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郭文白出来看了一次。
他见秦树躺在那呼呼大睡,不由摆了摆头,脸上呈现出得意洋洋之色:“哼!我这第一册目的是要搭建你对推拿医术的了解,但却故意写的生涩难懂。其中不少古言那是我故意从古书上摘抄下来的,没有数十年文字功底谁又看得懂?你小子睡觉是正常的,这下为师赢了。”
自以为给了秦树下马威的老郭,哼着小曲转身回了屋里。
渐渐天黑了。
到了看不进书的程度,秦树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手里的书本看上去还是新的,似乎没有多少翻动的痕迹。
“看的怎么样啊?”老郭故意问道,心里却已经偷笑了起来。
“还行。”秦树也不敢太放肆,说的稍微谦虚一点。
“还行?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到是好大的口气。那我考考你?”老郭眉头一挑,老先生的姿态摆了起来。
“行。”秦树按兵不动,内心却嚣张的想着:怕你不成?老子有系统帮忙,智能分析,自动记忆,学霸必备!
郭文白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秦树手上的书籍,翻看几页之后问道:“那你听好了,我问你何为案杌?”
“嗯?”秦树脑海中有关记载历历在目,如刀凿斧刻想忘都忘不掉,可他故作思考犹豫,随后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推行气血,以人疗人,两耳通脑,听听之声归于脑,此为案杌。书中原话。”
郭文白眉头轻皱,略显意外的抬了抬眉头,心中暗自说道:嘿,这臭小子竟然答对了,看来我正好点到了他仔细的地方了。
想着,郭文白特意多往后翻了几十页,再次开口问道:“答的不错,那我再问你,何为跷引?”
“因跌扑闪失,以致骨缝开错,气血郁滞,为肿为痛,宜用按摩法。按其经络,以通郁闭之气,摩其壅聚,以散瘀结之肿,其患可愈,此法名跷引。”
这,这也对了?郭文白一愣,稍有咂舌停顿之后,接连问道:
“何为循经取穴?”
“如按揉背部十一、十二椎旁开一寸半的脾俞、胃俞能健脾和胃,按点合谷穴可止牙痛,此为循经取穴。书中原话,书中也是这么举例的,至于为何我也不懂,书中没教。”
“踝阵挛是什么?”
“常与跟腱反射亢进同时存在。”
“什么表现?”
“书中原话就寥寥数字,我只记住书中文字,其余书中没教,师父没教,我不懂。”
“……。”郭文白满脸郁闷,本想诈一诈秦树,哪知这小子记得这么清楚,没有就是没有,不懂也不乱说。
实诚是确实实诚,就是让郭文白这师父做的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不服气的郭文白接连又问了几个问题。
秦树每次都稍加思考,好像答不上来,不记得的样子;可终究总能一字不差的按照书中记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半个小时下来。
郭文白看秦树的神色十分复杂。
不高兴?他心里还真没发不高兴,遇到这么个过目不忘的徒弟,他直呼捡了个宝,满眼都是惊讶、喜悦之色。
高兴?他想给徒弟一个下马威的打算又这么残忍的泡汤了。
最终郭文白只能笑着把书倒扣在桌子上,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这臭小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竟在我面前装呆子。不过这上面很多文字生涩难懂,你却记背入流,是硬背还是真有自己的理解?”
“虽说这第一册只是将推拿体系,但里头很多东西我确实无法理解。如果师父要考我内涵,那我肯定输了,还是师父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小辈计较。”秦树嘿嘿笑道。
郭文白总算找到点做师父的感觉,笑着点头:“那是,不然我能做师父?既然你这么快入了门,那为师明日起就教你中医推拿。”
“师父,您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秦树抓抓后脑勺,提醒了一句。
“为师一言九鼎,说吧,你要觉得推针派这名字不好听,想改什么?”老头虽说满脸不情愿,可毕竟答应了秦树又刚刚才被捧的高高的,想耍赖也放不下面子了。
“推针派倒也不是不好听,主要是您是开山鼻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何要带上推拿又带上针灸?那根本没办法彰显您开天辟地的本事。比如这秦始皇,第一个称皇帝!那多叼?”秦树先给自己师父洗了一波脑。
“有道理。”郭文白一听还真有那么点心动的感觉。
他低头皱眉,好一阵沉思之后抬起头来,喜出望外的看着秦树:“徒儿,要不咱们就不叫推针派了!为师听你一番话颇有感悟,我们就叫始医派!与始皇帝之称有异曲同工之妙。怎样?”
秦树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始医派……我师父咋就不感觉怪呢?苍天啊。
“师父。”秦树及时伸手打住了郭文白老顽童异于常人的发散性思维,他笑着说道:“您就别自己创作了,这种苦力肯定交给徒弟就行。我日观星象又推算五行,咱们要想开山立派创中医之未来,咱们这新立的山头就得叫……。”
“山门,山头那是土匪。”
“是是是,师父说得对。咱们这新立的山门就得叫……。”
“你这山头山门都搞不清楚,我看还是听我的,咱们就叫始医派!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为师给过你机会了,只是你没有把握住。”
“我靠,师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跟我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