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浩声下定决心似的打开门。
陈秀清一下子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穿戴整齐,拉着旅行箱的夏灵凤。
眼前的夏灵凤看起来有些憔悴,凌~乱的头发,却更显得她有些妖~媚!
陈秀清一下子明白什么!
她鄙夷地说:“你~妈不是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女儿我了解,你说她什么不要紧,她都可以忍让,你侮辱她家人,她绝对不会原谅!她死也不会去找你儿子!’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是谁找谁来了?怎么那么不要脸皮啊?自动地送上门来?”
詹浩声大声地说:“妈!你说什么?夏灵凤是来参加我同事的婚礼的!”
夏灵凤拉了拉詹浩声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
夏灵凤就是想让詹浩声看到,他父母怎么样羞辱自己,让他不要再心存幻想!
陈秀清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跺跺脚说:“浩声!你不要上她的当!她就是在使用手段!你同事的婚礼,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来干什么?这是她找的一个借口!她自己送上门的,想用这个拴住你!你不用愧疚,不用对她负什么责任!她是自己活该!”
詹浩声气得浑身发抖。
夏灵凤铁青着脸,看着詹浩声。
“浩声!现在你知道了吧!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不想为我自己辩解!我们俩的事,你我知道就行!”
说着,夏灵凤往外走,临出门,回过头,凄然一笑:“录影机和录像带收据都在你口袋里,录影机就不要送过去了!我,不需要了!我走了!你保重!”
詹浩声要跟着出门去,詹湘东一把抓~住他:“你要是想让她有体面,就不要追出去!”
詹浩声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父母也疯狂了,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了!
可是,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能打他们,不能骂他们,他完全无力反抗!
詹浩声眼睁睁看着夏灵凤出门去,连送也不能送一下!
詹浩声铁青着脸,说道:“你们来做什么?!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詹湘东拍着桌子大怒:“不要我们管?你翅膀硬了是吗?放着好好的武汉姑娘你不要,几百里找个乡里姑娘!这以后怎么过日子?”
詹浩声说:“她不能来武汉!我可以回乙阳!我就是要和她结婚!除了她,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你们等着瞧!”
詹湘东又猛一拍桌子:“你敢!你四叔了那么大的劲,才把你留在武汉,你竟然为了一个乡里姑娘,说放弃就放弃!我早就告诉你!我们不同意,并不是为了她不在武汉,她在哪里都不行!她在高中就差点让我儿子考不上,她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她姓夏!姓夏的绝对不能进我詹家的门!”
詹浩声抱着头,他现在是欲哭无泪了!
紧接着,陈秀清又开始讲诉,她是如何如何在夏家被夏母教训。
说到动情处,竟然有了眼泪:“浩声!我可是为了你在夏家受辱的!”
詹浩声抬起头来,问:“妈,你是不是还要我感谢你?感谢你拆散了我们?”
陈秀清急忙说:“浩声!离开她真的是好事!你不知道她的那个妈哟,简直太厉害了!夏灵凤就和她妈是一个模子刻的!说起话来,滴水不露,又会耍心机!儿子啊!你怎么是她的对手?”
詹浩声说:“妈!你为什么把人想那么坏?我和她是爱人,不是对手!她也没有和我耍心机!她对我很好!妈!你看,我这身毛衣,就是今年过生日时,她为我买的!我身上穿的这件大衣,也是她给我买的!”
陈秀清恨铁不成钢地说:“儿子啊!这正是她的心机啊!你不要上当啊!那是为了巴结你,想留在武汉!想和你结婚!这种人,为了得到一件东西,是肯舍得下本钱的!”
詹浩声这下总算知道,他和父母是无法沟通的了!
他抱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也不想吭。
詹湘东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恨恨连声。
陈秀清还在不住地说着夏灵凤这不好,那不好!
詹浩声说:“妈!我求你们了!你们走吧!让我清净一下!”
詹湘东两口子对望了一下。
陈秀清看了看手表,说:“六点了!我去打饭,吃完饭我们去你四叔那里去休息!”
詹浩声说:“你们自己吃!我吃不下!”说着,脱下鞋子,脱下大衣,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就躺下了。
詹浩声的嘴触到被口,被口还留有夏灵凤身上的香水味,詹浩声用被子捂住鼻子,贪婪地嗅着那留有夏灵凤气息的香水味。
陈秀清和詹湘东出去打饭。
走在路上,陈秀清问:“老詹,我们对夏灵凤是不是过分了?”
詹湘东瞪着眼睛:“咋啦?你后悔啦?别忘了,是谁跑到人家家里指着人家母亲大骂的!是谁当着人家的面骂人家不要脸的!开弓哪有回头箭?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把她彻底断干净,以后,进了门,还不撮弄得儿子和我们闹翻?到时候,连儿子也没有了!”
陈秀清说:“都是你撮弄的!我本来是不反对的!看我儿子这么痛苦,我也心疼啊!”
詹湘东说:“自古以来,这样的事多得很!父母反对,投水喝药,抹脖子上吊的,闹是要闹一闹的,最后,还不是乖乖都成了家!”
陈秀清骇得大声说:“天啊!我儿子不会上吊吧!天啊!那怎么办?”
詹湘东一把扯住她:“你咋咋呼呼什么?我说的是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