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下都换不来的珍宝啊!”碧湖抱紧了他的腰,“什么子嗣,我不在意,我只怕你在意,至于祝福,我更加不稀罕,你在我身前挡着,我如今日子不知道多开心!”
“一个男人该给一个女人什么?你以为我不懂吗?可是那都不是必须的,我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喜欢我,念着我,只要我能陪着你,陪你到老到死,便是最最欢喜。什么都比不得这欢喜。”
“傻,碧湖,你不知道,我这样的高位……”江朔北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叹着将她抱紧了。
碧湖期待的及笄之时,江朔北只是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顿饭,然后拿了番邦进贡的一盒子珠宝首饰给她,挑了根钗子给她戴上,便算是全了她的礼。
“委屈你了,连个及笄礼,都……”江朔北对她,总是这样觉得不够。
“什么委屈?我真是天下最幸运的,那么多姑娘,及笄礼来来回回,跪一天没个消停,还要各种见礼,被不认识的人来回摆弄。可我不同,我想如何就如何,我最爱的人为我亲自簪发,往后还要这样为我簪一辈子,真是说不出的好了。”碧湖抢道。
江朔北也不说了,只是捧着她的脸笑,两人站在一处,男子低头凝望,身姿挺拔,女子娇媚可爱,抬眸都是情意,两手揽着他的腰身,真是说不出的登对。
“那,那我们,今晚就……”碧湖吭吭哧哧的,眼神亮的厉害,眉目忽闪着,又带着说不出的期待。
江朔北闪了闪眸光,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侧首轻吻额头,“你呀……”
到了晚间,碧湖红着脸,揪着衣角,不想看他,又忍不住的要看。
起身走了两圈,想了想,澡也洗了,头发也被他擦干了,也吃饱了,还真没什么事可做。
江朔北还在批改公文,几盏灯照着,十分认真,她又不好意思催促。
来来回回的,也就消停了,拿了绣箩,将就着前几天做的半成品衣裳,坐到了他前边,就着他这边的亮光,一针一线的细细绣了暗纹。
江朔北笔下一停,顿了一会,这才悄悄抬眸,看着灯下那心上人朦胧的侧影,素日里扳着的脸,缓缓柔和了神情,眼眸缱绻,唇角也忍不住的露了笑意。
“啪”极轻微的一声,饱蘸的墨水滴落纸张,谁也没听见,江朔北看着她失了神。
直到灯花爆起,眼前一闪,碧湖抬眼看过来,江朔北眼眸移开,看了看手下污浊的墨迹纸张,面无表情的抬手,将其凑到了火边,很快烧成了灰烬。
碧湖拿了剪刀剪了烛心,这才再次坐下来,奇怪的看着他垂头默默发呆的样子。
“夫君?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那桌子上开花了啊?”
江朔北捏紧了指尖,喉结滚动,沙沙哑哑的的声音响起,“……夫人,你真的,不后悔吗?”
碧湖手下的针一下扎进肉里,她却无视了,缓缓转眼看过来,张了张嘴,“夫君,你,你唤我什么?”
江朔北和她对视,两人彼此看着都没有移开,隔着灯火跳跃,彼此的眼神都愈发的亮。
江朔北忽而皱眉,目光移到她的指尖,起身过来,下蹲在她身前,拿过指尖含在嘴里,碧湖垂眸定定的盯着他看,眸光含情,又柔又黏。
他忽而生出无限的冲动和念想,半起身将她一下打横抱起,碧湖两手一揽他的脖子,眼神依旧看着他,默默的任由他动作。
江朔北带着颤抖,将人放在了床榻,小心的俯身压上去。
他生出激动欢喜,同时伴随着无法磨灭的恐慌害怕,抖着手去抚着她的脸,唇轻轻压下来。
在她脸上细细的吻了一遍,珍而重之的含上了唇角,感受到她的顺从以及喜悦,不知怎的,眼泪一下打下来,他双眸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洒在了她的脸上。
但落下来一瞬,便被他轻轻吻去,手下颤抖着去解开了她的衣带。
触手便是温润柔滑,他吻得越发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