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訇易卜拉欣,胡大使者一般的存在,一众沙易卜拉欣给围了起来,易卜拉欣满身是沙子,连身子都还没来得急站立,就被大家给团团围住了。
訇,你是胡大派来拯救我们的吗?”
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要围着你做祷告,感谢胡大,让我们能活着回来。”
大无所不在,惩罚了恶徒,让人间重归于平静。”
……
一伙人七嘴八舌,又是祷告,又是还愿,把这次能从青云会那帮强盗眼皮下逃出来,通通归结到了万能的安拉头上。
易卜拉欣也摇了摇头,自己这身窘相,就是胡大知道,也会不高兴,他又何德何能,当胡大的特使呢。但大伙哪管那些,阿訇在这里,就是一种图腾,他们心灵深处的那种归属已经找到,心灵得到了慰藉。
张如铁跟刘东两人首先来到大伙面前,沙风口这帮村民才开始停下来,想到这几个人手里都有家伙,一群人个个神情紧张,看着阿訇跟他身后的几个人。
趁着大家沉默这会儿,又自觉腾出了空地方,易卜拉欣才挣扎着地上爬起来,一边抖落地上的沙土,一边对走过来的张如铁说道:“这些就是沙风口走失的村民,我们昨天那个村子里头的年轻小伙子。”
沙风口村民,就这么些吗?不是说好几十口人,怎么才三十个都不到。
他人呢!”
张如铁疑惑地问道。
他人?”易卜拉欣这才想起老者临行前说的话,全村青壮年全部出动,怎么才见这些人。
正准备要问,就听到其中一个受了伤的小伙子呻吟了起来,口里哎呦声连连,听到的人无不汗毛根根竖起。
訇,有没有能止住伤口的药,他快不行了。”
当中扶着受伤小伙子那人问道。
箱,快拿药箱。”
还没等话说完,潘娟已经朝还在沙梁上的人喊了起来,张义满跟北佬孙走的很慢,正准备划着沙子下来,听到潘娟这么一喊,北佬孙立即停住脚步,回了道:“什么?要药箱,谁受伤了。”
问这么多了,快找药箱吧!”张如铁直接接过潘娟的话说道,他的声音喊起来,明显分量更足,声音显得更加洪亮。
北佬孙也不敢再过多的耽误,折回沙梁上,照着先前刘东翻滚的动作,身体向后仰,向另一面拴着骆驼的地方划了下去。
在药箱取来的时候,整个沙风口村民离奇消失再到重新回归大家视线中,基本都问清楚了。
原来,几天前,村里羊突然接二连三丢失,一个外乡人出了个主意,让大家把所有羊都关在一处,再把所有年轻人都聚在一处,来一场瓮中捉鳖。
后来,果真是瓮中捉鳖,出主意的那个外乡人原来是个大盗,村里所有年轻人跟羊都被一伙二三十人给团团围住,神不知鬼不觉地赶着朝北边沙漠走,为了不引起大家怀疑,临走时,独眼龙的老大还专门做了几个假象,说是沙民袭击,羊群跟人都是受到沙民袭扰而消失了。
起初张如铁一行人还不以为意,但越说到后面,大家的脸上是越来越紧张,特别是张如铁,虽然满脸络腮胡,遮住了将近一半五官,但从他紧皱起的眉头上,却已经看出了他的紧张来。
特别是讲到为首的几个匪徒,从独眼龙到下面几个,个个脖子耳根下方都有一个刺青标记的时候,张如铁已经捏紧了拳头,咬住了牙齿,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王馆长这时也走到张如铁身边,低声说道:“他们说这几个人的轮廓,可能是青云会的人!”
我想大概也是,怎么他们的动作比我们还快,已经提前我们一步,早就进沙漠了。”
按照这帮村民说的时间推算,在大家乘坐军用吉普到的两三天前,大伙就已经被这帮刺着纹身的人给挟持着往北边沙漠里走,看样子,确实已经提前了。
张如铁听到这里,脸上当即一沉,心想,坏了,莫不是自己人里出内鬼了吧!这才几天啊,就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还是阴魂不散的青云会。
王馆长看出了张如铁的烦恼,从包里取出了一包中华烟,自己叼起了一支,另一只递给了张如铁。张如铁没有吸烟的习惯,但隐约猜出王馆长是有话跟自己讲,便把烟接了过来,夹在嘴里,跟着王馆长走出了人群。
潘娟看着张如铁嘴上叼烟,一副欠扁的样子,跺了跺脚,愤愤说道:“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抽>
王馆长领着张如铁走开了几米外,也不急着点烟,而是悄悄说道:“青云会的底子,我来的时候动用了关系查了一遍,据说这几年销声匿迹,怎么一下子在新疆出现了,而且还跟我们要找的楼兰妖山一个方位。会不会,咱们这里头有人暗通了关系,把消息给抖落出去了?”
王馆长说话说的很明显,关于楼兰妖山的事情,也就那天上了他博物馆四楼的几个人知道,而这才仅仅过去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有青云会的人提前上路,已经赶在前面了。
的人你不用怀疑,再说,青云会我都是从你口中才得知的,我下面几个人又怎么会知道。”
张如铁没把话说完,他给王馆长留了个面子,眼下,嫌疑最大的,只有兰心了。
王馆长是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想想那天晚上夜闯他王家大宅的两个人,不就是一路撵着兰心从香港到上海的吗?
想到这里,王馆长哑口无言,停顿了片刻,把烟点着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