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幕回过头,却看见拦着自己的正是廖淳。
廖淳说道:“等等,让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而原先站在一边的秦双也赶了拢来,一把夺下了陈幕手中的匕首道:“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狗官。”
陈幕见是廖淳与秦双二人,只得强压下火气。
那黄耀此时虽是暂时又脱了险,但也已经被吓了个半死,整个脸色是惨白惨白的,喘着大气,口中不住的喃喃重复着秦双的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
这时泥鳅突然又叫了起来,问道:“怎么这么大的骚味。”
众人四下里一看,原来那狗官黄耀被吓得尿了裤子,他站着的地方,脚下已经湿了一大片,于是又惹得众人又不禁纷纷嘲笑起他的怂相来了。
而就在众人都在那里嘲笑黄耀被吓尿了裤子的时候,陈幕又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但他为了防止黄耀听了又在边上瞎嚎,于是便让阮闿把黄耀带到了一边去了,之后才对秦双说道:“我这还有个办法,如果一定要把这狗官挂到江陵城头的话,让我现在就砍了他,一个大活人带不过去,带颗脑袋还带不过去吗?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晚上我一个人翻城墙过邔县,然后赶去江陵,把他的狗头挂到江陵城头去,到天亮时也就赶回来了,省得一大帮子人兴师动众的,怎么样?”
听了陈幕说的这个办法,秦双倒还未置可否的在那里思索着,但廖淳倒觉得这办法可行,不过他认为这事应该由他自己亲手来办,于是便对陈幕说道:“这主意倒不错,不过这事得我自己来办,毕竟这狗官杀得是我们大树江村的人。”
一听廖淳说要自己去办这事,就连想出这个主意的陈幕在内,众人是尽皆反对。
陈幕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你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兄弟们怎么办?”
廖淳道:“这不还有你们兄弟俩(陈幕、陈岭)和姜兄在么?”
陈幕道:“不行!我们兄弟俩只有占个山头的本事,弟兄们可还指着你奔个好前程呢。”
姜兰甫也同时说道:“我只是个刀客,只会耍耍刀,别的不行。”
廖淳刚想再要说什么,秦双又抢在他的前面说道:“我也反对!”
廖淳见秦双说也反对,便奇了,问道:“陈兄他们总说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不让我去还有些道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来掺和我们大老爷们的事情,还不让我去,你这又为什么呀?”
秦双听了廖淳的话气极,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一跺脚扭身管自己走了开去。
而那些胆大的弟兄则又开起廖淳与秦双的玩笑来,接着廖淳的话起哄道:“还能为什么呀?夫人这是担心自己要守寡呗!哈哈哈哈~”说完一众的弟兄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双听了又气得是咬牙切齿,于是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喝问道:“谁是你们的夫人?!谁怕守寡?!我几时嫁给这蠢得跟猪一样的臭流氓了?!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秦双嗔怒娇羞的这么一番喝骂,众人听了非但不惧,反倒是笑得更欢了。
而被众人调侃廖淳与秦双二人这么一阵嬉闹,陈幕原先被官军设卡盘查这事激起的那阵无名之火也消了,于是便也有心要戏弄秦双一番,便又装着教训他手下的那些黑山贼弟兄,伸手去打他们的脑袋,口里还骂道:“收起你们的乌鸦嘴!收起你们的乌鸦嘴!夫人那是那大富大贵的人,怎么可能守寡,夫人他不会守寡,不会!”
陈幕看他的样子好似是在教训他手下那帮兄弟,实则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夫人”二字说得是特别的响,惹得众人更是哈哈大笑,而秦双则更是被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秦双跺着脚怒喊道:“以后不许叫夫人,不许!”
一个胆大的弟兄听了高声问道:“那不叫夫人叫啥?”
众人则附和道:“是啊,叫啥?”
陈幕一面看着秦双那娇羞的样子,一面假装伸手去打那些问话的兄弟,嘴里说道:“叫啥?!叫嫂子呗!”
陈幕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一阵欢呼,齐声高叫嫂子。
秦双听了是又气又羞,只好又是一跺脚,怒气冲冲的对廖淳说道:“看你带的好兄弟,都这种时候了还没个正紧!”说着顾自己扭身跑开了。
廖淳一见秦双跑开,忙让一个弟兄跑去跟着,这边又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还是想想辙吧,这事怎么弄?!”
一说到正经问题众人便都收了声,因为这事众人实在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这时,那老神棍姜半仙叹道:“哎呀!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好!想老夫年轻的时候……”
陈幕一听是姜半仙又在那里大发感叹,于是就又唬起脸来说道:“老家伙,谁有功夫听你扯你年轻时候的那些破事,现在大伙儿正在为前面哨卡盘查的事情想辙,你有办法就说,没办法就给我闭嘴,再扯下去天都要暗了。”
被陈幕一盆冷水当头一浇,姜半仙顿时没了那忆往昔的缠绵情怀,扫兴的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了……”
姜半仙那后半句话虽说只是轻声的嘀咕,但还是被陈幕给听到了,陈幕冲上前去一把拎住姜半仙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姜半仙忙捂着耳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