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这么倒霉啊!”陈卉芳哪里见过这阵势,当即吓麻:“咋办啊,球~~,”将‘秋’说成了‘球’。
“这地是你选的,三面环水还能咋办,退到水中做水遁呗。”陈蓝秋处惊不变,迅速拉起陈卉芳,往后退去。
“我不北水哇(不会游泳)。”陈卉芳惊惶叫道。
“谁让你游水,”陈蓝秋说:“你就站在水里不动,一会打起来,听到水里有响声我就会扑回来救你,知道吗?”
“五个这么多,敌众我寡!打得过吗?”
“诶!少啰嗦!我罩你就是。谁敢碰你海拔一下,我就打死谁!”陈蓝秋突然想起:“你快把鸳鸯扣上。穿的什么鬼文胸,有那么多扣子!”
“哎呀!你这个流氓,难怪我身上凉飕飕的腿直颤。”陈卉方受他镇定自若感染,减慌不少。忙着扣上。
然而,这时鸳鸯扣真不好扣,陈卉芳半天才弄好一个,还有十几个扣,这时她知道错了,一个劲暗嗔,“找死,好好的一排六个扣,干嘛要钉多十个上去呀~~。”
原来是这样,为了增加约会情趣,来前特意在文胸里加多十个扣,好让他半天摸不进去。
“哗,女的波好大哟!”一个像似头领的人物叫道:“上!先绑男的!”
陈蓝秋已退到水边,“鲁尼圆鲁个(脏话)!今晚不弄几条咸鱼入湖,这湖就瘦了。”
陈卉芳虽继续系扣,但暗地里却掰手指:“鲁尼圆啊!一敌五~~。”
五条黑影分层次推进,前面两个,一人牵一头绳子,绳子估计有三米长,绳肚着地,这俩不紧不慢拉网似围过来,好像手到擒来了。
看这架势,陈蓝秋忍不住要发笑:“渔夫!嫌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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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一、打二甚至打三,陈蓝秋都不是问题,因为练过,在广省城那会,他跟一个高人,叫练姐的姐姐学过。这段往事无人知晓。
~~那年,他不是上省城试训吗?然而,在他刚踏上旅途的那一刻,千里外的训练基的几个头头给运动席卷不知去向,当他到达后,基地已陷入群雄无头局面,但他还蒙在鼓里,好不容易摸到报道处’报了道,却给接待处的人浇了一盆冷水,那人说:“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基地已面临着散伙,不过今天还算好,你赶快去总务处领饭票,填饱肚子在说。至于住哪里,你最好找到你的领队(教练),如找不到你就住临时招待所,招待所是5 号楼。”陈蓝秋谢过那人的指点后,还有点不相信那人说的话。到了中午吃饭时,他渐渐明白了一些事。这是第一顿省城饭,也是他终身难忘的一顿饭。那是中午开饭时间,偌大的食堂,吃饭的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不少。
陈蓝秋坐水陆联运来,天亮到埠,出码头连早餐也没顾上就奔这来,所以饥肠辘辘,食堂里的人多人少他还真上心,反正排了几分钟队才打上饭,之后便选了角落一张大台,坐那里狼吞虎咽。饭菜是两个馒头和三两米饭加一个菜,菜扣在米饭上面,当他觉得有点干巴难咽时,一个长的很清秀的女人前来搭讪:
“新来的。”来人用国语。
“嗯。”
“汤水在饭堂中央那个大铁桶里,去舀吧。”
“谢谢!”不过陈蓝秋为难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容器盛汤。
“呶!如不嫌弃,拿我的饭盒去。连同饭盒里的两个馒头,我吃不完。”
什么情况?陈蓝秋还没来得及分什么情况,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省城讲国语的女人真好。”
如此看法在今早形成,因为他下码头后,不会讲白话,只得用国语向路人打听二沙头怎么走,可问来问去达数十人之多,都不愿意与他搭讪,幸好遇上一个解放军才告诉他坐几路公共汽车来到基地。从那一刻起,他认为省城人高逗、巴闭,不喜欢和外地人打交道,看不起乡下人~~。可眼下的这位就不一样,人又好嘴又甜,上来就让馒头,和古时的‘孔融让梨’差不多。于是他赶紧伸出手,说:
“我叫陈蓝秋,刚刚报道来插班,承蒙照拂。”
“噗嗤”一下,对方忍住不笑:“唷,一套套的,又古古的,喜欢!”对方也伸出小手,但没握,只是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心,说:“我姓练,叫练玉,叫我练姐吧,~~嘻嘻,真不好意思,上来就让你叫姐,讨你便宜,不过,我可是早你一个月进这山门,你叫姐也不吃亏。对吗?”
“对对对,练姐,就叫你练姐。”陈蓝秋还真叫出口。接着又说:“姐我收了,连同姐的饭盒也收了,我这就舀汤,舀一饭盒回来不分你我。”
“虾!反将军,占我便宜是不。”练姐冲他身后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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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来啰!”陈蓝秋活像个店小二。不过这次坐下后,急不可待想搞清楚练姐的身份,以便有更多的话题,于是问:“姐是不是游泳队的。”
“不是!猜。”
“莫不是体操队?”
“也不是。”
“也是喔,搞体操不会有你这种曼妙的身高喔。”陈蓝秋自嘲自解:“莫非是打羽毛球?”
练姐拿条羮舀了羮汤,喝下去,之后仍然摇头。
“打排球?”
练姐尽知道摇头。
“那我猜不着了。”
“猜不着就收档,”这时俩已吃完。
“走!到我的宿舍继续猜,反正我很久没吹水了。”练姐舒出一口气。
去女生宿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