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买够全文一半的随便看, 不够的等三天~  太后心中的惆怅不过一闪而逝, 她自是不能让叶清溪在完全抵触的态度下做事, 她点头道:“那我与洌儿谈谈吧。”

叶清溪忙道:“那就拜托珍姐了!”

是我要拜托你啊。

太后淡淡地笑着应下。她的洌儿,她唯一的儿子,她要他好起来, 他一定要好起来!

太后去正殿时,正好遇上许木匆匆跑出来, 见她到来, 他忙激动道:“娘娘,皇上在里头砸东西呢!”

太后脚步一顿,随即又加快步子, 刚进入寝宫内, 便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她眉头微皱, 抬眼望去, 她的儿子正好面无表情地举起一个前朝的花**,用力往地上一掷, 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太后见他并没有伤害自己,便只是静静地站到一旁,直到他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坏了蜷缩着坐在地上, 才深吸了口气软声唤道:“洌儿。”

萧洌缓缓抬头, 太后所处的位置比他坐着的地儿亮, 他微眯了眯眼, 随即慢吞吞地站起身, 拍拍身上被弄皱的衣裳,这才若无其事地低声道:“母后。”

太后本想走近些,可抬脚却见前方都是破碎的瓷器,蜿蜒了一路,横亘在她和她的儿子之间,她犹豫了片刻,便站稳了身子,待在原地叹道:“洌儿,你又何必跟母后置气呢?”

“没有的事,母后误会了。”萧洌扫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抬头看向太后,咧嘴一笑,“我不过是嫌这些东西老旧,想换些新鲜的罢了。”

太后抿唇,许久才道:“旧的迟早会被新的替换,何必急在一时?”

萧洌挺直了脊背望着太后,双眸中她的模样如此清晰,片刻后他像泄气了似的低下头,呵呵笑了两声:“母后说得是,我不急,我一点也不急。”

太后有些意兴阑珊,连她的儿子也误会她要抢他的皇位,她这个母亲是做得有多失败?他不明白,她是为了他好啊。往常这种时候,她已经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了,可此番是为了她儿子的病情而来,为了完成叶清溪的请托,她只得转开了视线,望着自己脚前的一片水蓝色瓷器碎片,温声道:“洌儿,清溪无大碍,已在歇息。她跟我说……你这个表哥对她太过厚爱,她实在惶恐。”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有精神上的问题,可他智力并没有问题,甚至在一般人之上,有些话她不能说得太直白,怕反而弄出反效果,这个岁数,正好是叛逆期,更何况她和洌儿的关系并不融洽,她只能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式告诉他,叶清溪与她无话不说,他打的主意注定要失败的。

萧洌蓦地笑道:“表妹跟母后可真贴心,倒是什么事都不瞒母后啊。”

太后道:“她确实惹人怜爱,好在她如今早已定下婚约,今后有人照料,母后也能放心。”

“母后替外人倒是操碎了心,唯独我的婚事,母后竟是从不放在心上呢。”萧洌淡淡笑道。

太后没有因他话语中的嘲讽而意外,她面色自然接道:“洌儿的婚事,母后一直在相看呢,如今也有了几个人选,一年内必能定下来,那时你也十八岁了,待你大婚后母后便回景仁宫颐养天年吧。”

洌儿啊,母后真的并不想要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力,如今母后的独断全都是为了你好,母后一定会把权力全都交还给你的啊,我是你的母后,你应当信母后啊!

太后对自己儿子露出了最真诚慈祥的笑意,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明白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

萧洌怔怔望着太后,忽然歪了下脑袋,眼里仿佛闪着光,笑容狡黠甚至称得上充满了恶意:“母后,何必再想呢,清溪表妹就很不错啊。”

太后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原本守在外头翠微忽然快步走进来道:“娘娘,摄政王在宫外求见。”

太后眉间更为紧锁,一个麻烦还没解决,又来一个。

“就说此刻不便,晚些时候再召他觐见。”太后道。

还没等翠微应声,萧洌便道:“母后,这会儿有什么不便的啊?不让皇叔见朕,皇叔说不定以为母后把孩儿软禁了呢。”

“洌儿!”太后声音一厉。

萧洌笑着踏过一地的碎瓷片,边走边道:“上回朕见皇叔已是七日前了吧?想来皇叔很想朕啊。”

萧洌走过太后身边时,她出人意料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盯着他厉声道:“他才是要抢你皇位的人,你别信错了人!”

萧洌低头看着太后那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忽然嘲讽一笑:“他要抢便抢去吧。”

说完他便一甩手,快步向外走去。

翠微忙伸手扶住踉跄了下的太后,担忧地说:“娘娘……”

太后稳住身形后便推开了翠微:“哀家无事。”

她亦快步跟了过去。

萧洌亲自到乾清宫门前将摄政王靖王萧栩迎了进来。

萧栩如今正值盛年,面容与萧洌有五分相像,见萧洌精神奕奕,他似是松了口气,被萧洌迎到西暖阁的一路上极为守礼,笑容温雅恰到好处,直到他见到了西暖阁处候着的太后。

太后一如往常般端庄高贵,与他见礼时淡漠疏离,他面上的笑容便也微微收敛。

“不知王爷突然入这后宫有何要事?”太后一出口便给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乾清宫属于后宫之内,外臣非召见不得入内,不过摄政王的地位毕竟是先帝确立的,权势自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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