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呢,人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这么会惹祸;哎呦喂,刚刚冲进来那些人是一个比一个凶啊。”
“要不是酒店的保安还算负责,这恐怕都会搞出人命来哦。”
“让一让,让一让!”秦树听的心有余悸,立马拨开围观众人跑进了房间当中,没走几步就被酒店负责安保的人拦了下来。
“先生,这里面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不能进去。”
“我是他朋友,里面的人叫张伟。我是接了电话来处理这件事情的!”秦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安保毕竟也只是个保安,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之后就让秦树出去,随后他带着保安去外头清场去了:
“好了好了!人家朋友来处理了,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就都散了吧!人家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们好歹有点同情心,别看了,别看了!散了散了。”
在保安的驱赶下,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秦树也在这个时候走进房间,被眼前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这一定发生了极为恐怖的暴力事件:整个屋子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就连正中间的那张大床都被打的塌了下去。而张伟只包了一件外面的浴袍,满眼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不紧鼻青脸肿而且头发还被全部剃掉了,身上更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你这朋友挺可怜的,好好照顾一下吧。实在不行就去报警吧!哎。”保安队长人还算不错,走进来与秦树说了几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树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你这朋友到底得罪了谁,可那群人是真的狠!一行十几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你朋友的住处,直接把门踹开了冲进来打砸。还被人tuō_guāng了衣服打,用打火机烧头发,用马桶里的水逼他漱口。有客人实在看不下去,通知了我们,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哎,我们还有好几个兄弟挨了打呢。你可不能怪我们。”安保队长摇摇头。
虽然他只有三言两语,但秦树已经能想象张伟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双手握拳,心中明白这事儿一定和涂笑脱不了干系。
“谢谢你们,这事儿我们自己会解决。”秦树望着安保队长说道。
“那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我也请示了老板,老板说了这酒店的损失也不需要你们来赔钱,毕竟这事儿我们也有点责任。”安保队长说了这么几句场面话,随后带着人离开了。
秦树正要上前去关门,手刚刚摸上门板才发现门锁正如那保安队长说的那样,早就被那群人给踢坏了。
无奈之下,秦树只好只是将房门虚掩了起来,这才转身走向屋子里瑟瑟发抖的张伟,蹲下身来与他说道:“你还好吧?”
张伟听着有人说话,下意识的抖索了一阵,随后抬头看向秦树那眼神十分空洞,就好像两人从来都不认识一样。忽然,张伟猛地摇头,十分惊恐的看着秦树说道:“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没考上华恩,我没考上华恩还不行吗?你们饶了我,你们饶了我!”
“我……我是秦树啊,我是你树哥。你好好看看我!”秦树双手抓住张伟的肩膀,用力让他的双眼定在自己身上。
可昨天相见还十分正常的张伟,竟在这样的刺激下彻底的疯癫了,他不敢看秦树,不敢与秦树正常说话,只是在那惊声尖叫并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嘀咕着:“我错了,我错了,我没考上华恩,我没考上;都是我自己瞎想的,都是我自己瞎想的,别打我,别打我了。”
“妈的!”秦树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眼通红,侧放在身体两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愤怒那指甲都镶嵌进了肉里。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涂笑竟然猖狂成这样,敢在酒店里直接把张伟打成了痴呆。
而可怜的张伟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放心张伟,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事儿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给你要个公道回来。”秦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怜的张伟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只是蹲在那一抽一抽的,满眼惊恐,嘴里还是不停的嘀咕着那几句求饶的话。
秦树给孙妮打了电话,让她另给张伟安排了住处,并临时寻了个保姆照顾他。安顿好张伟之后,秦树直接给方太打了个电话。
“喂,树哥?你去哪了,下课那会儿功夫我明明走在你后面的,可是再抬头就找不到你人了,我还以为你飞走了呢。”方太接到秦树的电话十分高兴,开口活泼的回话。
“你知道涂笑住在哪里么?”秦树问道。
“怎么了?”方太隐约从秦树的语气中听到了怒火,知道秦树这时候打听涂笑的住处肯定有问题。
“遇到些事情,现在在外面不方便与你电话里说。你只要告诉我涂笑住在哪里就够了。”秦树回道。
“树哥,我在电话里听你好像一肚子火呢。我知道你打架厉害,涂笑不是你的对手;可如果你要地址是去打涂笑的话,那他这家庭住址我是不可能就这么在电话里给你的,这不是帮你,是害了你啊。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仔细想想才行,就这么突然冲过去把人打了,就是朱祁台主任也帮不了你,到时候你想帮张伟那不也没机会了吗。”方太苦口婆心说了一堆。
虽说方太这番话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但确实提醒了秦树;让秦树从极度的怒火下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