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冀翼本就喜新厌旧恋花无数,听到这样的话并不着恼,仍是笑嘻嘻的道,“应该说我对妹妹的心诚。”
纵然强忍着纵然明知硬碰硬不是良策,但江意澜还是忍不住了,朱冀翼实在太嚣张太过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毫不顾忌身份地位,这是要强上了。
她冷声道,“世子爷,请你自重,这里乃佛门重地,还请您说话谨慎一些。”
朱冀翼欺身上前,“妹妹,咱们说话要那么谨慎做什么?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不就好了?你说呢?”
说着他竟是抬手去摸江意澜的脸。
江意澜猛的朝后退了一步,“世子爷,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朱冀翼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啧啧称奇,“妹妹,我很愿意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不客气的,你可千万不要与我客气才是。”
他愈发的嚣张,伸手去拉江意澜的衣服。
江意澜终是柔弱女子,怎抵得过他长腿大手的,一把便被他扯住了衣衫。
江意澜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的咬了咬嘴唇,趁着他拉着自己的衣服身子一歪的空档,悄悄的靠近了他一些,忽的抬起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命的朝他身下踢去。
朱冀翼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哪里会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恰被踢个正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聚集到一处,钻心的疼瞬间席卷了整个身子,他啊的大叫一声,两手捂住身下,目眦欲裂的瞪视着江意澜,他怎么忘记了?骆玉湛就是被她一脚踢废了。
江意澜被他一拉一扯,用力又有些过猛,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但她顾不得身上疼,立马站起身,提着裙子就疯跑起来。
朱冀翼见她想逃,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快抓住她,拦住她,给我绑起来。”
江意澜吓得一身冷汗,什么也顾不上来,发了疯似的狂跑,嘴里还大声喊着救命。
顾不得什么闺誉形象了,万一被他抓住,别说闺誉就是想死都难了。
她是豁出去不要名声了,可朱冀翼却还有所顾忌,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一边哀嚎着一边高声叫道,“快抓住她,堵上她的嘴,堵上她的嘴。”
江意澜跑的飞快,终究女流,身后几个小厮三两下便追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她。
江意澜猛的松了裙子站住脚,抬手从头上拔下一颗白玉珠子来,那珠子是用稍粗的银针插在头上,她将针尖抵在喉上,冷冷的道,“你们再敢上前,我立死当场。”
那几个小厮不敢莽撞,都站下回过头看着朱冀翼。
朱冀翼早已疼的跌倒在地上打着滚,一双眼望着这边,见江意澜几欲自杀,又想到自己会不会也像骆玉湛一样成了废人?自是气的火冒三丈,恶狠狠的道,“给我抓起来,死了也要给我带回去。”
江意澜的心瞬间凉透了,朱冀翼这是被惹急豁出去了,既如此,她也豁出去不要命了,断不能给朱冀翼这种混蛋羞辱了,像这种混蛋,什么事做不出来?
江意澜抱着一死的念头,针尖一斜就要插进喉里。
千钧一发之时,一条白色的人影似是从天而降,倏地飞到她身边,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银针,但针尖仍是从她脖子上轻轻划过,顿时露出一条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