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去的迟了,那她……他不敢在想下去,若不是要紧紧的抱着若依,他真想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几个耳光!
他究竟让她遭遇了些什么!
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靳离宣一点也感应不到她的心跳,更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一种莫名的恐惧渐渐袭上靳离宣的心头,
“不行……你不能死……你必须活着,兰若依,你听见没有,本王命令你,必须活着……”靳离宣大声的吼道,
“王爷……”
秋荷和无影心下一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王爷,
“无影,你速去找大夫,现在就去!”
靳离宣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冷静,
“是……王爷!”
“乌兰渊,我今日定要杀了你!”
煜祺一想到若依那凄惨的模样,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上也越发的狠绝起来,
“煜祺!”
江乐驹冲上前拦在了煜祺的前面,试图让他从强烈的愤怒中走出来!
宁致远见状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蒙面的黑巾蒙在脸上,然后便上前与乌兰渊打在了一起。
“煜祺,万万不可恋战,若是乌兰渊的援兵到了,我们就全都逃不出去了!”江
乐驹用力抓住还要挣扎着上前的煜祺,
“援兵到了又如何,你们先走,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乌兰渊为若依报仇,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煜祺着实被气得发了狂,
“那若依呢?你不管她了吗?”江乐驹大叫到,
“你知不知道她伤得很重,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问题,如果若依有什么闪失,你是不是打算连她的最后一面也不见了?”
“什么?”煜祺终于从发狂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
“你说她怎么了?她的伤怎么样?”
“我不清楚,少爷已经先行带她回去了,难道你不想第一时间赶回去看她吗?”
江乐驹见煜祺终于回过了神,忙说到,“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回去再说!”
宁致远见白煜祺已经被说服,于是用力一掌将乌兰渊推出一丈多远,然后从袖口甩出迷烟,洒向了乌兰渊。
“快,我们走!”
靳离宣带着若依,一路疾驰到客栈。
他抱着若依翻身下马,一刻未停的奔回房间,“咣”的推门声吓得之桃忙从座椅上站起来,
“若依!”
她看到靳离宣怀里满身是血的若依简直吓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带着哭腔问到,
“先别哭,快去准备热水和棉布,越多越好!”
靳离宣大叫到,已全然没有了离王平日里那谦谦公子的模样,
“啊……是,我马上去!”之桃反应过来后急忙跑出去准备东西了,
“秋荷,你快去把那只百年老参炖上,总能用得上的!”
“是,王爷!”秋荷也急忙去了,
靳离宣轻轻的将若依放到床榻上,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若依仍因为身体位置发生变化而触动到她的伤口,她在昏迷中轻蹙起眉头,嘴角发出一声似有还无的□□声。
靳离宣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连眼也不眨一下,仿佛他一眨眼,若依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对不起……”
靳离宣握住若依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软,冰凉得毫无温度,上面还满是斑斑的血迹,
“对不起……兰若依,我靳离宣对天发誓,自今天起,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任谁……都不准!若违此誓,天地不容,让我永世为畜,终不成人!”
靳离宣将若依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前,发誓道!
之桃站在门后,看着床上的若依,眼泪“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哭了片刻,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轻轻的擦掉眼泪,
“王爷……”她轻声唤到,
“热水来了!我先给若依擦拭下身子,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看不清楚她究竟伤到哪儿了!”之桃哽咽道,
“好!”
靳离宣轻轻放下若依的手,慢慢退到一边,把脸转向了窗外,
之桃将水盆放到一边,自己慢慢的坐到若依身边,轻轻的将盖住若依的外袍打开,
“嘶……”之桃倒吸了口凉气,
当她看到若依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时,刚刚擦掉的眼泪瞬间又重新涌了上来,
“天啊……若依的脸……怎么了……”
之桃看到若依的惨状,实在控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若依她最爱美了……这让她以后要如何是好啊……”
靳离宣听着之桃那揪心的哭声,闭上了眼睛,
“乌兰渊,这笔账,我一定加倍的向你讨回来!”他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狠狠说到!
之桃一边哭着一边为若依擦拭着身体上的血迹,刚刚擦了几下,门外就传来了无影的声音,
“少爷,大夫请来了!”
“快请进!”
靳离宣回头示意之桃把若依的身体盖住,
无影带着一位鹤发的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
靳离宣微微作揖,
“大夫,您快看看,这姑娘的伤势究竟如何?”他指着床上的若依说到,
“好……”
老人上前,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了若依的手腕,老人将手指覆上,眯起眼认真的号起脉来。
过了片刻,老人收回手,起身看了看若依的脸,随即便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想必……这姑娘的身上也有许多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