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同关索、苏尚带着十人进入虎牢关中,守军在关内列队相迎,徐晋和**早已准备好,在在关内等候。
徐晋大笑着迎上来:“哈哈哈,邓将军,快随我来,末将已经备下酒席,聊表敬意,还望将军日后多多照拂。”
邓艾微微点头,抱拳道:“徐将军多礼了,请!”
**也上前打着招呼,跟在了徐晋身后,就在邓艾和徐晋并肩入内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扭头一看,不由脸色数变,十分精彩。
先是大吃一惊,旋即震惊变成了喜悦,继而又是担忧,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去他处说话。”苏尚看**的神情,心中略感不妙,**眼中的忧虑,只怕对自己投降蜀军的事情,已经有所听闻。
**浑身一震,看看徐晋已经进入大堂,左右看看,安排一名士兵去伺候徐晋,拉着苏尚快步走向了后院之中。
进入大堂之中,徐晋谦让一番,让邓艾坐在上首,关索等人也都备了座位,不过都是在堂下,请了关中的几名校尉作陪,已经有人开始端上酒食。
“邓将军一路辛苦,此番大司马亲自来洛阳,必能击败蜀军,叫刘封小儿授首。”
徐晋说得大义凛然,却在小心地观察着邓艾的神色。
却见邓艾淡然一笑,言道:“等大司马兵到,不仅要守住洛阳,还要收复弘农失地,镇守中原,以待天军。”
徐晋忙笑道:“大司马文韬武略,深得太祖欣赏,自当力挽狂澜,匡扶社稷。”
“那是自然!”邓艾微微点头,似不愿与徐晋多说话。
徐晋没有从邓艾的神色中看出虚实,双目微微一凛,笑道:“末将略备酒席,为将军接风,等大司马到了洛阳,还望将军能美言几句。”
说着话一摆手,就有士兵们端着酒坛为两人斟酒,还有四人也端着盘子,每个碗中都倒了酒,依次端给在座的每一人。
邓艾眉头微蹙,言道:“军中不能饮酒,徐将军莫不是要本将自犯军令?”
“邓将军多虑了!”徐晋端起酒碗,笑道,“末将为将军接风,你我交接关防,尚不算公事,而且不过区区一碗酒而已,左右都是你我麾下之人,谁也不会泄露。”
邓艾看了一眼酒碗,却没有动手。
徐晋的笑容一僵,似乎在等着什么,忽然扭头一看,帮忙劝酒的**却不在身旁,脸色顿时不悦,沉声道:“胡司马去了何处?”
“方才还在……”身旁的亲兵一愣,也没反应过来。
邓艾早就看到苏尚不在席中,猜到**是被苏尚叫走了,怕徐晋派人去打扰他们,笑道:“吾与徐将军在关内饮酒,关上自然要有人巡视,不必人人都来,请!”
“哦,对对对,”徐晋见邓艾端起酒碗,不由眼中发亮,笑道,“末将正是派了**去关上巡视一番,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二人各怀心事,脸上却十分平静,酒碗轻轻地碰在一起,一碗酒便各自下肚。
其余人也都举起酒碗相敬,一碗刚喝下,士兵们又将其斟满。
“第一碗酒,是为邓将军接风,”徐晋又端起酒碗,言道,“这第二碗酒,却是要将军日后多多照应,聊表末将心意。”
徐晋这是明显有投靠之意,军营中拉帮结派,互为势力的情形倒也是常见之事,徐晋如此明显地想要加入司马懿的阵营,邓艾自然也不能当面拒绝。
第二碗酒饮下,徐晋似乎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邓艾沉声道:“徐将军,适可而止,吾等还有要事,不可过量。”
徐晋笑道:“不妨事,区区三万酒,想必以将军海量,无伤大雅,这第三碗酒,将军却不得不喝。”
邓艾眉头微蹙,不解道:“为何?”
“为末将庆功!”徐晋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不似先前那般谦卑。
“庆功?”
“正是!”徐晋将酒碗递到邓艾面前,笑容愈发阴沉,缓缓道,“感谢邓将军助我取得一件大功劳。”
“你……”邓艾脸色微变,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按住了太阳穴揉搓。
就在徐晋刚才脸色微变的时候,忽然他眼前的人一阵恍惚,竟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眩晕不已。
“嘿嘿,邓将军,邓艾?”徐晋看到邓艾的神色,终于冷笑道,“你屡次偷袭我关隘,却不料今日会被我识破吧?”
“什么邓艾?”邓艾心中一沉,勉强扶着桌子,脸色却依然冷峻,沉声道,“徐晋,你好大的胆子,谋害上司,中伤同僚,你可知罪?”
“哈哈哈!”徐晋将酒碗顿在桌子上,狞笑道,“邓艾,邓士载,你还在此胡言乱语,待我取了你的人头,自会验明身份。”
“你,徐晋——”邓艾眼前的人影越来越虚幻,感觉意识在不断模糊,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道,“某乃大司马麾下邓载,河内温县人,军中有名册记载,去……去查便知。”
“你果然是大司马麾下?”徐晋脸色一变,虎牢关当然是没有名册的,他不过是想诈出邓艾的身份,却见邓艾如此笃定,心中慌了几分,始终无法确定邓艾的身份。
“这混蛋敢在酒中下药,待我杀了他!”关索一声怒吼,暴然起身,但还不等配件抽出来,脚下踉跄着,再次跌坐在地上。
徐晋吓得退了几步,看到关索倒下,连同自己叫来陪酒的几名士兵也都昏迷过去,忽然狰狞狂笑起来,指着邓艾大声道:
“就算你是大司马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