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轩的话,我第一次对面前这个男人生出了一丝丝恐惧,他竟然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
我眼神的变化瞬间被刘轩捕捉到了,他兴许只是在试探我们,但见我眼神的变化,却把眉头一皱,“看来苏妲己的尸体真的在你们这里。”确定之后立马挥手下令,“全都进来,搜查这间道观,找到苏妲己的尸体。”
身后的人当即应是,道观山门外也同时进来了数十人,列队而立,还不等他们行动,孙思仁怒斥一句,“这里是道观,你们提刑司的人胆敢放肆!”
刘轩瞥了眼孙思仁,道,“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亲自到正一道祖庭谢罪,继续搜!”
提刑司的人立马行动,开始在道观里面翻箱倒柜搜寻起来,刘轩留下来看着我们,一直盯着我们脸色看,好一会儿后道,“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帝辛墓涉及华夏龙脉,我建议你们最好别碰。”
“没有我们,你们提刑司应付不了帝辛墓,你要清楚你在做什么,你的行为极有可能给你们提刑司乃至整个华夏招致祸患。”黄蕴秋不甘示弱道。
刘轩毫不在乎,淡然笑了声。
刘轩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么急于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那里面华夏龙脉,其中更关乎了我、黄蕴秋、周晓安的命,另外还有青龙堰、阴司等势力在虎视眈眈,一旦让他们先得手的话,我们就有可能命悬一线。
而对于柳承来,帝辛墓还关乎着那个他谋划了两千年的计划,牵扯进来的更是整个阴司、提刑司、玄门、道门,我们有不得不去单独去查的理由,但是却不能跟提刑司明。
不过在此地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前去搜查的人一一返回,对刘轩道,“没有找到。”
所有人回来都是同样的回答,同样是没找到,这下不止是我和黄蕴秋有些诧异了,连刘轩都有些发懵,不过刘轩随后却把目光放在了袁守一的身上,盯着袁守一看了会儿道,“听老先生您是赊刀门的传人,算尽过去未来,好手段,你们这群人果然人才济济。”
刘轩没头没脑了这么一句,提刑司其余人不懂,我和黄蕴秋却听懂了,袁守一应该早就算到今提刑司的人会来,所以提前将苏妲己的尸体转移了,让提刑司的人扑了个空。
袁守一笑了笑,随后稽首道,“不过一介麻衣而已,先生谬赞了。”
看得出来,刘轩其实很佩服我们这群人,对我们又爱又恨,爱的是才,恨的是不听他掌控,这一来二往竟没讨到半点好处,也知道苏妲己的尸体已经被转移了,只得对我道,“虽然知道那缝尸匠不是你们杀的,不过按照规矩,你还是得跟我们走一趟。”
刘轩这人不至于会冤枉我,他跟阴司的颜鑫瑜一样,一个一心为阴司考虑,一个一心为提刑司考虑,都是尽心尽职刚正不阿的人,做不出构陷的事情来。
被他带走比被其他势力带走要好得多,我并未反抗,恩了声,大刀阔斧跟他们一同离开。
山下已经有车等候了,我和刘轩还有另外一人单独一车,我和他并坐后排,本以为刘轩会找我问我们查到哪个地步了,但他没问这个,而是,“你跟袁守一学过本事了?”
我恩了声,“学过一点。”
“那你给我算一命。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仙人洞,那里有进入帝辛墓的入口,不过却被人封死了,我们的人正在尝试着打开它。”
不得不刘轩作为提刑使,确实有他自己独到的眼光和本事,虽然不知道当年周荣的本事怎么样,但就凭他在这种证据大部分被我们掌握的情况下还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不过那仙人洞也并不隐蔽,能找到不奇怪,我,“你们最好别尝试暴力打开它……”
刘轩打断了我的话,“不这个,你先给我算算,要是算准了,等这件事情结束过后,我可以在提刑司给你找一个不错的职位。”
提刑司势大,确实有巴结的必要,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此前跟袁守一学过一段时间了,高深的相术没学会,最简单的测字、掐指等方法已经烂熟于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践而已,而掐指太麻烦,直接,“你写个字吧,我测字试试。”
刘轩点点头,不过随身翻了下,却道,“没带纸笔,我口述,你听着。”
我想了想,“也可以,不过不确定准不准,我是第一次给别人算。”
刘轩笑了声,道,“我想写的是个‘人’字,一人二人的人,你给我算算吉凶。”
测字并不轻巧,自有规律可言,我学测字时袁守一让我背了很多东西,比如‘八卦辨’‘八卦类象歌’‘四言独’‘八反’,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我到现在都才背了不到五成而已,所以算得准不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现在会的,仅仅是根据形势、字、测算内容来推测测算结果。
听了刘轩的话,我想了好一阵后道,“没有纸笔,口述人字,人从口出,是个囚字……如果是问吉凶的话,你最近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刘轩听着愣了下,然后哈哈笑了,“我是提刑使,谁敢抓我?”他似乎要故意看我出糗,又道,“如果测吉凶的话,我有牢狱之灾,假若我同样以这个人字来测我身份呢?”
刘轩完后,我指了一下刚才经过的地方,“刚才你问话的时候,那里有一横栏从我们头顶经过,一横加一个人字,就是一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