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深红鲜血,晚泉上神难得的情绪平静,他心中都有些诧异。
屋子里静静的,流淌着海棠花的芳香。
青翠的床幔肆意飘扬。
香风吹拂,晚泉上神一袭白衣在空中飘扬,美好的容颜似雪冰润,悄悄惊艳了时光。
优棠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娃子白嫩的肌肤,清澈的水盆里瞬间鲜红一片。
褪下的青色小衣衫安静的躺在地上,青红一片,早已分不出原先的颜色。
火元仙君沉默无语,没看见小狐不舍的眸子,抱着小狐就去了海棠林。
“优棠,你下去吧!”
晚泉上神出声,优棠忧虑的看了几眼娃子,还是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娃子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后背裸露在空气中,似乎感受到了冷意,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表情不再是一片苍白,多了几分气息。
昏迷中的娃子没看见那上神的注视。
那上神眸光忽深呼浅,流光闪烁不定。
终化作一抹淡笑,消逝于时光里。
“陌风越,你让本尊疑惑万千!”
起初救下这只萌娃子确实是因为好奇、有趣,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现在,更多的,却是疑惑。
远古时期,上元为了以绝后患,将魔族赶至晦界,更是以天地为咒,让魔族生而无心,死而无形,遭六界欺辱。
可这魔族娃子,偏偏生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更何况,那心——
海棠林中,火元仙君抱着小狐坐在石凳上,垂眸沉思。
“仙君,越越一定会没事的,是吧?”
优棠走了过来,染了鲜血的蓝色衣袍还未换去,容颜担忧自责,火元仙君瞧着优棠,想着这仙人日伴那上神身旁,耳读目染,颇有几分上神的风华影子。
“优棠仙人,这般喜爱那娃子,不介意娃子是魔族吗?”
那娃子可爱有趣不假,但让优棠这般喜爱那就奇怪了。
“说实话,天界亏欠魔族太多,其中隐情,仙君也知晓许多吧!”
抬头看着满天落花,优棠又想起了那日娃子趴在树上对他浅笑盈盈的萌样,不过瞬间敛了神色,转头看着一身贵气的火元仙君,据他所知,这仙君出身冥界,为人潇洒不羁,却又狠辣无比,颇得清流女君器重,知晓各种密辛。
从上元至现任天君上虚,已有十四亿年,那时上元与妖、冥两界合谋,灭了魔族,后不知何缘故,妖族迁出妖界,去了幽界,妖界由上元接管,冥界更是守着忘川,自守成局,不太理会世事。
如今冥界由女君水清流继位,远古的几位上神相继归于混沌,如今冥界就只有神荼,郁垒两位神人还在。
火元仙君闭了嘴,忽又嗅着满林海棠花香,眉头开始紧锁。
不同于外面的还算轻松的气氛,落川阁内,倒有些秘之逗比。
“碗,碗,碗圈上神?”
娃子躺在大床上,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瞅着离她极近的美貌上神,丝毫没察觉身上光溜溜的。
“……”
晚泉上神听着那糯糯的声音,瞧着娃子那睡眼惺忪的水汪汪眸子,募的皱了下眉头,俊美的容颜有些发黑的迹象。
可是,这还没完!
“上神,越越要,要,要抱抱……”
娃子眨巴水汪汪的眸子,嘟嘴可怜兮兮的瞅着那出尘绝美的晚泉上神,微微张开双手。
“躺床上莫动,小心伤口裂开!”
晚泉上神瞧着乱动的萌娃子,急声开口,无视那双真的装的极为可怜的水汪汪大眸子,轻缓的给娃子盖上薄被。
“碗,碗圈上神,你,你把越越扒光光了?”
娃子拉着那胜雪的白衣在手间戏玩,亮晶晶的眸子瞅着那脸色发黑的上神,心里想着原来上神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瞧着不安分的娃子,晚泉上神终究没有抽出她手中玩耍的衣袂。
在那无尽的时光里,只有屋外那纯白海棠花陪着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修仙的日子本就是是如此,漫长又冷清,他是降生于极地的上神,没有喜怒哀乐,如今有了一只娃子闹着,倒也不厌烦。
“小娃子,以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莫再用了!”
娃子瞅着晚泉上神绝美的容颜,有些怔愣。
那上神面如冰霜,一股清华风韵漫延屋内,他像是时光沉淀下的瑰丽,不用刻意显示,就极尽风华。
这样一个美人的存在,真真是温润了生活。
娃子心里突然有些暖。
原来总会有一个人,是会心疼她的!
就像她的阿爹一样!
海棠林外,火元仙君留下几瓶冥界丹药就匆匆离开了。
也没顾得上看看娃子。
瞧着火元仙君匆忙的模样,优棠暗想着是不是忘川出了什么大事,也没再开口挽留。
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优棠起身去了厨房。
南天门外,一黄衫女子拦住了火元仙君去路。
阳雪山有那上神的术法控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去的。
火元仙君停下匆匆脚步,冷眼看着拦下他一脸阴冷的水秋果。
这丫头,想必是故意在这儿堵着他呢!
“叔叔,你为何要护着那魔族娃子,我不信你没有目的!”
水秋果挡住火元仙君的去路,站在他面前。
心里虽有俱意,但终忍不住恨意。
“秋果,你若眼里还有本仙君这个叔叔,就不要帮着上雅,这对你没好处!”
“叔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