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抬眼,见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因为身边没人,也就没那么嚣张,准备绕开走。
但是他往哪边走,那几个人就往哪边走,就是要堵着他的路。
闵安心里有气,但还是没有发作,抬眼道:“几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话还没说完,那先前才经过一顿狠揍的感觉就又来了。
又是好一通拳打脚踢,闵安的嘴角都挂着血,恐惧的往后爬着缩着,一边大声的求饶。
他分明感觉得到,这一伙人比方才那些人狠多了!
每一脚,都是照死里去踢的,他只觉得胸肺一反,一口腥甜涌入口中,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了血,那几人就收了手。
闵安早就被揍哭了,艰难的回头看他们,“几位爷,我与你们并不相识,就算真是冲我闵安来的,你们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啊……”
他话这么说,但大半还是抱着报出自己的名字来吓吓这几位的。
却是不料,这几个男子竟是不屑的鄙视着看他,后而又狠踢了他数脚,这才离开。
也是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过。
等闵安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腿都要站不起来走路了。
他哪还有力气大喊他的小厮,声音都微弱的不成样子,就这还是一出声,肺就火辣辣的疼。
也过了并没有多久,他的小厮长乐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长乐还在哼着小曲儿,慢悠悠晃着身子准备去会所接他呢。
《远的,长乐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一副被分人刚刚报复完的模样。他还骂了两句,仍旧不慌不忙的,等走到距离不远处,听见地上那人微弱的喊着他的名字时,长乐立即傻了。
他赶紧飞奔过去,才要扶闵安,就被闵安痛骂着踹了一脚:“混账东西。怎么现在才来!”
他这一脚踹的哪有力气。长乐赶紧就再去扶,心疼不已:“哎哟我的爷,您这是怎么就遭了这个罪……”
而巷子的尽头。那几个痛揍闵安的人面露讥讽,却是身上再无方才半分的痞气,而他们身前,站着未发一语。面色更为讽刺的沈重。
“白子胥下手太仁慈了,这要不是因为是苏叶的地盘。要不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哪会这么教训一下就算了。”沈重自言自语的轻声道,后面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这要是换成宁玄,只怕闵安不死也得残废。”
晚上苏叶回到府里。听说的头一件事就是闵安下午的时候就起程回定州了。
苏家上下都惊了一跳。
当然,除了白子胥。
不过白子胥面上也是要惊讶一下下的。
林佩云都不敢相信:“闵安就这么走了?他不是要来给我们苏家架难看的吗?就只是晾着我们,让我们等个一个上午就算了?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这雷声大雨点小的,这是怎么回事?”
苏叶正要说话。白子胥就接了过来:“兴许他良心发现了也不一定,怎么着都是一家人,未必就真的那么不讲情面,八小姐不是还在吗?也会劝上一劝的,而且,他做再大的官,也是苏家的女婿,也要叫您一声岳母……”
苏叶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向白子胥。
林佩云虽然觉得白子胥的话不怎么说的通,但是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来,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大家都散了,毕竟紧张了一天,随时准备着迎接闵安来着。…
才出了正院,不等回到栖林院,苏叶就忍不住揪住白子胥了。
“闵安这次来桐州,打的是来苏家,怎么可能不和你跟沈重见面就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逼问着,看着白子胥张口就要说话,她厉声提醒:“别张嘴就来信口开河,我是问你正经事,你少装傻充愣!”
白子胥脖子一缩,咳了一声,道:“你也说了,他就算真的想在苏家面前耀武扬威,可也不能忘了是谁给他这个机会的不是?就算以后用不着我,可也不用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连我的面子也不看吧,今天上午闹这一出还不够?他又不是不知道苏家不是好惹的,真闹的都不好看,他又有什么好处……”
苏叶笑的很是阴冷,手下已经掐上了白子胥的腰,白子胥当即一个哆嗦,身子直了起来。
“你当我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知妇孺?今天休闲会所那边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我人当时可就在会所里呢,我没过去,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着,手也同时转了个半圈,白子胥当即就噌的一下跳出了好几步之外。
“不许揉!”苏叶厉声指着白子胥:“你今天不老实交待,我就掐你一晚上!”
秋华和月七早就躲到一边去了,远远的站在树下阴暗的地方,偷偷笑着看着这夫妻二人的好戏。
“你别笑,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们揍的闵安?”秋华也正了神色,盯向月七。
月七咧嘴一笑,在耍二皮脸这事上,他们主仆二人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就听月七嘿嘿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可能?杀鸡蔫能用牛刀?”
秋华怎会听不出月七在跟她咬文嚼字,瞪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还牛刀?你们二人当然不能出手,怕是叫了你们的暗卫过来做这事吧?不过,我听说下的手特狠,闵安下午还去看了跌打,要不是很严重的话,他才不会去找着丢这个脸,你们到底下了多重的手啊,不过,想想就挺解气的!”
月七觉得这话甚是好听,不禁的觉得今天安排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