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见到母后,耶月天的心瞬间沉沦,梦中相见的情形便如现在一般浮现出来,多少次他在梦中唤着母后,多少次渴望母后能抱一抱自己。
终于在这一日全都实现了,他两肩耸动,趴在沈妈妈的怀里,抽泣难言。
见此情形,江意澜的鼻子也酸了酸,目中涌出泪水来,悄悄的退出门来,将这空间留给这对久未谋面的母子。
外头天色已暗,轻风吹过,总算多了些凉意。
院中的桂树上挂着一盏灯笼,将院子里照的朦朦胧胧,墙边栽种的葡萄顺着架子攀爬上来,爬满了一面墙。
她缓步走到葡萄架前,借着朦胧的灯光,看到葡萄藤上挂着的一串串紫色的葡萄,不禁有些惊讶,葡萄在四月就熟了么?
她伸手摘了一颗在衣角上擦了擦,放进嘴里,一股酸甜在舌下蔓延,十分爽口。
她伸手再去摘,手腕忽的被人握住,重重的一带,她整个身子一歪向一侧倒去。
她吃惊的张嘴欲叫,嘴巴却瞬间被人堵住了,整个身子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间,她顿觉心神荡漾,两只手攀住他的脖子,半仰着头任由他索取。
骆玉湛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在她香甜的唇瓣上吸吮碾磨,身子稍稍一转,便将两人隐匿在葡萄架后。
虽只分离了十几日,却像分别了几年一样,他贪恋的亲吻着她的香唇她的面颊她的鼻尖她的眼她的眉毛,她一切的一切,恨不能吻住她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他将她的身子抵在墙上,不满足这样的亲吻。一只手伸进她衣襟里轻轻的揉搓着。
她半眯着眼,顿觉身上传来一阵颤栗,令她感到愉悦却又觉难耐。她不由自主的弓着身子挤向他的身子,明明热的很,却想再靠近些再靠近一些。
他的手顺着衣领一直往下,到了腰间被纤细的腰带挡住,他伸手去拉那腰带,却被她的手按住。
他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吹气。低声呢喃,“怎么了?”
江意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新鲜的空气吸进鼻内。她才缓缓清醒过来,断断续续的道,“这,这里,不行……不行……”
骆玉湛吐气如兰,气息不稳的道,“那你说哪里才行?我们马上去。”
江意澜羞愧难当。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哪里也不行,现在……不行……”
骆玉湛紧紧的搂着她,柔软的身体碰触着他身上每一处,诱惑的他情难自禁,只想马上把她按到吃干抹净。
她两手揽住他的腰。凑近他。张口在他胸前咬了一下。
胸口隐隐的疼非但没让他清醒过来,骆玉湛反而更觉难以忍耐了。紧紧的贴在她身上,低声道,“我太想你了。”
虽处在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神情,但江意澜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与紧绷,遂推了推他,“这是在别人的地方,千万不可。”
骆玉湛拉着她的身子又往身上狠狠的贴了贴,这才含着几丝怒意的道,“耶月天的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他手上多了几分力道,江意澜反而起了一丝逗逗她的心,遂道,“耶月天让我做他的皇后,爷说好不好呢?”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柔媚而又娇弱,撩拨的他心下痒痒,让他心头怒火更甚,一个向前又将她抵在墙上,狠声道,“不好,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骆家的二奶奶。”
江意澜幽幽的道,“可是咱们已经和离了,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呢。”
骆玉湛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又顺势舔了舔她光滑的脖颈,“皇上能下旨让咱们和离,能下旨不让咱们行事吗?不如咱们现在就洞房,木已成舟,哪个还敢都说?”
江意澜身上又起了一层颤栗,推了推他,沉声道,“蓝翎王怕是要提前行事了,据耶月天所说,朱昌勋写了几封信送给东南西北四个边疆的将军,并且调遣了京城守卫兵,怕是不妙。”
骆玉湛兀自皱眉,一点不想与她谈那些事,“那又怎么样?他注定了要失败。”
低下头又要亲吻江意澜,江意澜偏着头躲开了,有些焦急的道,“武骆侯府和文江侯府都还在他手里呢,你不担心?”
骆玉湛冷冷的哼了一声,“在他手里的只有蓝翎王府,他就只有等死的份。”
江意澜见他说的铿锵有力,便道,“你们已经做好了安排么?二叔三叔还有大哥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骆玉湛声音沉闷,心中更是郁闷,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关心这个关心那个,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你夫君我了?你夫君急切的需要你的安稳。”
江意澜低声道,“别闹了,耶月天和沈妈妈还在屋里头呢,被他们看到,我还有脸见人吗?”
“有脸见我就好了。”骆玉湛说着低头攫住她的嘴,又是一阵吸吮碾磨,比方才更缠绵更撩拨人心。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母后,您的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孩儿便昭告天下,大平国的太后回来了。”
沈妈妈阻道,“不必着急,国事要紧。”
耶月天冰冷的目光朝葡萄架瞟了瞟,语气虽缓和,却也噙着几丝阴冷,“母后放心,如今最要紧的是儿臣的未婚妻。”
江意澜的脑袋嗡的一声被炸开了,耶月天不会当真了吧?
意识到她的走神,骆玉湛极为不满,挑起她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嘤咛出声,吓得忙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