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士兵逃回升龙关,新罗王闻报吃了一惊,赶紧请来星宿老仙商议。
星宿老仙抚须叹道:“贫道本想借刀杀人,岂知又被他们擒了回去,如果迷符掉落,那人就会恢复如常,倒是便宜他们了。”
阿伊伐在一旁忧心道:“那白脸和红脸的汉将旗鼓相当,我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汉军的攻城器械十分可怕,如果被他们造出来,恐怕难以守住了。”
新罗王却笑道:“大将军不必着急,有国师在这里,只要他仙术法力相助,来几个我们再抓几个,还怕什么汉兵?”
星宿老仙在一旁闭目打坐,神色淡然,似乎对新罗王将他称为国师并无异议,沉默片刻才说道:“诸位放心,明日汉军再来,贫道依然会擒回那汉将!”
当夜新罗王挑选了三名年轻婢女侍奉星宿老仙,并说童男童女已经准备许多,再有一百人便可凑齐,请老仙鼎力相助。
第二日一早,便见汉军又来关下搦战,星宿老仙依然从关上飞纵而下,自去迎敌,阿伊伐派于助奈挑选了一千精兵出关助阵。
汉军阵中刘封亲自带兵,身旁跟着钟离权,见妖道下了关头,冷笑道:“好个老贼,原来并非我道门中人,焉敢如此招摇撞骗,藐视本门?”
刘封诧异道:“他不是道门中人吗?”
钟离权冷哼一声:“此乃东海妖人,非我中原人,虽然打扮似道门,但其头顶有黑气,显然是修炼邪术之辈,我道门中岂能有如此之辈?”刘封抬头细看,却看不到那星宿老仙头上的黑气,忽然想到昨天自己能看到那三千金甲士兵上面的黑雾,文鸯他们却看不到,看来自己的境界上不上,下不下,一时间竟
不知道自己现在算哪一类人了。
此时文鸯已经在阵前大骂妖道,冲杀过去了。昨日的失败让他心中愤怒,自从带兵打仗以来还从没有这么狼狈过,恨不得将星宿老仙一枪刺死。
星宿老仙还和昨日一般,先是用葫芦祭出三千金甲士兵守住阵脚,再来和文鸯交战,大笑他昨日战败之事,气得文鸯怒吼连连。
钟离权在阵前已经全都看清楚,摇着硕大的芭蕉扇笑道:“昨日被这妖人逞能,伤了士气,今日又来逞强,也是活该他要倒霉,这是在劫难逃啊!”刘封看钟离权神色轻松,抱拳道:“文将军败于此人之手,若不能报仇,必会成为他一生之耻,对其武道恐怕也有影响,烦请道长只要阻止他用妖术伤人,其余交给文将军
即可。”
钟离权点头笑道:“将军放心!今日定叫此贼丧生在文将军枪下,既然新罗人请来妖人相助,贫道也助将军一臂之力,这也不算违规了。”
刘封大喜,赶紧问道:“道长如何助我?”
钟离权用芭蕉扇指着高大关头说道:“稍后文将军斩了此妖人,将军便可传令全军一起攻关,贫道自有妙法助将军一举攻克此处。”
“多谢道长!”刘封谢过,马上将周处和陆邡叫到近前,传令各营士兵随时准备冲杀。
将令传下,周处上前掠阵,陆邡后队接应,五千大汉将士列开阵势,队伍齐整,旌旗招展,严阵以待。
此时阵前文鸯和星宿老仙又杀得难分难解,文鸯含怒出手,承影枪法用到了极致,震得老仙两臂酸麻,在空中身形乱晃,这次战不二十合便有些招架不住。
看文鸯已被激怒,虚刺一剑,立刻转身飞入金甲士兵之中,他还想故技重施,要想在阵中抓获文鸯。
文鸯昨天就吃过亏,哪里不知道阵中的情况,对那些金甲士兵视而不见,随便挥枪便扫开,紧追老仙,暗自将钟离权交给他的金砂抓在左手,就等着老仙用妖魔邪术。
“哈哈哈,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愣货,这次贫道要取你人头!”星宿老仙飞奔一阵,忽然扭头大笑,将手中宝剑举起,厉喝道:“给我抓!”
轰隆隆——
黑沉沉的天空中再次电闪雷鸣,猛然便出现了无数扭动的绳索,向文鸯和坐骑缠绕过来。
就在此时,文鸯的头盔上忽然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瞬间霞光万道,如利剑一般割断了那些扭动的绳索,还将空中的黑云割裂,两人眼前为之一亮。
“这怎么可能?”星宿老仙脸色大变,看到文鸯头顶盔缨上竟镶着一枚紫色的玉符,在头顶霞光灼灼,竟破了他的幻阵。
“哼,老妖贼,去死吧!”此时文鸯已经纵马飞奔而来,到了近前,左手挥动,一把金砂打了出去。
星宿老仙正要抓人,没想到情况变化,知道事情不妙,吓得一声怪叫,看见文鸯飞马赶来,顾不得收起金甲士兵,双足猛蹬,就想再往高空飞纵逃走。此时文鸯手中的金砂打来,他只当是噗通的暗器,没有放在心上,只用拂尘向后甩去阻挡,但就在此时,忽然觉得周身如有千斤之重,非但没有飞起来,反而噗通一声掉
落在沙滩之上。
文鸯随后催马赶至,立马提枪,指着老道喝道:“贼老道妖术害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老仙此时飞身不起,文鸯的马快早已惊慌失措,赶紧爬起来告饶:“将军饶命,昨日贫道没有要你性命,将你放回,你也该放我一马才对!”
老道一提此时,文鸯反而大怒,挺枪便刺,老仙急忙用剑招架,但他此时脚下沉重,飞纵不起,急得满头大汗,战不数合,便被刺中踉跄。这星宿老仙本就不是文鸯的对手,此时黔驴技穷,在沙滩之中深一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