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厉害起来还挺吓人的,
“是……迟侍卫,香儿再也不敢了……香儿这就去……”
香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锦程,怎么了这是?”
朝露办完前厅的事情回来,遇到了刚刚跑出去的香儿,这一踏进厨房就看到锦程生气的站在那儿,
“朝露姐,你不在厨房待着跑哪儿去了啊!”锦程向朝露抱怨道,
“这群丫头也越来越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就敢偷吃主子的东西……”
“你说香儿?怎么可能,这香儿平时胆子小的很,人又实在,断不是那贪嘴的姑娘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朝露一脸的不相信,
“哪能?她就是在偷吃东西嘛,那嘴里塞的鼓鼓的!”
锦程一边说一边环顾着这厨房,此刻并不是主子们要用膳的时辰,厨房里只熬着这一锅燕窝粥,
“不过......这丫头刚刚到底偷吃什么呢?难道是在偷喝这粥……”
锦程不免有些奇怪!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去,若依坐在春雨园里,想着白日里靳离宣匆匆被锦鹏叫走的样子,越发的坐立不安起来,
“秋荷,靳离宣他回来了没有?”若依终于忍不住发问,
“回小姐,还没有!不过,刚听门口的暗卫说,王爷是去了城外角山的别苑与几位大人商议要事了!”秋荷回到,
“是去了别苑商议事情?那还好……”
若依听到这个消息,心下放松了许多,突然,她神秘的向秋荷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怎么了,小姐?”秋荷不明所以,凑了过来,
“听说今□□野之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你知不知道什么消息?”若依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秋荷四下看了看,“小姐也听说了啊!”
“到底是怎么了?给我讲讲……”若依耐不住性子着急的问到,
“今天皇上下令将十二位朝廷命官以叛国之罪抄家了,而且是满门抄斩啊!好像加起来一共有四百多口人呢,听街上的人说还有好几个尚在襁褓的婴孩,惨不忍睹啊!说那些官员家的院落里,血都已经流成了河了!”秋荷一脸惋惜的小声道,
“什么?”
若依听到这个消息,心脏一阵缩紧,不禁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这皇帝……也太残暴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连那么小的婴儿也不放过啊......”
“好像是说这几位大臣在私下里互通往来,想要揭竿起义推翻大靳皇朝……哼,这些理由实在太过牵强。这些被抄家的朝廷重臣中,有一小部分是支持王爷的,而大多数都是支持皇上他自己的,说他们互通往来,就连我一个区区的小侍女都不相信!这无非就是皇上的疑心太过严重,听信了什么谗言吧!”
秋荷自小追随王爷,自是不喜那靳荣宣的。
“仅仅是疑心就要杀这么多的人吗?那靳离宣他万一……”
若依想到靳离宣暗养私军,也是为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推翻靳荣宣的□□,如若他被皇上发现,那下场会如何……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靳离宣明明身体健康却要装做弱不禁风的模样,明明有着过人才智却远离朝野只当一个闲散王爷!
了解了他自小看着兄弟们死去是一种怎样的恐惧和愤怒,知道了他为何要如此重视他的虎营。
若依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对他的责怪、对他的不理解简直是没有理由、毫无人性的。
她知道,他靳离宣并不稀罕那所谓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只是为了他大靳朝千万百姓的生计,
“我们现在就期盼着王爷有朝一日可以推翻这个皇帝的统治,还给我们大靳百姓祥和安静的生活!”秋荷口无遮拦的说道,
“秋荷,这话断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若依忙说道,
“哦!秋荷知错了!”
秋荷也理亏似的吐了吐舌头,
“再说,自古以来,想推翻一个皇帝的政权那等于是推翻他的整个王朝,首先这谋权篡位就是不得民心的,一定要有合适的契机和使矛盾激化的事情,哪像你说的那么容易!”若依接着说到,
“是啊,而且我们王爷还是个特别重亲情的人,一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后娘娘为难,二来他也一直希望着皇上可以改变,可以做一个真正的明君!若真能如此,王爷他愿意一心辅佐圣上,绝无他想,可如今这……”
“秋荷姑娘,小姐的燕窝粥已经好了,厨房差人送来了,小姐现在要用吗!”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哦,知道了!”
秋荷忙去打开门,接过朝露手中的粥,走回了屋中,
“小姐,这是特地为您熬制的燕窝粥!您先尝尝吧!”秋荷将碗放到了若依面前,
“我现在没有胃口!”
若依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帝的杀伐掳掠,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靳离宣现在就带着他的虎营把那个残暴无度的皇帝从那张龙椅上给揪下来,
“小姐,您吃些吧!晚膳你就没有用,这会儿总要吃些东西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