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云拍手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先生和小姐今儿一定是出门就注定要听到八卦的!”
周晓京默默看了霍云帆一眼,得意地笑了。
霍云帆问掬云道:“还有一件要紧要呢?”
掬云压低了声音道:“还有一件,就是多亏上次周小姐嘱咐我的,查查美仪小姐被害前几日都做了些什么,这一查,果然查到了不妥!”说罢,回身进了东侧耳房,过了一会,拿出一本金面镶红边的旧书出来,悄声道,“美仪小姐被害之前,大概两三天吧,不知使了什么法儿,从祠堂里偷出了这本祖谱,里头想必有事!可我不大识字,看不懂,先生小姐拿回去慢慢琢磨吧。”
霍云帆打开祖谱,翻了几页,见这不过是一本寻常的祖谱,并不比其它祖谱多出什么内容?又一一捏了书页,瞧瞧有没有夹层,也没有发现。
可是先前掬云说过,陆家那笔祖产的秘密在祠堂里,而这本祖谱又是从那里拿出来的,如果祖谱上没有重要内容,陆美仪怎么会去冒险盗取?况且她去红叶轩,一定是解出了祖谱中暗示的秘密去寻宝,才导致遇害的!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掬云见霍云帆半日不语,望着祖谱呆呆地出神,想必要看透上面隐藏的秘密,是件颇费踌蹰的事,便说道:“先生一时想不出来也没事,只管把这祖谱拿回去研究吧!”
霍云帆道:“这不大好吧!这是陆家之物,一旦陆家开祠堂祭祀,发现丢了东西,事儿可就大了!”
掬云粲然笑道:“旁人家丢了祖谱是大事,偏我们家就没事!太太这一回是真病了,个把月之内只怕是起不来床,除了我们少爷,谁还有权力开祠堂?更何况这本祖谱本就是四小姐盗出来的,与先生何干?”
掬云说话干脆利落,嘀呖如莺语,周晓京禁不住微笑,这丫头有这般能耐,也不必在陆府伺候人,到明镜做个探员也使得!
霍云帆一边听掬云说话,一边又去翻那祖谱,见底面封皮的内侧书着一首诗,竟是晚唐李商隐的《富少平侯》,对周晓京笑道:“你瞧,我还是头一次见在祖谱上眷抄唐诗的!”
周晓京看了看,果然,周家的祖谱她也见过,从没见有什么唐诗写在上面,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因为这首诗的名字,陆家的祖上曾在前清获封富平侯,恰与这首诗的题目相合!”
霍云帆沉吟道:“大概......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下午霍云帆一回到家,就给陆昊然摇了电话,原来今天白天,公司里问昊然的假期需要多久才能结束,以便安排下一阶段的工作,其实陆家出了这么大事,老板也都很体谅,还暗示昊然如果事情忙,可以晚上点再来上班,殊不知陆家自从陆老爷去世之后,陆昊然一回到陆府直面舅母兼继母,继母不喜欢他,他对继母也没多少感情,相看两厌之下,陆昊然反而希望早一点回公司上班。
可是继母仍然卧病,他不能带着媳妇儿没事人似的离开,最后只好叫程曦辰多受些委屈,留下她和掬云在陆府,程曦辰每日去陆太太处侍疾,掬云也能有机会盯紧陆家的情况。
“所以我现在暂时恢复单身状态,一个人住在滨海路的房子里,怎么样,哥们儿来陪我喝一杯!”陆昊然诚心诚意地向霍云帆发出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祖谱以后大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