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输给了阴司。
阴魂的数量跟活人一样多,而阴魂大多都受阴司调配,虽然不见得他们个个都会法术,但仅仅是这数量就已经把其余各方压得死死的了。
道门的道徒虽然会法术,但数量不过数十万之众,即便阴司各大要员大多出自道门,他们对道门顶多也就存个感恩之心,触及到阴司利益,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对道门动手。
至于提刑司的人就更少了,一省顶多千余人,算算阳间也不过几万人而已。
剩下玄门世家更不用,在阴司面前算不得什么。
这几方如今最强大的势力都没有跟阴司一争的能力,更别是帝辛这种蛰伏了数千年才出来的势力,他们拿什么跟阴司争?
面前这人身份我已经了然,他就是帝辛,商朝最后的王。因为他身上气势跟柳承太像了,不过两人给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柳承很内敛,他很张扬。
我们这一伙人跟他们这一伙人站在这巨石上相视而立,我们明明不算是敌人,甚至可以是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总感觉双方都在暗中较劲,为了显得不比对方弱。
好一阵后,帝辛再次开口道,“就你们几个人,现在的你无权无势,你又要拿什么来争?”
柳承也反问了句,“你们也就几个人,你连龙穴都失去了,又要拿什么来争?”
两人几乎问了同样的问题,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世界像是静止了一样,约莫过去了有半分钟左右,帝辛转身离去,挥了挥手道,“胃你不一样,你是先谋而后动,我是先动而后谋,希望你们能比我们活得要长,也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帝辛留下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后带着他的人转身走了,苏妲己回首对我妖魅笑了下,却不知是何意。
他们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黄河岸边。
我们目送他们离开,等他们身影完全消失后,我才松了口气,即便只是了几句话,站在这种人面前,也感觉压力不少。
“你们到底谋划了什么?”孙思仁此时扭头看着柳承,又补充了句,“阴司如此大费周章前来抓人,不可能会放过他们的,明知我们也在淇县,却也没来找我们。”
柳承笑了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既然我们都没有跟阴司一争的能力,那就不要去当这出头鸟,只要东岳在乎的东西不在我们身上,他自然就不会动我们。”
孙思仁眨巴着眼想了会儿,“没太懂。”
柳承没有明确,只给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现在青龙堰下那青龙应该很后悔得到了所有东西吧。”着笑了声,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这招应该叫做祸水东引,让青龙堰下那人代替我们去承受阴司的打压,我们则可以抽得这空闲时间做自己的事情,这就叫做性有巧拙,可以伏藏。
明白了个大概,但是却没明白他们具体做了什么。
还有就是,昨晚的事情中,姜子牙那一脉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只是这一切都需要以后慢慢来搜集真相了,只要发生过,就绝对会留下痕迹,早晚有一会被发掘出来的。
见过帝辛他们后,我们重新返回到黄河沿岸,提刑司的人依旧在那里收拾着,我们这次到了之后,周荣夫妇和周晓安三人走到我们面前,周荣夫妇先对柳承行了一礼,周荣满眼感激道,“要是不先生出手相助,我们非但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怕是连龙穴都要丢了。”
柳承,“举手之劳。”
周荣旋即转头看着结了冰的黄河,“这样也好,十数年的风波终于停止了,龙穴深埋黄河之下,暂时也没人能动得了它,各位是提刑司的恩人,也是华夏的恩人。”
我们听着颇不好意思,因为这事儿我们就没怎么掺和,大多都是柳承一手在操办着。
柳承问周荣,“你接下来还准备在提刑司做事吗?”
周荣看了下周晓安,笑了笑,“该退休了,不过河南提刑司出了这么一桩丑事,这边儿不能没有人管理,今快亮的时候,总司来信让我暂时担任河南提刑司的提刑使,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我就可以甩手大吉了。”
“从提刑总司的教头到一省的提刑使,这算是降职吧,黄河的事情您有莫大的功劳,按道理应该升职才对。”我道。
周荣转而看向我,之前见过面了,对我,“伙子,权力得多大才叫大?哪儿有尽头,我这年龄早就不在乎这个了……”着又对我一笑,“起来,我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刚才我听晓安了你跟她的事情,之前在恩施我跟你的事情一样算数,你跟我你想在提刑司做点什么,我帮你举荐上去,不过上面批不批还得看命。”
我对这事儿没什么概念,我个人喜欢自由自在,不过柳承要做大事儿,做大事就得有足够的势力帮衬,提刑司是一个不得不争取的势力,所以看了眼柳承,想听他的意见。
柳承,“他这个年龄能做什么,还是先跟我学本事吧,等以后真有了本事再去提刑司也不迟。”
周荣也就跟我客套客套,,“也对,年轻人要脚踏实地来。如果今后你要是想在提刑司讨口饭吃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就算我卸任了,在提刑司也还有几分薄面的。不过你帮我们这么大忙,不表示表示,我心有不安,要是你早出生几年的话,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个媳妇儿。”他着瞥了眼周晓安。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