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聊天下之事,极言人生百态;妙语丝丝入扣,智解疑难机变。
这天上午,吴为在青干班讲完课,下午由丰云组织学员座谈。
午休后学员准时来到会议室,等大家坐好后,丰云说道,根据培训计划,今天上午,吴校长对大家进行了乐业教育,结合大家实际,讲了行为模式,我们又把吴校长写的文章发给了大家,利用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大家围绕着吴校长讲的内容,结合自己职业生涯设计和所在行的实际进行讨论。讨论时,希望大家畅所欲言,上午我看课堂气氛挺热烈,吴校长讲的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听到大家说,吴校长不但口才好,文才也好,是难得的人才。
听了这话,吴为笑道,如果是老毛头夸我人才难得,我就不坐在这里了。
学员们听了笑起来。
丰云又接着道,考虑大家这几天连续上课挺疲劳的,晚饭不在食堂吃了,安排大家去吃点特色。
一说特色,有学员接口道,烧烤。
丰云笑道,我一说地方特色,大家就知道了。今天讨论也要集中一下,座谈的主题就是假如我是行长。
黄威开口道,我在这个场合敢讲,不想当行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在行里不敢说这话,有人听了别给行长打小报告,说我有野心,给我增加一些障碍。在军队里可以流行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们想没想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可以在军队里流行起来?
吴为道,我还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我在学校里,就不能对别人说,不想当校长的老师不是好老师,这样的话是犯忌讳的话。
黄威道,我想。军人是倡导勇敢精神的,说了也不会犯忌,士兵说要当元帅,那个位置太远太高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经常与士兵打交道的连排长们也就当笑话听了,元帅听到了兴许会夸你志气大。
面相看上去清瘦严谨的寇远山举手道,我说说我对这个问题不成熟的想法。我上午听了吴校长讲的乐业,边听边思考,对我挺有启发的。我想,想不想当行长,能不能当上行长,要从乐业角度考虑。当上行长的未必就能乐业,没当上的未必就不乐业。对我自己来说,如果没当上行长当不成行长,我仍然乐于从事我所做的工作,也不失为明智的选择。
林巧巧,课间休息时就主动与吴为议论了一些问题。她个头匀称,身穿乳黄色束腰短裙,齐耳短发,圆脸上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望着你笑意盈盈的样子,感染得你不想笑也掩饰不住地笑,透露出鲜活灵性劲儿,没说话先咯咯一串银铃声。她笑道。假如我当行长,要象抓业绩指标那样去抓乐业,员工能不能乐业也与绩效挂钩。乐业与钱联系起来,看乐业与业绩哪方面目标更容易实现。
刁男插话道,你这是通过花钱去买乐业,我看你这样做是不是逼着人去乐业,不乐不给钱,我怎么感觉有点象搞娱乐节目的大奖赛。职场能象娱乐节目那样做吗,我看有那么多考核指标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收入又低,许多人想乐也乐不起来,就是那些当行长的,实惠又风光体面,并不高兴,整天愁眉苦脸的,也看不着笑脸,看着员工就象公安看犯人似的。
班长白桦说,假如我当行长,我会怎么做,我想,与吴校长的乐业主张并不矛盾,当行长完全可以同乐业一致起来,能不能一致起来,事在人为。怎么理解这个一致?我想,当行长的就不能光图自己一个人乐呵,也要想着员工们的幸福欢乐,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让员工们精神愉快地去工作生活,我理解就是行长的最大功绩,行长能让员工们愉快起来,自己也会感到欣喜的,把员工们的口碑当作对自己的最大奖赏。我听说,有的行长克扣员工绩效当自己的小金库,靠损害和牺牲员工利益换取自己欢乐,这是把行长的欢乐与员工们的欢乐对立起来了,靠这样的方式实现的乐业是不道德的,也不会长久的。
听着学员们的这些议论,吴为感到很意外,并没有象自己想象的那样不着边际空泛议论,这些学员虽然看上去年轻,属于70后的一代,没有理想化地各自描述一番当上行长就如何如何,而是很现实很严肃地在思考一些问题,这也恰恰是在自己的设计中忽略的问题。
他正思考着,有的学员彷佛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我上午听吴老师讲乐业,没有讲到领导与员工之间的乐业关系,是不是也在顾忌一些东西?
吴为笑道,你不是孙悟空,我也不是铁扇公主,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
那位学员笑道,我想象到,你在行里讲乐业,能去讲刚才大家提到的行长的乐业与员工的乐业吗,那样去讲员工们听了会感觉很痛快,行长们听了会不高兴的。我们在行里也听到这方面议论了,你讲的乐业,一些员工反映,说你给领导当枪使,你要是讲到一些行长的不良行为,行长们听了同样会感到不自在,会认为你在煽动员工的不满情绪。
吴为听了道,我自己体会,乐业是一种很复杂的现象,我讲乐业也是对我自己从业经验的总结,我过去务农,铲地打草许多人感觉很累,我却有愉悦的感觉,后来在社办工业砖厂推土出窑,也感觉很痛快,愿意干,一个人乐不乐业,与大脑开发有关,有的人象植入基因一样,先天对有些活动会发生奇趣。
丰云插话道,我们在一起也经常议论吴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