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闪烁的夜空之下,雪倾倾身穿纯白纱裙,长喇叭袖在空中飞扬,在装着衣裳的红木盆中玩得不亦乐乎,溅起一朵朵水花。
渐渐的,浑身便也湿漉漉的,深棕的发丝沾着一滴滴水珠。
夜晚总是比白日气温更低,晚风总是带着凉意,一阵凉风吹来,雪倾倾打了下抖索,方才感受到冷意。
雪倾倾此刻只有一个感觉,饥寒交迫。
本就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委屈的踹了脚红木盆,甩着双手,头也不回的出浣衣苑大门。
一路上,低着头,踢着脚下无辜的小石子,撇撇嘴,带着愤懑,不停发泄道:
“哼,本仙女不洗了,要回去吃饭睡觉,什么战神王爷,冷面阎王,权势滔天,就是个心理变态,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嘛,至于嘛……”
摸约了大半个钟头,终于回到熟悉的院子——那是自己在爵王府小小温暖的地方。
在朱红院门口焦急等待雪倾倾的白芍,一见到人,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将雪倾倾前后转上一圈,除去浑身湿漉漉的,其他安好;白芍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下。
“小姐,您怎么湿成这样?咋们快回去换套干爽的衣裳,不要着凉了,白芍还以为您…”回房间的路上,白芍就像雪倾倾的奶妈般唠叨着。
“以为什么?小勺子,你太小巧本小姐了吧,不就是几件破衣服嘛,小事一桩,我快饿疯了。”雪倾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白芍清秀的小脸依旧带着怀疑。
忙活了一天的雪倾倾,换着那干爽的衣裳,吃完美味的菜肴,终是享受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树上的鸟儿正准备唱起动听的旋律,一低头,圆溜溜的黑瞳便好奇盯着院子里——齐管家带着一群人将依旧半睡半醒状态的雪倾倾带走。
当雪倾倾反应过来之时,人已跪在地上。
舒适的丝绸吊带睡衣,不知何时被白芍换成简单的撒花烟罗衫,一头深棕自然卷随意披散着。
抬头,琉璃美眸对上书房正中央那墨如夜空的双眸,莫名缩了缩脖子。
夜斯爵的书房,如他的人般冷清薄凉,散发着万丈冷气,使人莫名畏惧。
“罪加一等。”简单的四个字,从惜字如金的夜斯爵口中吐出,低醇浓厚的嗓音带着凉意。
好在雪倾倾理解能力不差,反应够快,便明白四个字所指何意。
浅棕的琉璃美眸一转,换上那无辜的表情,娇啼啼道:“王爷…臣妾…臣妾冤枉吖…”
声音柔软娇柔,如三月的春风拂过宁静的湖面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雪倾倾自己也忍不住泛着一层疙瘩。
夜斯爵剑眉轻皱,深邃的眼眸带着冷意,雪倾倾瞬间觉得自己周身弥漫着寒气,仿佛要将自己冻成冰雕。
跪于夜斯爵面前的雪倾倾,嘴角一抽,内心极度纳闷:说好的撒娇女人命最好的呢,自己都装柔弱,装白莲花了,怎么没效果,夜斯爵果然不能按常人的方式去衡量。
“我没洗过衣服,不知道怎么洗,我不是故意的。”雪倾倾抬起天鹅般美丽的玉颈,无所畏惧的对上那冷清的眼眸,如实说道。
雪倾倾话落,夜斯爵依旧面无表情,薄唇轻抿,冷冷凝视着雪倾倾。
受不了这刺骨的凝视,雪倾倾猛然起身,走至书桌前,离夜斯爵一小段距离,将白皙水嫩的小手递向夜斯爵,清浅的嗓音带着倔强道:
“呐,你看我的手哪里像干家务活的;你让我端茶送水,唱歌跳舞,吃喝玩乐还好,这洗衣服做饭我真不懂。”
“那便领罚吧。”夜斯爵眸光未看雪倾倾递向自己的手,冷漠道。
“不可以,如果你罚我…我…我…我就…我现在就扑上去抱你,亲你。”雪倾倾黛眉紧皱,浅棕的大眼带着委屈;突然,黯淡的眼眸如上好的琉璃美玉散发着光芒般,唇角勾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提高音量,笑嘻嘻道。
雪倾倾话落,夜斯爵身子微微一僵,眸中滑过一丝复杂,伸手揉着太阳穴道:“你先下去吧。”
“好!”雪倾倾见状,笑得如迎阳绽放的向日葵般。
内心长舒一口气:夜斯爵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方式去衡量,估计得了对女人过敏的症状,这是个威胁他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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