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架势,苏叶若是还不能确定闵安真正所想,也就不用再混了。
蜜蜡山茶不得不收下,苏叶也和他打过照面,未出阁的女子,随便寻个由头就可离去了,才出了正厅,苏叶就转头叮嘱婆子把蜜蜡山茶送去田庄里去。
婆子一怔,看着下人们小心的抬着那金贵的物件,不由的抬眼道:“二姑爷这阵子可能都会在桐州,这样会不会不大妥当……”
苏叶看着那东西就觉得扎眼闹心,随口又道:“八小姐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反正她人不在府里住,搬去淑乔阁,就当是夫人赏的。”
这下自然妥当,婆子连忙应了声,让下人们抬去了淑乔阁。
闵府坐落在定州最中心的南桥坊边,靠近着河岸商业区,河边是一排长街,个个都是生意不错的商铺,是定州最繁华也最贵的主要街道,闵府不是太大,但重在地段好,纵然不大,也够阔气。再加上苏荣过世之后家中重新修茸过,更加不错了。
名贴虽然准备好了,但却不是递去闵家的。
定州城主接到白子胥的名贴后,慌张兴奋的就差让全家都整装出列去城门口迎了。
此时城主大人的长子汪子杰正陪着白子胥游逛这定州最繁华的主干大街。
车水马龙,风和日丽。
这两个公子哥执着公子扇,身后跟着护卫小厮跟随若干。走在大街上,纵然是这样的繁华市街,也是抢眼的很。
不知是谁有意或是谁无心。走着走着,白子胥就停到了一座私家大宅的门前。
执扇横臂一指:“这户人家好阔气。”
汪子杰怎敢怠慢,连忙就让跟随进去敲门,回头笑呵呵地对白子胥道:“这是闵家,在咱们定州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巧的是我与闵家的家主闵安甚是熟悉,偶尔也一同赴过几次席面。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引荐你们二位认识一下?”
白子胥当然笑着应和。同意的不能更同意。
不一会子就有管事的笑着来迎,一面往里请人,一面热乎的跟汪子杰行礼打招呼,汪子杰这才知闵安并不在家。问及去了何处,那管事的就笑道:“我家主子这两天去了桐州拜访岳母一家,亲家身体近来抱恙去问候一二。”
白子胥就驻了足:“那就不方便了吧……”
门都进来了,怎能连盏淡茶都不伺候,府里还有闵安的近身在前的,早早的就认出了打头的是城主大人的长子汪子杰,其他的除了汪子杰的人以外一个也不认识,但看汪子杰对白子胥的那副巴结相,闵安的近身也知道来头必然不小。
他一听这话连忙就上前笑了笑。对着白子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算是打了个招呼,后而很是热情的就把人往厅里请:“这都到了家门口了。歇歇脚也是该的,我听说汪公子来,都已经让人备了好茶,不管我家爷在不在,您这盏茶也得喝完了再走。”
白子胥听见汪子杰很满意的笑道:“你家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既然如此,白子胥自然配合。
只是进厅。也是能看出闵家大概的,府里的下人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汪子杰这个贵客又带了个贵客,还是别的什么,白子胥和月七都注意到这些下人的分布有些许不大正常。
这正厅里,人员似乎多了些。
月七就侧了侧脸看了看偏厅的方向,装作无意的笑道:“这闵府可真够阔气的,家丁都这么多,单是这正厅里,就有这么多人守着跟着的,偏厅不知道有多大?又有多少人?”…
一个跟随,说话这般无遮无拦,而以白子胥这样身份的,贴身带的跟随这般失礼,足可见汪子杰巴巴的这位少年郎白子胥,性子应该也是倨傲的厉害。
隐隐的就听到后方有家丁在窃窃私语的不满,声音非常小,但是挡不住白子胥和月七这样的耳力,就听那声音嗡嗡像只蚊子似的道:“也不知道这位爷是什么来头,也太傲气了些,就算汪公子视他为上宾,可毕竟是出门在外又在别人居所,再是背景厉害,总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子胥眼睛一转,不露痕迹的和月七对视了一眼。
就见月七很是默契的点了点头,突然扬高了声,也不冲着声音的来处,就大声地道:“真是耳朵好用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汪子杰虽然听不清闵家的家仆说了什么,但是却是知道有人在后面小声议论的了,再一看月七这反应,立即就不快了起来,但是无论是息事宁人也好,安抚也罢,这个时候总不是把人给挑出来的时候,闹将起来岂不是更不好看?索性不如打个哈哈,回头等闵安回来了,再让他处置。
汪子杰便就把话题跳了回去,算是卖白子胥一个面子,顺着月七先前的话就问了闵安的近身:“不说还不知道,今天这厅里怎的这么多人?”
闵安的职位虽然要高于汪子杰,但是居在定州,就得仰城主的鼻息,闵安平日里没少对汪子杰陪三陪四的,就冲他现在这仪仗和进府这架势也够让闵家这些人添堵的,这闵安的近身以往虽然少言少语,但是今天就得顶着上来应酬,但是他心里清楚闵安是做什么去了的,等闵安回来的时候,那摇身一变身价可就大不同,到时候这汪子杰只怕还要巴巴的跟在闵安后头才是。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就看了偏厅一眼,想着既然是迟早的事,不如现在就先锉锉这汪子杰和这个少年的锐气,他踌躇了一下方才道:“汪公子见谅了,今天我们闵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