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惬意是整个书院带给她的感受,她家又给她带来不少烦心事。
叶秋花爹眼瞅着她能考上秀才,在家死逼着她大哥叶春树也勤奋上学,偏偏叶春树又是不喜欢这个的,所以家里闹腾的很。叶秋花能做的只有写个回信,表示一下自己的无能为力。
至于她爹在家怎么火烧眉毛,她都不想管的,毕竟二人有言在先,她是要靠科举逆天改命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一远急匆匆赶过来,冲到叶秋花面前,“叶秋花,你刚才去了哪里?书院都出事了?”
“什么事?”叶秋花见他火烧眉毛的样子,问道。
张一远忙细细跟她说明缘由,平素不怎么打理书馆的山长,开始管事立威信,见书院上下都各种怀念夫子,也就是梅益清梅夫子,心有所怨,一直迟迟不动,不料在今早终于爆发,要将梅夫子一手修葺拆除,说是要重建。
“林山有些几十年历史,梅夫子只是稍微修葺下,”叶秋花说到这里,想起当日梅夫子还曾经与几个学子共同登高望远,“应该有爆发点的吧?”
张一远有些跺脚,“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书院的人不知不觉将唤作梅阁,有书香如梅香之意,惹到了他。”
“那我们去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叶秋花向书院内堂走去,这次还真要会一会书院山长。
一到内堂,齐刷刷的有两拨人正在对峙,听到有脚步声,同转过头来,恰好看到叶秋花与张一远。
山长眉头一皱,服了服胡须,“你们两个怎么才来?这的事差不多要定下来。”
“山长,此事万万不可。”叶秋花忙上前拱手,出声喝止,顿时引得山长仔细观望她。叶秋花声落后,有一拨学子立马相和,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内堂嘈杂,充斥着不满的气氛。
山长脸色如故,语气沉稳问道,经久未修,老夫将修一修,不是造福你们学子吗?”
说吧,又环视四周,见许多学子噤若寒蝉模样,嘴角一丝冷笑,视线最后落到叶秋花身上。
可修,但学生听说您是想将它拆除重建,这改动太大,似乎不是重修?”
山长听她字字不退的口气,才想起此人正是与梅益清夫子关系好,“这就是重修,只是在原楼阁上修葺太费周章。”
“山长,这是重建,不是重修里藏有上册书籍,若是突兀重建,其中书籍很难保存完整。”
听叶秋花说完后,山长走了下来,突然想看一看这人能为梅夫子拧到什么地方,“那你说一具体藏书情况?我看下难度。”
叶秋花见他这样突兀的问,流畅将其中内容说道,“藏书有上千册,其中经史子集有五百多本,稗官野史两百多本,志怪小说一百多本,另有地理百科等杂书数百本。”
别说是同来的张一远,在场的其他学子,就连山长他自己,脸色有些僵硬,随即出个主意,不怀好意的说道,“既绱耸煜ぃ不如这重修的事交给你吧。”
叶秋花站这一拨学子,有好几个开始对她挤眉弄眼,嘴里口型说着,“不接不接。”
“山长,一事我做不来。”叶秋花口气不变,对山长说道。
听后,山长对叶秋花哈哈大笑,威胁的口气一点点说道,“这可是在书院,我好说歹说好几次,你都不识相,既然如此,这接下来一个月,你也不用在书院里上课,安心等考试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