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张石凳竟然是开启面前石门的机关,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张如铁已经顾不得考虑这么多了,眼下大家都是只带了装备下来,没有带有吃的跟喝的,而回去的路又被封死了,正是火烧眉毛的时候。
三步并作两步,将地上先前被刨开的石块向前方试探了一下,确认没有别的机关之后,这才让其他接着往前面走去。
刘东不知动哪里弄到一块破木板,看上去竟像沉铁一般,估计是已经快石化得差不多了。他将他有些费力的拿在胸前,一边跟张如铁并肩开道。
这样往前又走了十来米,眼前出现了一道小小的石桥,造型上类似于我国过去南北常见的石拱桥。不过这座石拱桥建造得实在是很小,看上去不过如模型一般。
张义满有些纳闷,指着张如铁说道:“没听说过西域有建造桥梁的说法,一般的石拱桥,不都是出现在江河密布,降雨量多的江南一代吗?”
张义满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王馆长让身边人陪同转了一圈苏杭两地,见到过无数大大小小的石拱桥,又听了当地的导游讲解,按理说,西北干旱少雨的地方,别说是古代,就是现在也少有见到有石拱桥这东西。
样子,这应该是按照墓主喜好来建的明楼。”
张如铁隐隐约约之间,已经看到了两道铁水灌注的石门,所以推测,这是明楼无疑了。
狗|日的地方还真讲究。”
刘东嘟囔了一声,将手里举了半天的木板放在地上,用另一只手拿着铲子,向眼前的石拱桥碰了一下。
干嘛!毛手毛脚的。”
张如铁最烦刘东这一点,什么东西,只要见到,管它有用没用,危险不危险,先咬自己碰上一碰。为此,张如铁还有其他人没有少跟他遇到危险。
就拿从钱王刘濞墓里出来,本来大家无意间看到一个马蜂窝,大家都是避之不及,唯独他特意扔了块石头,搞得后来自己鼻青脸肿,险些被蛰死。
这下他老毛病又犯了,张如铁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他就下手了。
刘东铲子碰到齐腰高的石拱桥后,所有人都盯着石拱桥上看,没想到,才不到一分钟之间,石拱桥看似护栏的边沿上,慢慢渗出了一层黑水来。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这座石拱桥上的黑水慢慢越聚越多,竟滴滴答答向地上流了不少。
那些边沿凸起的护栏部分,一时之间全都变成了黑水的龙头,而这些水不断往外冒的同时,大家隔着防毒面具都隐约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刘东这时傻眼了,用短胖的胳膊动了动张如铁,眼神看了又看,明显就是在问怎么办?
张如铁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你,你什么时候能少给大家添麻烦啊,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大家赶紧往前走,看架势,这石桥是修建起来抑制这黑水渗出的,刚刚触动到了,估计是要喷发出来了。
看着不算狭小的名堂,虽然前面有几步台阶,但一想到那不过一两米的高度,而眼下这石拱桥上的护栏顶部,开始的滴滴答答已经慢慢变成了涓涓细流,看样子,离哗哗流出也不远了。
紧想办法打开墓室门!”
张义满突然提醒一句道,他好像已经明白,这是明楼的一股活水,当时修建墓室的时候,特意将明楼设在这里的。风水宝穴,用石拱桥镇住源头,相当于就是截住了龙脉,而又把墓主安葬在里头,用来封堵墓室的还是铁水,这些人目的何在?
按照风水学上的**,将活水堵住,还用铁水灌注墓室大门,而不是设置机关一类,显然是后人在给墓主封墓时,特意动了坏手脚,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希望这个墓室主人以及她所能庇佑到的后人,从此蒙受永世不能轮回的境地……
紧,赶紧找火药,雷管。”
张如铁看到脚底下已经聚集了浅浅一层黑水,再不能耽误了,而刘东背包里刚好有这些东西,这里头,唯一爆破最好的也就他刘东了。
我就将功补过,把这墓室门炸开,事成之后大家可不要再怪我了!”
刘东见捅了篓子,急忙抓住自己会爆破这根救命稻草。
还好意思说,不是你的话,会造成现在这情况吗?你赶紧动作麻利点,不然咱们都得在这里洗黑水澡了!”
张如铁用铲子在刘东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对他的讨价还价有些顾晓不得。
“┗|`o′|┛嗷~~!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弄。”
刘东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将背包取了下来,火药,雷管,还有引线一一取了出来。其余人都到了台阶上,眼下就剩下刘东跟张如铁两个人。
张如铁虽然不像刘东那样是专业的工程兵出身,但好在他是见样学样,见过刘东爆破过几次后,自己也学会了一些心得。比如说将雷管埋深埋浅,放置的角度,还有引线的长短,火药的用量等,这些他也基本都掌握完了,只是还没有刘东那么娴熟的经验。估计再多爆破几次后,他也能跟刘东一样精通。
刘东拆卸枪械跟安装雷管炸药,那是一绝,就跟一位好的大厨做菜就是一次行为艺术一样,刘东两手忙活之间,看上去也是节奏轻快,动作娴熟,花样百出。
先将引线轻轻剪出四五厘米,又将雷管接上,特意用一根细绳绑住三节火药,简单的炸药就已经安装好了。
张如铁顾不上看刘东,自己走到被铁水封死的墓室门前,将工兵铲最锋利坚硬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