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微微一笑:“刚才是武斗,我们再来一番文斗,怎么样?”
鲁忠琴说:“什么意思?文斗做什么?”
夏灵凤说:“你虽然不再提还手的事了,但是,你还会时不时地在背后诽谤我,辱骂我,你在背后说我的那些话,我可以当着没听到,置之不理,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三番五次地挑衅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我从来没有和你有过什么冲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我们以后还会有冲突?人生要做的事太多了,现在光是学习一事都忙不过来,你为什么老是揪住我不放?”
陈庆春大声地说:“嫉妒呗!还为什么?”
鲁忠琴不说话。
夏灵凤说:“有什么你就说?真理是愈辩愈明,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其实,夏灵凤心里明镜似地,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夏灵凤想要鲁忠琴自己说出来,然后才能反驳她。
鲁忠琴说:“你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看不惯!”
夏灵凤冷笑道:“我还以为我跟你有杀父之仇呢?原来就不过是这样!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因为看不惯,你就天天揪住我不放?
那我问你,我的衣服,有什么不该露的地方让它露出来了没有?”
鲁忠琴不回答!
夏灵凤说:“你不回答,说明答案是否定的。既然这衣服又不是伤风败俗的衣服,又不是奇形怪状的衣服,我为什么不能穿!这是一。现在我说第二,你看不惯我的衣着,我还看不惯你的衣着,你成天不修边幅,完全不像一个女生的打扮,正像是陆老师说的,‘你想给社会主义抹黑啊!’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对你的衣着说过哪怕一个字!为什么?”
夏灵凤环视四周,说:“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每件东西存在都有它自己的道理。‘存在即是合理’。毛老人家也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你为什么不允许不同于自己的东西的存在。这个世界不是唯你独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思想,自己独特的行为,你为什么要求人家和你一样?那不是千人同貌,万人同衣了吗?那个千万人、亿万人同穿lie宁装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你还想开历史的倒车不成?你这样的人,党同伐异,根本容不得不同于自己的存在,你将来如果有幸当一个领导人,是不是要把所有不同于自己的人杀光?那不是隋炀帝杨广了吗?我们大家都该庆幸,幸亏你没有本事当一个领导人!否则,哪里容得了不同的声音?你的心胸太狭窄了!”
鲁忠琴好像被镇住了,一时不晓得用什么话来反驳!
夏灵凤继续说:“第三,你说我打你是侮辱人,我承认,这打人嘴巴确实是一个侮辱人的行为,可是,话说回来,你骂人难道就不是侮辱人的吗?‘人必自辱,然后人辱之’,人必须事先有了自取其辱的行为,别人才会侮辱你!所以,打你只是果,这个因,却是你骂了我!更何况,我只是侮辱了你,可是,你骂的是我的母亲,你侮辱的是我的母亲,所以说,你罪加一等!还有,你凭什么就觉得骂人不会粘在人的身上,难道你自己的尊严要紧,你母亲生了你、养了你反而还要因为你受人辱骂不成?你还心甘情愿地说,让我原话把你骂回去,从这点来看,你就不配做人子女!”
鲁忠琴嘴唇蠕动了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夏灵凤继续说:“第四,我再返回来说,还是衣服的问题,我穿这衣服,既然大家都觉得好看,就是愉悦了大家的眼,我自己穿得干净,漂亮,清清爽爽,愉悦了我自己的心,让我心情愉快,干你什么事了?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更何况,我这个人穿衣服,一个季节就那么几套衣服,从来也没有天天为穿着打扮挖空心思过,我也没有为班级树立过一个只喜穿着打扮不好好学习,扰乱班风的坏榜样,这又碍你什么事了?”
鲁忠琴索性不做声了。
夏灵凤看了一眼,也索性把话说完:“第五,我每天早晨喝一杯温水排毒,又喝一点蜂蜜水,你在背后骂我‘臭资产阶级生活方式’,那我请问你,凭什么你诋毁我的生活方式,从小的方面来说,革命导师lie宁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的学习本来很紧张,生活又艰苦,我注重自己的生活,我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我是为了我自己更有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这又碍你什么眼了?从大的方面来说,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过美好的生活吗?是不是,你还认为过艰苦的生活才是无产阶级生活方式?那社会还进步什么?退回到原始社会,革命才最彻底!
我不怕艰苦的生活,但是也不是人为地把生活弄得艰苦!我妈经常和我说,在外面生活,就是要把身体养好点,这样才能有精力学习,学习要开动脑筋,是最重的脑力活!我这样做,没有花你一分钱,又有你什么事?难道说,你每天吃咸菜,别人也得陪着你吃咸菜才符合你的要求吗?”
鲁忠琴低下头。
夏灵凤盯着鲁忠琴,说:“你有什么也可以说出来啊?我们就来辩一辩!”
鲁忠琴抬起头,说:“我还说什么啊!我只说了一句,你都说了几百句了!”
夏灵凤说:“那我现在不说了!你说吧!”
鲁忠琴说:“我不想说了!我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