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不行!”林天业摇了摇头,“那什么天傀经的,咱们倒是可以留着,但那傀心经,咱们还得想办法还回去。-叔哈哈-”
“你没发烧吧?”‘花’裳很是惊讶地抬起手掌,试了试林天业的额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尽说胡话?这到手的东西,哪里还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咱们留下一个拓本就好。”林天业轻笑,“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拓印一份并不困难。至于这原本,还是还回去,毕竟,咱们是这里的客人,要是主人丢了东西,而这东西又在咱们身上,总归不好。而且,这什么天傀经也好,傀心经也罢,其实现在仔细想想,应该都不是特别高深的傀儡术,如果很高深的话,那么也一定不是全本。”
“嗯?”‘花’裳皱眉,表示不解。他们可是见过宋刀的本领,若非曾杰本身也‘精’通傀儡之术,想要胜过宋刀的话怕是极为艰难,甚至,胜算连五成都不到。而能炼制出这样的傀儡,足以说明这木府主人的傀心经相当不凡。那么,想必,曾杰用来‘交’换傀心经的天傀经,也差不到哪里去。
“从曾杰的举动来看,这木府主人与他师尊之间必然关系不那么融洽,否则他也不用偷书。既然关系不融洽,那么,曾杰的师尊又岂会将完整的高深傀儡术传给这木府主人?同样,书房失窃,就算宋刀只是一具傀儡,但他毕竟是有了不弱于寻常人的灵智,那么第一时间应该便是示警,召唤援手。可是他没有那么做。要说后来曾杰靠着青铜镜的古怪,令得宋刀误以为他是木府之主的话,那么在他出现之前呢?在曾杰暴‘露’了真实容貌之后呢?宋刀的反应,只能说明,那书房之中并没有太过贵重的物品。”林天业随手将天傀经揣进怀内,将另一本傀心经递给了‘花’裳,“当然,我只是猜测,为了避免以后后悔,还是要麻烦你拓印一份再将原本还回去。”
“好吧,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花’裳点了点头,接过傀心经一页页拓印起来。以她的修为,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不过盏茶而已,便将正本傀心经完全翻刻了下来。将拓本‘交’给林天业之后,‘花’裳一个闪身便是出了房间,向着书房而去。
月光如水。偶尔有几声虫鸣犬吠,却也是隐隐约约并不清晰,反倒是令得夜‘色’更显宁静。
一个青年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一株大树旁,甫一现身,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青年的神‘色’颇为紧张,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眼睛谨慎地盯着身后的木府庄院。 片刻之后,确信并无人追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整个身子斜靠在树干之上,大口喘息起来。
“还好,师伯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青年正是曾杰,此时他一脸后怕。虽说对于这位师伯,他曾经见过,但毕竟那时的他还小,如今却是早已记不清师伯的样子,只是听师父讲起,这位师伯‘性’格乖张,不服管束,出手狠辣不问亲疏,但对于傀儡术一道,却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其自创的傀心经经过多年完善,理论上有很大几率能够赋予傀儡生命,其对于傀儡一道的意义,不在天傀经之下。是以,对于傀心经,曾杰的师尊是极为眼热,但他在成为天傀宗继任掌‘门’之前,曾用不光彩的手段令得自己的师兄丧失了竞争掌‘门’的资格,虽然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他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这才令曾杰将天傀宗只有掌‘门’才有资格修习的天傀经拓印了一本带上,用来‘交’换傀心经。当然,这拓印的版本功法完整,却是独独缺失了最重要的口诀。而且临行前曾杰的师尊也是一再‘交’代,如果这位师兄已经弱的不堪,那么顺手牵羊是肯定要的。如果他依旧‘精’神焕发,那么登‘门’造访做个‘交’易,并非坏事。
只是,今日那“师伯”表现得很是不错,或许顾念宗‘门’情谊,或许是念着曾杰师父的面子,这才手下留情。
可是,这留情也只是留了一点点而已,虽然出手很有分寸,但那般锋锐的剑势依旧是令得曾杰脏腑受到了震‘荡’,这一口鲜血喷出,‘胸’腹间倒是舒爽了许多。
“据师父说,师伯身边有四大灵傀,宋刀擅刀,马梅‘精’通厨艺,苜云灵擅长舞蹈、音律,邱吉则是使用双剑。但,那小雨又是谁?莫非是师伯新炼制出来傀儡?”曾杰皱了皱眉,“师父说,师伯最喜爱的便是邱吉,因此特意‘花’费重金请人打造了两柄上佳的宝剑,由此可以断定,师伯不仅‘精’通刀法,对于剑法也很有造诣,只是,可惜了。”曾杰叹了口气,尽管已经负伤,但对于这位师伯,更多的却是佩服。“要是师伯肯回宗‘门’辅佐师尊,我天傀宗的实力必然要提升不少。”
“嗯?”就在曾杰思绪纷杂的时候,手中青铜镜突然微微一颤,令得他双目不由一凝,根据青铜镜的显示,他所要寻找的那几具傀儡都是聚集到了一处,而被他做过记号的两部经书,更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师伯这是在做什么?”曾杰紧紧盯着手中的青铜镜,在其上,只能隐隐看出几个红点闪烁,却并无法显示具体。
“不管他,先小人后君子,既然做小人不成,那我明日就正式登‘门’。以师伯的身份,只要我不开罪他,应该不至于会对我出手。”曾杰‘揉’了‘揉’下巴,抬掌轻轻在身后树干之上一按,整个身子顿时飘起,无声无息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