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所被领导骂了!”周四晚上,刚下班回来的夏瑜闷闷不乐地告诉了杨言这个消息。
“被领导骂了?为什么?”杨言有些惊讶地看着夏瑜。
“因为他同意你用黑客的手段侵入微播的电脑……”夏瑜对技术方面的术语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解释起来,杨言听着都是有些语病的。
但这不是重点,杨言听明白了,邱学民被领导骂,跟他们周一办的那个案子脱离不了关系!
……
周一,沙坪街道派出所挽救了一个受抑郁症困扰而在微播上直播自杀的生命,这件事本身在网络上就有一定的关注度!
或许有人爆料,不用两天时间,一些媒体就纷纷报道了羊城的这个新闻,而沙坪街道派出所也因此受到了关注,甚至羊城当地的电视台还派出记者采访了派出所所长邱学民。
毕竟这样的案例在之前都没有出现过,或者不曾被媒体聚焦过,不少媒体在报道这个案件的时候,都用上了互联网时代第一例这样的字眼!
能够线上、线下,警民协助地寻人、救人,最终还救成功了,这件事本身就极富正能量,受到了不少网友的赞扬!
但问题是,邱学民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杨言入侵微播的服务器,拿到它们收集的用户的资料,并且破解拿到“惊鸿忧雪”的登录ip地址信息,以他的技术水平,这个过程是没有被微播的人发觉的,甚至事后杨言还抹除了所有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结束了,微播的人还浑然未觉。
直到邱学民春风得意之下,说漏嘴告诉了记者,羊城市局才收到了来自微播的投诉……
“是谁给你的勇气,是谁给你的胆子,去用非法的手段来获取人家企业的商业信息?”骂邱学民的,其实是他的直管领导,也是一直想要栽培他的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陈越。
很明显,陈越不是鸡蛋里挑骨头,非要敲打、为难邱学民一番,他更多的是想要护着邱学民,也是关上了门,才恨铁不成钢地揪着邱学民一顿训斥。
“那孩子的性命危在旦夕,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邱学民心里有些不服气,辩解道,“微播那边还说要跟主管申请,申请半天都没有结果,我们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看着他死吧?”
“说你办事不符合程序你还有理了?”陈越拍了拍桌子,“今天允许你入侵别人公司了,明天你还不得为了办案,把别人家的门给撬了?”
邱学民这回不敢吭声了,只是他还是低着头,有些不服气地闷着。
他也是为了救命啊!
就好像救护车出任务,遇到红灯还是得闯一样,怎么就不能互相理解一下呢?
“邱学民,你也是当过兵的,也知道我们部队的纪律,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允许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你现在办的这个案子也是同样的道理!实在没有办法,那也要继续去想办法,你肩上的国徽,没有赋予你违法乱纪的权利!”陈越说着说着,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
“这件事,你有功,也有过!局里该对你照功行赏的,不会少了你,但该论过行罚的,也不会含糊!这点你有意见吗?”陈越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喙地问道。
邱学民抬起头来,他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但还是用洪亮的声音,坚定地回应道:“没有意见!”
“可是,陈局,我想问,这样的案子,我们不采取这样有效的措施,下次要是还碰到了,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时间拖得太长了,像医生说的那样,那孩子就再也没办法抢救回来了!”邱学民问道。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问题,你们要是还不能跟微播要到你们需要用非法手段去获取的资料,那就说明我们的工作能力、我们的工作流程出了问题!”陈越所处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一样,他一针见血地说道,“这个案子不能简单地过去了,我们要把它当成一个普遍的案例来对待,花时间、花功夫去研究,我们的处理办法中,有哪些是需要改进的,跟那些企业的沟通里,有哪些是需要提前做好预案的……”
事实上,在中华,用户的隐私是不存在的,企业的一些数据,只要政府部门想要拿到,就没有他们拿不到的!
虽然陈越对邱学民的胡来感到恼火,想要敲打敲打他,但陈越并没有在意一个民营企业的投诉。
“这里面,我们公安部门,要和微播啊、扣扣啊,这些公司形成长期有效的应急机制,当民警办案需要的时候,微播、扣扣这样的互联网公司,就应该积极配合,而且是及时配合你们的工作。”陈越点了点桌子,跟邱学民说道,“今天上午,我去省厅开了会,省里的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处准备组织一个专项小组……”
……
“邱所要被暂时抽调去这个专项小组,然后我们省里准备赶在全国前面,做出一个互联网紧急情况处理中心。”夏瑜跟杨言说道。
“邱所哪里是被骂了啊!”杨言听着直乐,笑道,“这是敲打敲打,然后要被提拔了!”
夏瑜眨了眨眼,看着杨言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邱所说,他想把我带上。”
杨言愣住了,他对邱学民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邱学民自己对互联网没有多少认识,他带上夏瑜,就相当于带上了杨言,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顾问,邱学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