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小蔡。”
祝明看了一眼办公室主任张亚南。
张亚南心里纵然恼怒祝明多嘴,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负责拟稿和整理文件材料的副主任科员。”
“哦。”
颜爱军应了一声,然后听着熊白洲和陶与善对话。
熊白洲正对陶与善吩咐道:“你去工地那边借一些口罩,给计划委领导每人发一个。”
“我不用,谢谢陶厂长。”
颜爱军突然说道。
“我也不用。”
祝明第二个表明自己的态度。
“别给我拿。”
张亚南也紧接着说道。
最后,计划委所有人都表示自己不需要口罩,就连刚刚指责陶与善的那个蔡姓女同志都矢口否认:“我也不用,真的不用。”
可能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侮辱呵斥一下私营企业家有什么,如果不是熊白洲离得远,她都敢指责熊白洲。
其实以熊白洲担从把陶与善喊过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这样放过。
“老陶,既然别人亲自找到你,那你就去跑一趟吧,但是只需要为这位女领导借一条就行。”
“行。”
陶与善二话不说就跑过去。
这个管理着月销售额将近4亿人民币,旗下的vcd产品稳居国内行业第一,除了国字头的控股企业外,现在已经是大陆私营电子生产研发前十的厂长,就这么为了一个几毛钱的口罩亲自去工地上借寻。
这里是人不是傻子,如果谁认为这是熊白洲客气的表现,那就没资格站在这里了。
“白洲这样是把计划委架在火上烤啊。”
吴立峰有些担忧的对陆崇秀说道。
陆崇秀叹一口气:“刚才那个女科员说话的口气态度,你敢这样对陶与善说话吗?”
吴立峰摇摇头:“我脑袋迷糊了去呵斥一个年销售额超过40个亿的企业总经理,番禺现在的财政收入才多少,朱晓阳差点把陶与善当亲爹供起来。”
“这就是了。”
陆崇秀看着熊白洲的背影说道:“陶与善是熊白洲亲自委任的厂长,还握有爱声电子的股份,我和你都不敢对陶与善说一句重话,一个副主任科员凭什么就能这样?”
“难道就凭她是计划委的?”
陆崇秀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很肯定的说道:“熊白洲准备为下属出气,他要把刚刚陶与善心里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返回出去。”
很快,陶与善就拿来一个口罩,在这个过程中那个蔡姓女科员急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她看了看颜爱军,这位副主任面沉似水;
她又瞧了瞧张亚南,这个直属领导转过头。
她又看着其他计划委里的其他人,这些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全部默不作声。
蔡姓女科员心里不禁恨上了熊白洲和爱声电子,自己作为上级领导来考察,难道停工一天接待不应该吗?
还有,为什么这个爱声电子的大老板要把这件小事拎出来解决,这样对爱声电子和产业园的评定有什么好处?
这个蔡姓副主任科员以前出差时,仗着单位的名声,谁都把她奉为上宾,她也不觉得呵斥下面的企业老板有什么错,反正计划委怕过谁?
计划委的确谁都不怕,可熊白洲是什么人?
他都敢摇邮电部的小腰,甚至和路廷丰这种级别领导过上几招。
他又怕过谁?
熊白洲可以容忍颜爱军的态度,可以把张亚南的话不放在心上,可一个副主任科员都敢在爱声电子厂的厂长头上踩上两脚?
那熊白洲直接掀桌子不玩了,而且掀完桌子后,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别想跑!
果然,当陶与善把口罩拿过来以后,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应该到此结束,他们都杵在太阳底下等了5分钟,头发上都是汗水。
可熊白洲让这些人“失望”了,只见他接过口罩看了一眼,然后远远的抛在地上:“这个口罩不太干净,老陶你让人去便利店再买一条,我们在这里等着。”
“啊?”
陶与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看着大老板沉着的眼神,陶与善不再多说,他甚至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蔡姓女科员,然后安排厂里司机出厂买口罩。
吴立峰一看这个架势不对,因为这里前后有100多人,刚才颜爱军站在这里驻足了5分钟,拿口罩又逗留了5分钟,如果出厂去买至少要20分钟时间。
在大太阳下面站半个小时,熊白洲要带着大家罚站吗?
“老陆。”
吴立峰抬起头看着陆崇秀。
陆崇秀擦了擦眼皮上的汗珠:“我去劝一下。”
陆崇秀刚走到熊白洲面前,还没开口,熊白洲就主动说道:“现在爱声电子厂内部,再加上研究所差不多有800名员工,但是陶与善刚过来就职时只有几十个人,他把老婆孩子丢在市区,晚上住在厂里闷着头搞建设,所以才有现在爱声电子。”
“陆市长。”
熊白洲诚挚又坚定的说道:“我们认识时间不算短,我熊白洲是什么人相信您已有定论,我做事从来都有一个尺度。”
“在尺度之上,我可以无条件配合和包容,以大局为重;超过了这个尺度,我一点点都不会放过!”
“现在谈服务意识还太早,可谁错把平台当本事在这里撒野,我也不想惯着。”
听到熊白洲这样说了三句话,陆崇秀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他走回吴立峰身边,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