,于是微颤着声音问道:“丢了多少银子?”
过来报告的是看管府库的长卿,名叫郑徵,是谢炳洲比较信得过的手下。不然的话,也不会找他来看管府库了,那可是沧州府的命门之所在啊。
要说这府库里面囤积那么多银子干啥,主要是有两个作用。第一,作为基金,一旦有事,比如遇上灾荒年,需要赈灾粮款的时候,可以动用这些银子。再者,从沧州府各地收上来的各种杂税,这些钱都是一些实物或者是铜钱以及散碎银子,成色也是有好有坏。这些东西当然不可能原封不动的送给皇上,各地都备有官炉,将银子融化了,铸成大小整齐成色上等的官银,号称“元宝”,把这个送给皇上。武侠的大侠们动不动就拿出元宝来,那都是胡扯,只有官银是那个样子的,老百姓不能用的。
很可惜,这一次刚刚收来的各地的税款,加上租子,全都铸成了五十两一锭的官银,放在库房里面,严加看管。总共,有四万六千多两白银。就算是丢了这个零头,他谢炳洲就赔不起了。
郑徵双膝跪地,哭泣着说道:“大人,全丢了。”
谢炳洲嘴角的肌肉颤了几下,仿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需要再次求证:“你说什么?丢了多少!?”
郑徵将头触到地上,惨呼道:“大人,全部都丢了!四万六千两白银,全都没了!”
&蹬蹬”,谢炳洲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还是没有收住身形,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疼似的,口中嘟囔有声:“全部...四万六千两白银...哈哈,哈哈哈哈!”
郑徵跪爬着来到谢炳洲的身边,伸手扯了扯谢炳洲的衣服,说道:“大人,外面已经乱了,现在全靠大人去主持大局了。”
谢炳洲惨笑道:“主持大局?我自身难保喽!老郑啊,你跟着我,也有不少年了吧?我看,你还是走吧,本官已经没有能力再养着你了。你出去,出去给大家说说,都散了吧,这丢失府库银子的后果,由我谢炳洲一个人承担也就是了,何必连累大伙儿呢!”
郑徵大哭道:“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啊大人!卑职跟随大人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大人照顾卑职。要是出点事,卑职就弃大人而去,那卑职还是人吗?卑职愿随大人一起承担!再说了,这府库丢了银子,我们还没有找,怎么就断定找不到呢?他总会有线索留下来吧?是盗还是抢,总有迹象可寻吧?”
谢炳洲听到这话,总算恢复了一丝生气,挣扎着坐起来,说道:“对呀!只要我们及时找到银子,就能将功补过!快,随本官前往查看!”
...
周小草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这里没有计量的工具,不知道自己献出了多少毫升的血液。反正,病人情况稳定了,而他却倒下了。
冯玉兰看着周小草这个样子,心疼得要死。尽管先前她还让周小草跪着顶洗脚盆,可那只是夫妻之间的小调剂品,现在真的看到周小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一颗芳心早就痛彻心扉了。
&公,为了一个陌生人,你值得吗?瞧着你现在的样子,妾身都难受死了。”
周小草轻轻握住冯玉兰的小手,说道:“娘子,为夫为了这几万两银子,差点将性命搭上,这算不算要钱不要命啊?”
冯玉兰埋怨道:“看你,都这样了,还不忘贫嘴!”
蔻儿流着泪拿着一个苹果递了过来:“少爷,吃口苹果吧。”
周小草摇了摇头:“没胃口。”
蔻儿哭着说道:“都怪奴婢们不争气,怎么就不能和那个病人的血型相配呢,害的少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小草勉强笑着说道:“这又怎么能怪你们呢?人的血型是生下来就注定了的。我现在啊,是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了,那个......”
冯玉兰低头看着周小草:“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看我干什么?咦,你看哪里?”
周小草使劲儿盯着冯玉兰的胸部猛看。刚才冯玉兰俯下身子给他擦拭脸上虚汗的时候,周小草被那白花花的sū_xiōng给晃得眼睛乱转,这会儿还在盯着看呢。
冯玉兰惊讶的说道:不是想要干那事儿吧?”
周小草努力点了点头:“我试试!”
冯玉兰俏脸儿一红,嗔道:“死相!都这样了,还不忘那事儿!我说,你怎么突然就不能人事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周小草说道:“我也很奇怪呢。那天我是被四个女人折磨过,可是她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啊,怎么我下面就不行了呢?”
冯玉兰说道:“相公,我再帮帮你,看能不能重振雄风。”
过了好一会儿,冯玉兰吹拉弹唱,各种功夫都用了个遍,周小草的弟弟还是没有丝毫昂起的打算。最后,连银杏儿和蔻儿都上阵了,还是不行。周小草仰天长叹:“老天爷,你这是要活活憋死我吗?”
&公,请喝参汤,补补身子吧。”
病人的那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端着小碗儿走了过来。自打周小草救了那病人,他们就开始称呼周小草为恩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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