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在承乾宫忙活了一日,玉璇玑迟迟没盼来墨楚烨,听承乾宫的大宫女说:皇上几乎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极大部分时辰都是睡在了御书房,倒是很少回这承乾宫。
这使得她的希望落空之余,便不禁又萌生了新的想法。
不论如何,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得尽早见到墨楚烨,否则穆凉雪那边势必会越发的难以稳住。
她一路若有所思的走回了睡房。而白冉却是早就回来了,见了玉璇玑,白冉忍不住抱怨道:“这储秀宫的活真多,累得我腰酸背痛的。”
白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瞧着盘腿坐在床榻上,一边皱眉一边揉着肩膀的白冉,她微微敛神,扯了扯嘴角,便笑着宽慰道:“适应了便好,哪里的活都不少。”
这一句倒也不是骗人的,这不她也在承乾宫忙活了一日不是,说着她亦是揉起要腰跟肩膀来。
“唉……”白冉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碧玉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走了进来,见此,二人脸上的笑意纷纷消失殆尽,相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转身关门的碧玉。
“你这是做什么?”白冉双手抱臂,嘴角一勾,冷眼而视,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也没什么。”碧玉倨傲的抬了抬下颚,轻笑了一声,转身便兀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鬓角,便道:“不过是今早无意间听到了二位的对话,心中对这背后的主子感到好奇罢了。”
此番碧玉心中有底,便就端足了气势,更甚是不将白冉放在了眼里。
白冉的面色骤然一变,更甚是无端的背脊一凉,心想若不是自己偏要去问掌事的姑姑,便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如今被这碧玉拿捏住了小辫子,而她们又与之不和,碧玉若是将之捅出去,那她们岂不是会坏了主子的大事。
心急之余,白冉不禁侧眸望向了一旁的玉璇玑。
却只见她面无表情,深若寒潭一般的杏眸甚是云淡风轻的落在洋洋得意的碧玉身上,唇瓣微抿,看不出喜怒。
比起沉不住气的白冉而言,她却是气定神闲的稳如泰山。
见她此番模样,白冉那七上八下的心不知为何竟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妨说说条件?”玉璇玑嘴角一勾,甚是笑颜如花的模样。
碧玉此番,倒是让她深感自己大意了,当时只顾着拦住白冉,却忘了这深宫之中,最怕的便是隔墙有耳,这里比起深宅大院来说,更是行错一步便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不知为何,望着玉璇玑越是笑的粲然如初,碧玉心感毛骨悚然之余,不禁心生了几分怯意。一时间更是不知要不要出这憋在心中的闷气。
但既然跨出了这一步,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顶风直上了。
“你们二人以后都得听我的,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
“你算什么东西?”白冉气极反笑的嘲讽道,满脸的鄙夷不屑。
她真是不知道这碧玉哪里来的勇气,当她们软柿子好捏呢?
“白冉,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给揭发了吗?”碧玉怒指着白冉,气得满脸通红。
“不怕死的,你大可去揭发便是。”玉璇玑眼眸危险一眯,皆是寒光乍现。
要她说碧玉还是太天真了。
“怎么”碧玉噙着一抹冷笑,端着一副颇为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如今文秀还在贵妃娘娘那里当差呢,若是我今晚少了一根毫毛,文秀自会将我的血书递给贵妃娘娘。”
玉璇玑的神色微微一沉,要说这碧玉还真是有点小聪明。无论如何,今晚她们的确是不能动碧玉一根毫毛,否则不论她们口中的主子是谁,只要碧玉一死,文秀将血书一呈,她们便是有口都说不清。
何况这吃人的深宫中,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对于她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宫婢,又牵扯纷争之中的话,为了示人安抚,她们都逃不过死路一条。
这深宫之中,从来都不需要真相。
瞧了一眼沉思的玉璇玑,白冉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见此,碧玉眼看着占据上风,便就越发的得意起来。
如今她可真是解了一口闷气了。
“你们若是识相,便乖乖的听我的。”
望着碧玉笑得肆意的模样,玉璇玑的脸色就越发的阴翳,但仅是一瞬,她又忽然笑了起来。
她笑的似嘲似讽,更是莫名其妙的紧。
碧玉却是笑不出来了,摸不准玉璇玑的心思,却望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碧玉竟是无端的不安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玲珑是个什么意思?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冉亦是皱着眉头,甚是一头雾水的瞧着玉璇玑。
“我笑你蠢啊!”玉璇玑的嘴角噙着一抹讥诮,说着便兀自穿鞋下了榻。
“你什么意思?”碧玉眸子一瞪,心中更是一股子怒火从脚底窜起来似的。
玲珑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竟还敢老虎身上拔毛,当真是一点都没将她的威胁看在眼里。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口中的主子不是贵妃娘娘呢?”玉璇玑望着碧玉浅浅一笑,妖冶至极。
她就不信她如此说了,碧玉还敢妄动,她玉璇玑若是被她三言两语的小花招就给威胁住了,那她也大可躺平了,任她处置。
这宫中的水有多深,想必不用她提醒,碧玉也深谙其中,否则便不会使手段让掌事姑姑将她分到了承乾宫,更甚是玩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