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萱翻起眼睛看了看,道:“整天就知道玩女人算什么英雄。”
长羽道:“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嘛!他不是培养了人才去镇守边关吗?你今天没看到那幅场景,所有人都被他说的一副死而后已的样子。”
虞萱头也不抬,道:“所以连你也动心了?”
长羽见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道:“我原来就想去参军的,但师傅不同意。你能不能先停下来,咱们商量一下,你真的能下得去手?”
虞萱抬起头,认真道:“他那么多女人是怎么得来的?有多少清白姑娘被他糟蹋连个名分都没有,那些家庭所遭受的苦不是源于他吗?”
长羽道:“你这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罢了,我承认他在一些方面的确让人不耻,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教训。你想想如果蛮族攻进中原,有多少家庭得流离失所,我们不能只看眼前。”
虞萱道:“几百年来能一直把蛮族拒于长关之外的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不是一个躲在后方玩女人、靠徒弟积累声誉的无耻之徒。而且,甲子在彦啸堂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我之前就在奇怪为什么是你接到这个任务,后来我去找过甲子才知道这件事是被人故意安排的,你是我带进去的,自然会被认为是甲子这一派的。晴雨殿的规矩是接了完不成的任务要付出一定代价,如果拿不出就要以命来偿。像暗杀俞兴必这样的任务,已经是第二级别的高难度了,付出的代价戬魅舍不是不能帮你摆平,但这么多年的发展,每位兄弟姐妹都兢兢业业,不敢拖累半分,你这样随意就要为了所谓子虚乌有的家国情怀就要放弃,寒的是背后亲人的心。甲子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消耗自己的威信来帮你付出代价,或者亲自上阵和你一起暗杀俞兴必。”
长羽怔然不语,背后这么多的事他的确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虞萱看了会长羽,柔声道:“我知道你一时解不开心结,但我觉得这样的抉择并不难,俞兴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伟大。”
长羽点点头,道:“我知道。但他毕竟在抵御蛮族上有过贡献。我的确没有想过这么多,也不知道师兄面临的困境,对不起,我会把俞兴必活捉回去的。”
虞萱点点头。
长羽转身走出房外。
宴会过后,汇聚的绿林好汉渐渐散去,长羽在刘老四的厚脸皮下如愿留在俞府当了一位护院,但刘老四的脸皮再厚也没能留下自己,他的多次暗示自己也可以为俞府安全出一份力,但俞兴必都没有回应,无奈,刘老四只能另谋出路。
长羽多天以来一直在观察,俞兴必白天出门,晚上归来。据其他护院同僚称,俞兴必早上在教武场督促兵士练武,下午晚上流连烟花之地,夜里回家后,这个长羽就知道了,去排在十以后的姨太太房里,他待在房外偷听了几次后就不敢再听了,让人面红耳赤。
不过俞兴必手上的功夫也从不落下,长羽有机会守在练功院墙外,听俞兴必打出来的风声刚柔并济,日日欢愉能有这样的功力着实厉害。
俞兴必已然忘了长羽的存在,但他的第十三、十四房姨太太对长羽兴趣不小,好几次明里暗里调戏长。长羽的样貌更随母亲,模样俊秀,眼睛和身材却随了父亲。裹在下人衣服中也难掩男儿的坚实臂膀。
虞萱难以混进俞府,只能长羽找机会安置暗器,由于不确定俞兴必在哪房姨太太房中过夜,两人只能用守株待兔的办法,决定在十三房姨太太房中布置,虞萱夜夜在长羽的暗助下混进俞府守在十三房姨太太房外,而长羽则是在十三房姨太太的授意下专职护卫那片区域,虽然方便了行事,但苦了年轻气盛的小伙要日日受十三姨太太的狐媚态。
长羽也在这一次任务中得虞萱传授,学会了布置暗器的一些方法。
转眼半月已过。
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长羽又一次接引虞萱藏入俞府十三姨太太院中。长羽则在院内各处巡视。过了一会,十三姨太太在婢女的带领下去如厕。在长羽面前轻摇细腰款款而去,长羽趁外面护院过去后叫上虞萱两人一同溜入房中,迅速检查一遍先前布置的暗器,又临时加蛇网和弹针两道暗器在床上就急忙撤了出去。
床上的暗器如果只是姨太太睡觉的话不会激发,但如果动静太大就会弹出来。每天凌晨都要长羽溜进去趁姨太太熟睡之际拿出来。
半个月中,俞兴必为犒劳十五姨太太产下一子都要陪到深夜,完了再去十四姨太太房中,今天终于想到好久没有临幸其他姨太太了。
第一站就是十三姨太太。
俞兴必踏进小院的时候,十三姨太太受宠若惊,长羽则是突然受惊,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虞萱藏身的地点,微微低下头。
俞兴必看也没看长羽,搂着十三姨太太走进房中,两位婢女则守在门外。
长羽听到房中传出调笑的声音后,轻咳了两声,走到院门处假装去修理木门,实则是关上了门。
婢女以为长羽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感到尴尬故意找些事来做,便悄悄一笑,不再理会,却没注意到一道身影悄然移到墙根处。
这时房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长羽眼疾手快插上门栓,转身就冲向房门。
虞萱的动作更快,眨眼就到了婢女身边,拍晕两人,向房内冲去。长羽稍慢一步,从窗户处跳入。
入眼就是床上还没来得及解衣的十三姨太太和俞兴必,俞兴必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