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新村回来后,由宁王安排找了大夫给陆芳治伤,周正和孩子们去到温家那几间没收拾过的厢房草草休息一.夜,那国字脸则被宁王带回宁王府。
虞清欢接过骨头递给她的热茶捧在手心,驱散开血液里流淌着的寒意。
骨头跟虞清欢道了声谢谢,就去找他的小伙伴去。
她现在脑子太过清醒,没有一点睡意,倒是温世言好像有些困了,就让他先去睡觉。
虞清欢关上房门坐在床侧,愣愣沉思很久。
临近天明,她才上.床睡觉,一直到睡到晌午,温世言叫醒她,整理好着装吃过一些糕点,宁王就带着人出现在温府门口。
“我这温府怕以后要热闹起来了。”温敬秦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前厅,他并不想参与进朝廷的事情。
宁王带着人走到前厅门口,手一挥就让自己的随从侍卫先在外边等着,虞清欢扫过那两人一眼有些纳闷:“怎么都开始带侍卫了?”
“惹了惹不起的人,当然得要贴身侍卫保住小命。”他自顾自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改明,我派几个人过来做温府的侍卫。”
“看来,京兆府靠山来头不小。”虞清欢道。
宁王直接忽视掉虞清欢的问题,转而上下打量温世言,末了开口试探问道:“世言啊,你想不想做官?”
“做官?”世言听言,眼睛兴奋得发亮,上前一步希冀地看着宁王,“世言也可以做官吗?”
宁王点头,正要跟世言解释,虞清欢忽然就打断宁王,“他不适合。”
“别急着拒绝,你得问问世言是什么想法。”
宁王一改平日求人时候温软的个性,这会儿说话有几分强硬,他好像非常希望世言能为朝廷所用。
世言本来很开心,一双清波碧潭的双眼荡漾的摄人心魄,可听见虞清欢说不适合,眼里的光又暗淡下去。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他不适合!”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能想到以后没什么安分日子,可没想到宁王还要拉世言下水。
世言是宝贝,朝廷就是虎穴,她的宝贝怎么能进虎穴?
宁王见虞清欢态度强势,并不多言,好在他脾气好,要是换做别人来说,虞清欢怕是已经没了脑袋。
“你知道昨天那个要杀你们的是谁吗?”
宁王知道态度太过强硬用身份去强迫他们小俩口估计是不行的,但他又不能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只能好好跟他们解释。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虞清欢撇过头,不去看宁王,双臂抱紧。
宁王看她的动作轻笑道:“你该猜得出来吧,一个人就敢来杀你们,他的价格肯定很高。”
“那又如何?”
“可世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制服了。”宁王企图让虞清欢明白,温世言的武功真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赶得上的。
虞清欢冷笑:“所以呢,想让世言进宫保护皇帝还是太子,还是哪个贵妃皇子?他的个性,宁王不是不知道,太纯良敦厚,论武力的确没人比得上,但论阴谋暗谋,他都不够死一万次的!”
她说得是事实,宁王也没话反驳。
世言见着两人僵化在场自然也没敢多说什么,小指头一直绕着自己的长衫,一直等很久他们都没什么动静,自己低下头小心翼翼道:“娘子,世言其实……”
“我说不准!听不懂吗?”
温世言不说话也就罢了,但他一说话虞清欢火气就更大。
他是不懂自己在保护他吗?
官场是什么地方,他不明白,她能不明白?
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再说了,一个王爷一个将军都能被那个皇帝逼到这种地步,世言进宫,呵呵,活得过三天?
温世言觉得委屈,迈开步子低着脑袋直接跑出前厅。
虞清欢想追上去,可宁王却突然说话,“我听老温头说,你想对付虞家。”
“……”
虞清欢止住脚步停在门口。
宁王望着女人略显孤薄的背影,面色冷峻:“你以为我跟你合作,真是为了什么国库吗?”他顿了顿从凳子山站起身,“没错,国库的确空虚,但仅凭你我二人也不可能充实国库,况且现在整个齐越最危险的不是国库,而是虞崇山以及他的党羽。”
虞清欢抿着唇舔了舔上槽牙,不屑一笑,“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皇兄都不准备弄死虞崇山,你急个什么劲儿?”
“你果然胆子很大,大到不怕死,我甚至都怀疑你真的不是虞崇山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虞清欢转身警惕地看向宁王。
宁王往前踱了两步,走到她的面前:“温敬秦已经决定和我携手重返庙堂,自然把什么事都跟我说了。”
这俩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虞清欢侧转过身,背后的正好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将她的侧脸映得生辉。
宁王微笑饶过她走到门口,双手负背,手指不安分地乱动:“你先跟我说说,昨晚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虞清欢没深究宁王的用意,想了会儿便道:“昨晚一开始我其实都不敢确定这张纸条到底是谁写的,一度怀疑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毕竟周正不可能知道我。”
她说着停顿半会儿也转过身,看着宁王比她高过一个头的背影,“在守城士兵没有为我们开门的时候,我断定守城士兵已经出事,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出现杀我们一定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