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琰虽无武力,但暗龙卫利用飞鸟的特殊传讯方式,让他暗中与冷月取得联系,得知这近一年的事情经过,訾琰推断出那毒应为鬼医所制。
冷月禀于林胥年,林胥年除了吃惊外,立即派她与訾琰汇合,二人易容来到玉京国都城。
可鬼医闷在齐王府,从不踏出半步,除非二人肯涉险潜入,但冷月定不肯訾琰去冒险,若是现在的他被齐王府识破,便无任何生还的可能。
可冷月这样深厚的内力,若是进入齐王府,很容易被识破,倒是现在的訾琰,若是易容后,反而不容易被察觉。
齐王妃身边有一个老嬷嬷,儿子整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不几日便要去齐王府寻他老母要银子,此人便是突破口。
訾琰装作异地富商之子,来京探亲,混入赌场接近那浪荡子,浪荡子几场下来输了个精光,一见訾琰出手阔绰,两眼放光的贴了上去,称自己是齐王府的人,揽着訾琰称兄道弟,訾琰自然会借钱给他,赌至深夜后,訾琰要他还钱,可浪荡子哪里有钱能还,在冷月的威逼利诱下,他只好带着訾琰来到偏门。
先前訾琰与浪荡子说,他对齐王甚为敬佩,特想来齐王府见见世面。
想来不过是小地的富商,没有见过大世面,能来一趟齐王府便觉得三生有幸,如果浪荡子能带他而入,那便将欠的帐对半一减。
浪荡子踌躇了良久,张口又要将这账再一对减,訾琰装模作样考虑了半晌,终肯点头。
齐王府这守偏门的也绝非常人,对浪荡子深夜寻来自是司空见惯,可訾琰断不能入,浪荡子连忙将訾琰拦在怀中,说是他远方的兄长,二人一起豪赌输净,现在无地儿可睡,想寻他母,借宿一晚,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守门的警惕地搜便訾琰全身后,发现身上并无兵刃,体格虽高,却无半分功力,勉强地点了点头。
被领至一个极偏的院子,待人一走,訾琰立即从胳膊上卸下一个极品翡翠玉镯,在暗夜中透着水光。
“守门的知道你我皆是一道而入,若是你敢声张,齐王定不饶你,还有你那老母,但是若你照我的吩咐去做,不仅不会伤你半毫,这够你买一座宅子的玉镯,便让你拿去。”
浪荡子双腿不住打软,嘘声颤道:“兄、兄弟,这可是齐王府,你万不能有何歹心啊,不然小命便不保了……”
訾琰压着声道:“若你照做,我保咱们今夜平安出府,若你敢……”
訾琰话未完,浪荡子忙点头应声。
鬼医的院子并不难寻,但凡医者,必定所需大量的药草,浪荡子回忆起一个独院,那院子很大,脸面各种草药,有一次被他老母骂得狗血喷头,一个子儿也没讨到,想这齐王府的药材定不会廉,便犯了贼心,那一片片草药,偷上几株,定瞧不出,可思来想去,人都窜进院子了,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灰溜溜地跑了。
毕竟是暗龙卫,訾琰躲避的技能还是一流的,避开巡逻之人后,二人摸入院里一不起眼的屋子,屋中无人,一推门,正中的缸里泡着几具尸体,把浪荡子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