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坦白地说比较好!
于是又心虚地画蛇添足地补充道:“我先去看看我原来的老师,林老师,再去姥姥家!”
补充完了,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很心虚。
心里不服气地想到:我一个成熟的人了,在他一个小孩子面前心虚什么啊!
于是给自己壮壮胆,头就骄傲地往上抬了抬!
也就是这么大的不懂事的孩子才会问一些问题,如果是我,就假装没有看到。人家别人的隐私,你这么感兴趣干嘛啊?
夏灵凤还没有意识到:这时还没有隐私一说呢!
詹浩声怀疑地四下看了看,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她一个小孩子出门,总有点说不出的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担心。
于是问道:“你一个人知道路吗?”
夏灵凤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
心想:“不劳你老人家关心啦!快走吧!”
詹浩声想了想,准备走了!
夏灵凤忽然想到大堂婶,就问道:“我大婶怎么样?”
大堂婶在正月初五,年还没有过罢,就被哥哥接走了!
只在大堂叔烧“五。七”的时候回来了一下,夏灵凤也没有见到,只是听说了。
詹浩声说:“还好吧!”
夏灵凤问:“她还能上课吗?”
詹浩声很惊异地看看夏灵凤,夏灵凤不由自主地又心虚了,说:“我想她一定很痛苦吧!怕她承受不了打击!我们一家都很牵挂她!我们都认为她没有错!让她不要太责怪自己了!”
詹浩声看看这个小女孩,总感觉这个清秀的女孩子有着不同于她的年龄的细心和体贴。
于是真诚地说:“谢谢关心!夏家营还有人这么关心她!她知道了一定会感到安慰的!目前学校没有给她安排课!”
“哦!”夏灵凤看着詹浩声,想起前世大堂婶最后的精神状况,嘴动了动,忍不住就想要提醒一下。
詹浩声看夏灵凤欲言又止:“你还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夏灵凤想了想,大堂婶的情况还是要多说说让他们注意些好。
夏灵凤知道,现在的人们即使有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也忌讳说出来!更不会送到精神病院去!
夏灵凤想到自己熬过的漫长的不眠之夜,每当自己痛苦时,就恨不得抓自己的头发,打乱所有的家具。可是这个时候还特别不想见人。那时,是曾真和汪安安两个朋友每天打电话,陪自己聊天,散步。宽解自己!
有时候即使下着大雪,曾真也会给自己打电话:“想出来散步吗?我来陪你!”
然后,两个人打着伞,在雪地里,沿着县城外圈,走了一圈又一圈,走得累了,才回家睡觉!
大堂婶的情况比自己那时更糟糕!因为这个人以那样惨烈的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又多一成自责吧!
她有没有最好的朋友,有没有可以倾吐的对象呢?
谁每天在陪伴她呢?有些话,只有说出来,才不会淤积于心,终成顽疾啊!
夏灵凤问道:“她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你们要多宽解她啊!不要让她一个人瞎想!我是说,假设,是假设,如果大婶有什么事,精神方面的,要早点送医院治疗。不要怕别人说三道四!早点拦住病头,应该好一些!”
詹浩声看了看夏灵凤,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重视这个小女孩的话了。
总感觉夏灵凤小小年纪,就像一个能预知一切的先知一样。
她是不是感觉大姑精神方面有什么问题呢?
想了想,说:“我会跟我父母说的!”
看夏灵凤好像不准备说话了。
又看了看夏灵凤:“好!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夏灵凤心想,现在的社会治安还不错的!没有那么多坏人!更何况是白天!
不过还是笑了笑,说:“谢谢!我会注意的!”
詹浩声又看了看,终于还是走了。
夏灵凤听到广播在喊:“林湾公社请上车!”
赶紧收起连环画,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