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一滴
从脸颊划过,滴落在地面上。
求你了,别再瞒着我..
巧巧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贺少宸,拼了命的压抑自己的哭声,双肩轻微地颤抖着。
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只能松开贺少宸,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哭得太厉害了,直接崩溃。
贺少宸看到这一幕,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就好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孩子的惨状在眼前晃荡着,丧子之痛再一次狠狠地刺激他的神经。
明明已经决定了,不能再在巧巧面前出现悲伤的一面。
明明都已经决定好了的。
贺少宸转过身,将巧巧抱在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才现她身体颤抖非常厉害,他的表情浮现一丝痛苦的挣扎。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以及阴霾。
良久。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贺少宸缓缓开口,巧巧,你真的这么想知道真相吗?
巧巧身形一僵,几乎脱口而出,想!
她不想一直被瞒在鼓里。
好,明天,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真的?
巧巧激动地抬起头来。
她琥珀色的眼眸还带着泪光,可是却恢复了些许的光彩。
这样的她,才是原来的巧巧吧。
贺少宸心中苦笑,他总是为了她一次又一次打破原则,却无怨无悔,这个世上,只有这个女人值得他打破原则罢了。
他抚摸着她的头,认真地点头,嗯,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必须要听我的话,不准单独行动,明白吗?
嗯嗯。巧巧重重的点头,她又一次扑倒在贺少宸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对方,就如同得到了救赎,声音如梦呓,道:少宸,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等到明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吧。
到时候,她就能解脱而了。
巧巧本来是这样想的,直到她再次看到弗莱娅,才明白,这并不是解脱,而是另一场无止境的纠纷的开始。
贺少宸找来了弗莱娅,本来他们是约定好,在巧巧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康复之前,不准让弗莱娅来探望的。
可因为巧巧的要求,贺少宸只能将时间提前。
宽敞的病房里,只有巧巧跟弗莱娅母女两个而已。
弗莱娅望着消瘦许多的巧巧,心中有些难过,明明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孩子还带着明媚的笑容。
可当她把真相告诉她后,那份笑容大概再也不会在她面前绽放了吧。
弗莱娅轻叹了口气,她定了定心神,道:巧巧,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是我将你托付给了乔家人,现在才告诉你,真抱歉。
巧巧面无表情,她眼眸微敛,轻叹了一声,果然是这样啊。
她的反应非常平静,没有太过吃惊,因为这也是可预见的结果之一。
她曾极力给自己催眠,自己是乔家人,可是,当这么多线索摆在自己面前时,巧巧也不可能再自欺欺人。
你不吃惊吗?
弗莱娅见巧巧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好奇问道。
没什么好吃惊的吧,反正在你说之前,我基本上也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巧巧定定地看着与自己酷似的弗莱娅,脸上毫无波澜,就像是精致的人偶。
她既没有遇到亲生母亲的激动与狂喜,也没有厉声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抛弃她。
只是无比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又好像是觉得这些东西对于她根本无关痛痒,所以没什么好好吃惊。
你不恨我吗?弗莱娅苦笑,她虽然生性随意,可是对在乎的人却最是没辙的,看着这么冷静的巧巧,没由来的心慌,道: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一直不管不问,从来没有尽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巧巧闻言,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她扯唇笑了笑,看着弗莱娅道: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也活得好好的。
巧巧
弗莱娅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巧巧坐在病床上,她又低着头,双手捏着已经皱巴巴的被套,道:弗莱娅,我是j国皇室的人吗?
是。
弗莱娅没有遮遮掩掩,她闭了闭眼,直言不讳地回答,这些事情迟早要告诉巧巧的,她也不想再隐瞒下去。
是吗,还真的是。巧巧早在杰卡斯称呼她为殿下时,就有这个想法了,她不自禁嘲讽地笑了笑,道:还真像是少女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本以为是平民灰姑娘,结果是某个国家的公主。
是啊,的确太过戏剧化了。
弗莱娅我能一直用这个称呼吗?巧巧态度温和地看向弗莱娅,说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尽过作为母亲的义务,我不太想用‘母亲’这个词来称呼你。
弗莱娅面色一僵,隔了一两秒,她扯唇笑了笑,道:随你喜欢吧,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她说得很平静,可是,貌美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悲伤,只是没有那么明显而已。
巧巧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却只是说:那现在,弗莱娅,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说吧。
我的存在是不是对j国的某些人造成威胁了?巧巧冷静的询问。
你察觉到什么了吗?弗莱娅错愕。
巧巧扫了她一眼,现在是我在问你吧?
弗莱娅没想到巧巧的心思会这么敏锐,不过想来,她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察觉道也不奇怪,她点头:对,现在j国有好几个势力在内斗,作为代表的,就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