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紧闭双眸的将士纷纷睁眼,这些被战争洗礼过的眼神在幽暗的墓室显得格外明亮,将士们踏步上前,气势恢宏,能想象他们生前是有多么的骁勇善战。
几乎在同一时刻,石门被强行破开,张伯仁所带来的人堵在了石门口,起先有三百人所有,现在只剩下了二百来人,这二百人中又有将近一半已经被白龟咬过了,也就是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丧失战斗力,甚至是性命。
张伯仁破门而入,脸上的得意洋洋瞬间变成了惊恐和忌惮,身后身着甲胄的将士已经上前,数量数倍于他们,如果要开打,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张伯仁满是忌惮和紧张,我们却显得悠然轻松,各自站着就向看戏一样看着张伯仁他们的表情。
张伯仁立马抬手止住了他身后的人,然后试探着问道,“撒豆成兵的法术?”
我笑了笑,举手喊道,“听好了,他们胆敢踏入这墓室半步,格杀勿论!”
罢身后将士立马行动,快速组成了攻击阵型,紧握手中枪戈,凶煞之气如洪流袭来,颇为摄人。张伯仁见此状立马挥手往后退去,退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之后惊愕看着林立在我们身后的殷商士兵,不敢有半分妄动。
我对张伯仁道,“他们是殷商百里挑一的士兵,是帝辛留着用来重新征服下的底蕴,你们的人虽然都会些法术,但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怎么样,是不是要打一场?”
张伯仁咬牙切齿,只要灭掉了我们,他所做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偏偏最后关头却出了这么个变故,他也明白是没法儿处理掉我们了,不过又,“我现在还是提刑司的提刑使,你们敢动我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目前还是提刑司的人,而提刑总司做事有很强的主动性和占有欲,我们如果在没有提刑总司的允许下就擅自处理了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今后跟提刑总司即便不是敌人,也做不成朋友了,现阶段我们是招惹不起提刑总司的,况且他身后还有提刑司其他人呢,一下要是杀伐过多,极有可能会招致谴。
双方这么僵持着,我们暂时不敢动他们,他们也不敢进来动我们,黄蕴秋张奎等人也都看出了这一处境,张奎以前本就是将军,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结果,对我低声道,“下令杀过去,这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他们自知不是对手肯定会逃走的。”
话虽这么,但是万一他们真就有侥幸心理,认为可以跟我们打一场,不逃走反而扑上来呢?
我犹豫不决,黄蕴秋对我恩了声,表示也同意张奎的想法。
我一咬牙,高举虎符喊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咔咔铜甲声音响起,墓葬坑中的数千士兵列队向前,张奎见我真敢下令,大惊失色,指着我怒道,“孙清你胆敢,你不怕总司怪罪下来吗?”
我,“把你们处理掉之后,我们去救回刘轩,有刘轩作证,你们总司非但不会怪罪我们,还会嘉奖我们。”
张奎道,“刘轩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被押往阴司刑场了,他拿什么给你们作证?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一听更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这里继续耽搁了,得赶快驱逐他们,再道,“动手!”
士兵冲上前去,这些人是正规军队里面的士兵,气势又岂是张奎他们这些临时集结起来的人能比的,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了下风,再加上之前狐面人身的怪物和白龟,以及巳蛇的接连冲击,他们气势早已经衰竭到了一个极点。
还不等张奎下令,这些人就自行往后退了回去,然后飞也似地逃窜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多时间张奎的人竟然逃掉了一大半,张奎气急,回头怒不可遏瞪着这些人,但墓葬坑的士兵已经靠近,张奎无奈之下也不得不选择暂避锋芒,“撤退!”
他们的人呼呼啦啦退走,张奎再对我们留下一句,“提刑司也有调动附近军队的权利,有种把你们这群士兵拉到外面去,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冷兵器厉害还是我们热兵器厉害。”
张奎罢快速退走,墓葬坑里士兵追击了会儿尽数返回,重新闭上了眼睛巍然而立。
等这场闹剧结束之后,众人才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除了黄蕴秋知道,这里的其他人是第一次知道我能调动这里的这支军队,又是艳羡又是惊奇。
而张奎却将目光放在了我手里的虎符上,显然他后悔了,他知道这虎符是属于这只军队的,他作为殷商的将军,有不得不收回这虎符的理由,但是在事先我已经跟他约法三章,不得以任何理由从我身上取走任何东西,他答应了,所以他后悔了。
踌躇良久没能开口出话来,最后来了句,“这虎符是你从这墓葬坑里的将军身上拿的吧?”
我忙将虎符揣了起来,道,“不是我拿的,是他送给我的。”我指了一下墓葬坑里为首的那个将军。
张奎也看了眼那将军,呵呵笑了声,“他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又要怎么把虎符送给你?擅自拿的就是擅自拿的,不需要找什么借口。”
“是那将军给他的。”黄蕴秋此刻在旁边补充道,而后将之前在墓室中的事情讲给了张奎听,包括我们拿虎符的原因,全都讲了一遍。
张奎听后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道,“殷商的将军绝对不可能把虎符交给外人的。”
俗话得好,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即便我们万般解释,他死活不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干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