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个姓张的同学,叫张三水的,他那个老子可是了不得,是中央警备局的一个政委,出入都是警车开道,还有,另外一个陈的,家里面是发改委的一个主任,很有实权,我们上次跟着他吃过一次饭,在座的都是大人物,我看这两个就行。”
乔大明混的不如意,觉得这辈子都快完了的时候,方胜抛出来的这个橄榄枝一下子就让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方胜不过是说了个开头,许诺了很多的好处,乔大明就动起了脑子,连他那个上面的主管打电话都不理,直接挂断了然后就托着腮帮子开始帮着方胜想人选。
说实在的是,对于乔大明来说,这还真不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他在美国的时候,早就把自己那些同学的根底打听的非常清楚,要是知道有哪个大人物家里面出来的,还要专门费心思和力气去和人家认识做个朋友,方胜才吃了两口菜,乔大明就想出来了两个人。
只不过说完这两个人的名字之后,乔大明又叹了口气,说:“就是这两个人吧,都不好伺候,咱们要找上他们,怕是得受不少恶气。”
“恶气算什么,只要是咱们搭上了他们,把钱赚到了,那以后总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要知道韩信还是受过胯下之辱的,夫差也是卧薪尝胆才起来的。”
方胜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之后,心里面也有些不大情愿,他也就是嘴上这么说说,反正事情还是要乔大明去做的,真丢人也不是他去丢,这两个人方胜都认识,甚至还打过交道,都是有个趾高气昂的傲人脾气。
从某种意义上说,方胜和乔大明是两个很像的人,都是愿意认识这种关系然后借着人家的势力去弄点好处,所以实际上乔大明看中过的那些人,方胜也都尝试着去接触过,但就是方胜和乔大明这两个厚颜无耻不怎么要脸的人碰上姓张的还有那个姓陈的都觉得太委屈自己,那这两个人的为人也就是可想而知了。
别的不说,就是说相处这件事就让方胜气不打一处来,大家在美国的时候,都是出来上学的,也没有家庭背d景这种东西会让某个人被学校高看或者给予特殊的待遇,所以彼此的相处还算平等。
你有钱也好,没钱也好,有个厉害的老子也好,有个农民的老娘也好,在美国统统不算,因此在那个时候,方胜倒是认识了不少大人物家里面出来的同学,也和他们哥们义气过那么一阵子,虽然这些人回到中国之后就不怎么看得起方胜了,但毕竟在美国的时候对方胜还是有个不错的态度的。
那个张三水倒好,根本就是把方胜当跟班了,去超市买东西,不光不掏钱,还要方胜手提肩扛的拿着不少东西给他送回家,他自己就是听着个随身听走在前面,方胜想过来和他说话也是爱搭不理的,有时候半夜还要给方胜打电话,说什么我作业没写好,你的就不要署名了,明天写上我的名字交上去。
方胜忍了半年之后,就干脆绕着这个王八走,觉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谁知道这人还主动找上门,弄的方胜没有办法只好说自己得了传染病才把姓张的吓走。
至于那个姓陈的就更不用提,这人买了辆车之后自己也不开,就是叫着方胜来当司机,方胜开的快了或者迷路了就是破口大骂,还说什么方胜出了事死了也就算了,他受了伤那天就塌下来了这种话,当时就把方胜气的睚眦具裂,然后找了个由头断了来往。
这些过去的事情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方胜的眼前闪过,让方胜的呼吸猛的就沉重了起来,他拍着桌子,恶狠狠的对着乔大明说:“这些人不过是家里有些势力,就把咱们当成狗一样使唤,我当时就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些王八好看,我告诉你,这些人咱们是找定了,你等着看吧,等着我这个公关公司做起来,我就能让这些人跪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咱们一眼,就是为了这个,咱们也得把事情办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们当个狗来使唤了,再去一次又算什么,只不过你可得想好了,真的把李大光甩开之后,这个生意又要怎么做,你那个公司的业务,我也知道不少,都是李大光那边介绍过来的,他往房地产这个圈子里面钻了好几年,这个关系可是太丰富了,没了他在里面帮衬,想要自己弄到业务,真是千难万难。”
乔大明也有些激动,他如今活的委屈到了极点,心里面一直憋着一口气,方胜坐下来之后,很是和他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让他有了一种方胜才是自己朋友的亲近感觉,加上方胜后面还说要给他个总监位子一起发财,他就一下子把方胜当成了自己人来看,既然是自己人,他就有这个义务去为方胜着想。
他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好几年,见识和眼光都是很有一些的,他一针见血的就看出了方胜现在业务的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所以他说:“要么和人家拼价格,卖力卖命赚个力气钱苦苦煎熬,要么就得靠关系才能拿大单子,姓张的和姓陈的有关系是不假,可不是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他们两个能帮着你把李大光赶出去,可绝对不能给咱们带来很多的业务,你可得想好了。”
“我他妈又不是什么好人,这个业务还不好找?”方胜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一点,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实际上他是真没想出正经办法来,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出一些不正经的办法。
就像是罗三贵说过的那样,方胜可能也有过做正经事情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