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班里已有不少同学骑自行车上学,秋玲和晓鹊是铁打的步行二人组,每看到胡晶骑着那辆红色自行车从她们面前驶过,两人便议论一翻艳羡不已。

有次在拐向学校的胡同口碰到他们班的华枝骑车经过,“他的腰真直!”晓鹊脱口而出,就为这句,被秋玲打趣了好几次。

中考前,秋玲曾在晓鹊耳边吹过风,说如果考上他们本校的高中也就是六中高中部,她爸许诺奖励她一辆自行车,秋玲妈妈不上班,靠她爸一人工作,好在就这一个闺女,家里勉强过得去。晓鹊却是不敢想的,家伟曾有一辆,就读的学院离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半走读半住校的,自上大学后就把自行车下放给家忆了,家忆曾拉着晓鹊一起学骑车,摔了几回,家艺胆大已能骑得很稳,晓鹊却一直是摇摇晃晃,“技术实在塂忧”家伟哥如是评价。

“好遗憾啊,咱们的步行二人组要解散了”,晓鹊微笑着,迎着初升的阳光,白皙的脸庞晕着淡淡的金黄,

秋玲就服气晓鹊的肤色,自己没少喝牛奶吃水果,可遗传的基因就是强大,谁叫她爸绰号是“秋老黑”呢,

“解什么散啊,咱们可是铁打的组合,这自行车就是咱俩的,我带着你就是”,秋玲放车筐里,一拍后座,

“看到没,这就是你的专座”。

“这,行吗?”晓鹊迟疑间,秋玲已骑了起来,

“晓鹊,上马!”

“你行不行啊?”

晓鹊坐上车座,自行车顿时摇摆了几下,吓得晓鹊抱紧秋玲的腰,

“你学会自地车多久了?”晓鹊不安的问了声

“昨天,昨天才学会。。。”

“啊,”晓鹊小脸更加惨白了。。。

六中的校门大开,报到的同学陆续来到,一辆蓝色的自行车载着两个女孩子,直冲到校门口,一个刹车停住,

秋玲豪气一嗓气,“鹊,下马!”

晓鹊跳下后座,站在那儿,表情怪异,不动,

秋玲回头看到,忙退后,“怎么了?怎么了?”

晓鹊暗咬着牙,说了句,“脚,麻了。。”

“唉我说,看你这出息。。”

秋玲一手推车一手扶着晓鹊慢慢走。。。

“还不是拜你车技所赐,你还真是艺低人胆大。”晓鹊白着小脸说。

“必须滴,相信姐,没错的。”秋玲向来刀枪不入。

晓鹊等着秋玲把自行车停放在车棚内,才一起去校园公告区查看分班表,

老天保佑,我们一定要分在一个班,观音保佑,菩萨保佑,耶稣保佑。。。。秋玲嘴里念念有词。

晓鹊抿着嘴笑着手指秋玲,你呀,乱拜佛,心不诚,要被罚的。

我才不管,只要我们分在一个班就行。秋玲翻翻白眼道。

公告栏前围满了学生,晓鹊微眯着眼睛,寻找着自己和秋玲名字,一班没有,二班没有,看到三班,第三个名字“华枝”一下闯进晓鹊的眼帘,噢,他分在三班了,

“三班,我们在三班,我们在一个班了。”旁边秋玲激动地抱住晓鹊跃跃然。随着秋玲手指方向,晓鹊看到自己和秋玲的名字在下面两排。

“好巧。。。”晓鹊不禁道。

“好巧?还在谁在三班?”秋玲问道,忙着上下左右查看名字。

“真的唉,王秋明和华枝也在三班”,秋玲看了几遍感叹道。“华枝人家是理科学霸,那腰也直啊,咱就不说了,就王秋明,他也能考上六中,他是体育特招的吧?”

晓鹊白了秋玲好几眼,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谁当初知道自己的分数就是录取线时在那大喊“苍天有眼啊”,就差痛哭流涕了。

关老师背着手,灰白着头发,戴着厚厚镜片走进教室,一副老诚学究派。其实他的头发是少白头,以至于开学后一次作文课写《我的老师》,秋玲同学写道“我的班主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关老师在临下课前,咳了一声道,其实我是三十多岁,离老人还有些距离。此刻,关老人站在讲台上,看着四五十双眼睛,心里暗下决心要把这班学生带好,以展自已教书育人的宏图大志。

点完名后,全体同学排队,按高矮个头排座位。

秋玲拉着晓鹊的手不放,可半个头的差距不好糊弄啊,秋玲弯弯膝盖,晓鹊踮踮脚尖,硬是站在一起,关老师只一笑,把她们分到了倒数第二排,同座,秋玲耳语晓鹊道:“很有人情味,好老关!”

“这眼睛是有多瞎啊!差半个头还能坐一起,”冷不防后面传来声音。

两人回头,后面赫然坐着华枝和王秋明,华枝只亮着眼睛微笑,王秋明却拿着根尺子夸张地比划着“五厘米,啊不,七八厘米怕是有”。

晓鹊抿着嘴白了王秋明一眼,碰上华枝的目光脸一热转回身去,秋玲一时想不出什么狠话来,只对着王秋明咬牙道“闭嘴!”

王秋明冲华枝耸耸肩,学了声“闭嘴”

华枝只笑笑,不说话,在看分班表时,发现他们原来初中班级考上本部重点高中的有不少,但一同分到三班的就他们四个,又恰好在前后桌。那个文静的丁晓鹊在初中三年和他说的话可谓区指可数,秋玲则外向话多得很,难得她们还整天形影不离,看到王秋明也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恶意的,也便没有说什么。

排好位,选课代表,华枝当选化学课代表,王秋明却被直接点名做体育课代表,秋玲立刻递了个眼色给晓鹊,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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