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我来接你了!”
夕小灰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抬眼一看,有道挺拔的身影从彩凤的背上跳了下来,用“公子如玉”来形容他最恰当不过了。
待她看清楚对方的脸庞,不由惊讶:“阿太,原来是你在撒晶石啊?你们店铺做年庆活动吗?”
不对啊,雩太堂做活动,怎么会在无名饭馆门前舞彩凤?哦,他说过要来吃饭,但这还没到饭点呢!
阿太微笑着摇头,深黑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小傻瓜,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特意来迎娶你。”
“娶、娶……”夕小灰的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只鸭蛋,难以置信地瞪着阿太,“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
阿太指向她脖子上的血晶项链,就像失了宠的孩子一脸无辜地说道:“你收下了我的求婚信物,亲口答应让我来接你,一夜未见,你就全忘了吗?”
他委屈的语气,让夕小灰听得头皮发麻,一把扯下那条项链:“求婚信物?这不是你送给我的王八、不……貔貅幸运物吗?”
众目睽睽之下,夕小灰面红耳赤地把项链塞进阿太手里:“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求婚信物,要知道是我就不拿了。现在还给你,别再找我了啊!”
她匆忙起身,原先抱在怀里的彩晶全都掉落在地上。眼看阿太步步靠近,她慌乱后退,不料又被鞋壳里的晶石绊住,身子一歪,竟然摔进了阿太的怀里。
她尴尬万分,刚想起身却被阿太一把拥住,只见他眉目含笑,清澈的眼睛里闪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她把阿太看成了沐白,忘却了身在何处,只是不觉痴痴地看着他。
“有没有搞错?雩太堂的掌柜纡尊降贵,向这个以赊账维生的穷丫头求婚,她非但不领情,还敢拒绝?!”
“此言差矣!你没看她拒绝以后,又扑进人家怀里了嘛,这丫头城府很深哪,她这是欲拒还迎,故作姿态!”
众人羡慕不已,就连人群中的夕小灿都嫉妒得咬牙:“这个臭丫头,走的什么天庭狗屎运!雩太堂的掌柜如若向本小姐求婚,那才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站在一旁的闻道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小姐可捉摸不透,不解地皱眉道:“你不是看上了那个猫妖,想要把他收为男宠吗?”
“选丈夫和买男宠有什么冲突!”夕小灿对此嗤之以鼻,冷眼瞥向不远处的崇笑笑,“以前我真是瞎了眼,像那种没出息的窝囊废,给本小姐提鞋都不够格!”
七七敲着公鸡碗走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抱住夕小灰傻笑的阿太,扭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沐白和将夜。
“当里个当……贫困女钓金龟婿,投怀送抱为哪般!莫不是为彩晶迷了眼,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小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沐白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眼中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放开她!”将夜本能地直接拔剑指向阿太,“不然,你就得死!”
阿太不慌不忙地笑道:“你们就是小灰的两个伙计?放心,我和小灰成亲以后,一切照常,我会买下无名饭馆,继续交给你们打理。”
“小灰,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沐白眉头紧锁,眼里透出违和的凌厉之光,一侧的将夜眼里更是闪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
“等、等一下……”夕小灰心如乱麻神识混乱,但沐白和将夜散发的肃杀之气,却让她在最短的时间找回理智。
她匆忙推开身边的阿太,忙不迭地奔回到沐白身后,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
“你们听我解释!”夕小灰拉住沐白的衣袖,怯生生地看向冷漠的将夜,“不是阿太说的那样,他是我们饭馆的大客户,仅此而已……”
“项链又是怎么回事?”将夜凌利的眼神横扫过来,言辞犀利地说道,“你偷偷摸摸戴在身上,还不敢让我们知道,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这就、说来话长了……”夕小灰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不敢正视将夜,躲在沐白身后瑟瑟发抖,“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相信我……”
纵使沐白也快被气疯了,他还是不忍心苛责夕小灰,且不管其中发生了怎样的误会,既然那个阿太找上门来了,就不能任由对方肆意妄为。他朝将夜使了个眼色,将夜随即点了点头,他们一起堵住饭馆门口,不让阿太靠近夕小灰。
“你请回吧,小灰不会嫁给你!”沐白紧紧护住躲在他身后的夕小灰,充满敌意地看向阿太。
阿太眼底的笑意逐渐消散,漠然注视着沐白和将夜:“你们只是饭馆的伙计,无权干涉她的自由。我问过小灰,她至今未曾婚配,而我已经认定她是我的灵魂伴侣,我要娶她,谁也阻止不了!”
将夜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轻蔑地寻衅道:“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会看上这个笨妞!但我可以肯定,你以美食珠宝利诱哄骗,才让她不知不觉中了你的圈套!”
阿太也不理会将夜的挑衅,径自走向夕小灰,微笑着朝她伸出手:“跟我走吧,我拥有的一切都将属于你,你的意愿,我会无条件为你实现。”
夕小灰怔怔地望着满眼热诚的阿太,扪心自问,她并不讨厌他,相反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好感。
他们都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艺术品味,跟他聊天,她不觉得乏味,相处久了,应该还能发现更多的共同话题。
而阿太丰厚的家产,足以让她远离柴米油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