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然双目微眯,眼底涌动着疯狂地怒火,“旬阳大师,请容许朕提醒你,这是大晋的帝国皇都上京,不是星宇帝国的龙城。”
虽然他不想得罪旬阳,更不想得罪星宇宗,但是,身为大晋帝国的皇帝,他绝不能向任何存在屈服,否则,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大晋黄家,还有整个帝国。
“混账,你是要与我星宇宗开战吗?”旬阳怒不可及,自打他成为大师以来,还没有任何人敢这般忤逆过他。
“星宇帝国若是不顾天道,不讲仁义,我大晋,奉陪到底!”李道然强势威仪的回道。
“你……”旬阳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动手?
只要他敢动手,李道然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擒住他,或是灭杀他。
这里是大晋的皇都上京,有极其恐怖的阵法守护,莫说是旬阳,就算是星宇宗的最强者,太上长老邱云来犯,李道然也能一战!
旬阳憋了大半晌,怒极反笑,“好好好!李道然,你很好,我星宇宗,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此时此刻,台上的星尘,灵力损耗了九成以上,也看就要力竭败亡。
“尘儿,速速靠到青云炉旁边!”
旬阳不敢在藏私,迅速凌空盘膝坐下,猛地一拍胸口,喷出一口精血。
而后,他苍老枯瘦的双手,飞快掐印,引着精血在空中形成一个生涩古朴的符印。
听到他的提醒,星尘不敢怠慢,迅速朝着青云炉靠近。
“旬阳老狗,我陈逍遥发誓,终有一天,必叫你像林山一样,丹田尽毁,生不如死!”陈逍遥怒不可及的咆哮声,在演武场中来回激荡,久久不绝。
虽然他不尽然知道旬阳想做什么,但是,大体猜到,老头肯定是想借助青云炉救星尘。
一声‘老狗’,差点没把旬阳气得背过气去。
“小杂种,你能活过今日再说吧!”
老家伙咬牙切齿地怒声回了两句,骤然加快手上的动作,最终猛地推出,“去!”
血印飞出,瞬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分之一秒后,青云炉上,骤然出现一个血印,与旬阳画的一模一样。
嗡!
青云炉猛烈一颤,绽放出催促的蓝光,一股浩瀚沧桑的气息,激荡开来。
下一瞬。
它的方圆十米内,出现一个淡蓝色的光罩。
眼见这般,星尘心下大喜,不由加快靠近的步伐,同时眉心不断放光,让陈逍遥难以近身。
陈逍遥疯狂阻击,甚至做好了以重伤换对方死的心里准备。
可是,星尘也够狠,只要他靠近攻击,即刻就以眉心对准他的脑袋。
若是陈逍遥执意攻击,便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百米,七十米,五十米……
随着和青云炉距离的拉近,星尘眼中越来越迫切,越来越渴望。
陈逍遥则越来越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他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一开始就该以伤换星尘死了……
至于同归于尽……
陈逍遥想都不想就否决,自己有炸天系统,有无穷无尽的美好未来,为了杀星尘赔上性命,亏大发了。
不过,他没有放弃,一直绕着星尘闪烁不定,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终于,星尘在力竭的前一刻,一跃进入青云炉释放的蓝色光圈内。
“该死!!”陈逍遥不甘心,狠狠地一拳砸在蓝色光幕上。
下一瞬。
翻倍的巨力倒卷而回,他脸色急变,迅速爆退,同时疯狂甩动手臂,以卸去恐怖的力量。
星尘坐在地上,看着狼狈爆退的陈逍遥,得意无比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小杂种,想杀我,下辈子吧。今日,你必死无疑!”
陈逍遥退后了十几米,止步,嘴角不由溢出鲜血。
虽然他反应够快,但,双倍反弹的力量,还是重创了他的五脏六腑。
“哈哈,来啊来啊,来杀我,继续,千万别听,我也不反抗了,就坐在这让你杀。可是,你杀得了吗?哈哈……”星尘见他不动,越发得意。
此时此刻,他的心态已经完全扭曲,只要看到陈逍遥不痛快,他就会畅快无比。
陈逍遥猛吸一口大气,转身面朝旬阳,满目杀机的寒声道:“旬阳老狗,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散去青云炉的结界,小爷与你既往不咎。否则,终有一日,必叫你生不如死!”
旬阳气得吹胡子瞪眼,同样满目杀机的寒声道:“小杂种,若不是这擂台结界护着你,老夫一根手指就能将你碾碎,比捏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
“执迷不悟!”陈逍遥冷冷地吐出四个字,转身看向‘老僧入定’的陈选贵,眼神时而痛苦,时而悲伤,时而不解,时而愤恨……
为什么?
旬阳和星尘无亲无故,都能不顾一切帮他,为什么身为父亲,面对儿子的生死,却能无动于衷?
所谓的血浓于水,竟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吗?
既是如此,这等悲哀亲情,要之何用?
……
陈逍遥不由自主闭上双眼,攥紧拳头,一连深呼吸了三次,他再度睁开双眼时,眼神中只有决绝和冷厉。
“父王,我有两个疑问,第一,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第二,我这个儿子在你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陈选贵下拉的眼皮蠕动了几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不吱声,也不睁眼,就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