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熬了一整夜,大家都累了,我们也没在爹娘房间多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各自回屋歇息。
我和柳承回了屋子,柳承催促我去睡觉,我却不肯,看着柳承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在查我娘?”
柳承瞥着我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我嗯了声,“您做得太明显了,爷爷估计都看出来了。”
“那你觉得你娘有问题吗?”柳承反过来问了我一句。
我沉默好久,那个姓林的幕府自己说是我舅舅,又跟我娘同一个姓,但我娘又说她那边已经没有亲戚了,我个人意愿还是比较倾向相信我娘的,所以我认为那个姓林的幕府估摸着是在故意陷害我娘。但白狐报丧,和我大爷爷的八字又说不通了,这事儿太烧脑,我也不愿意去多想,关乎到我娘,我本意也不想去想,就问柳承,“我娘到底哪儿不对呀?”
柳承见我问起,也不跟我隐瞒,说道,“你大爷爷八字在那几年不该有劫,偏偏却有白狐过来拉扯裤脚,还被矿顶的石头砸中了,如果不是有人在后来改了你大爷爷的八字,那就是白狐报丧和那矿顶那石头根本就是别人安排设计好的。”
“什么人有那么大本事,可以安排白狐过来报丧?白狐可是畜生。”我道。
柳承笑了笑,“一物降一物,你看看你们村养的猪狗牛羊,不也听你们的话么?”
我立马会意道,“那只白狐是被别人降住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白狐是被别人降住的,矿顶上的石头总不能被人降住吧。”
柳承却道,“矿顶上的石头自然不可能被人降住,但是能在矿顶上打动的动物可不少,况且你们这里的多是砂石地,想要在矿顶上打个洞并不难。”
我又明白了柳承的意思,去还是满脸疑惑说道,“但我娘到我家来啥也没做呀,就算有问题,那也是个有问题的好人,况且她还是我娘。”
柳承嗯了声,满脸为难说道,“正是因为是你娘,所以才不好办,如果真的没问题还好,一旦有问题,我又该如何处置她?如果她真是刻意进你家的,能做的事情就多了,一是可以从你爷爷口里套出那女娃娃的下落,二是可以在这附近打探黄蕴秋的下落,三是可以找到山神印的下落。不过你娘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两天就能知道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娘,极有可能有问题。”
“为啥你就这么肯定我娘有问题?”我问道。
柳承说道,“让我怀疑你娘的,并不是那个姓林的幕府那句舅舅,而是砸中你的那只鞋子,你出门时并没有在门口看见任何人,说明鞋子不是有人从对面扔过来的,而是早就准备在房门上的。而那天我和你爷爷出门时并没有现门顶上有任何东西,只能是在我们离开后有人挂上去的,这期间时间并不长,你爹当时在屋子里昏睡,只有你娘能行动,也只有你娘可以做这件事。”
“那鞋子在李老头那里,兴许是李老头挂在门口的呢。”我怔怔说道,越听柳承说越觉得胆战心惊,万一查出来真是我娘在做乱,我要如何自处,而后又说道,“就算真的是我娘做的,那也肯定是我娘先去找李老头要来的鞋子,李老头却没说过这事儿。”
柳承道,“李老头的时间不充足,他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到你家去挂上鞋子。他跟我们说是老山神拿走了鞋子,但是现在的事实是老山神已经被分了尸,来拿走鞋子的一定不是老山神,而是另有其人。如果是我们不认识的人,李老头也没必要刻意隐瞒,既然选择了说谎,肯定是怕让我们知道真正拿走鞋子的人是谁,所以拿走鞋子那人,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人,这样一来,你娘的嫌疑最大。”
柳承说着也不停歇,继续说道,“另外一个就是瓮棺,有时间放瓮棺的只有你们一家和你大爷爷这几个人,你爷爷明显可以排除,我和你也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你大爷爷还有你爹娘,你认为这三人中,谁的嫌疑最大?”
我想都没想就说道,“大爷爷。”
柳承摇了摇头道,“在土地庙的时候,我看过你大爷爷的表情,他虽然前去做伪证,但是却三番五次劝说你爷爷,证明他并不忍心要害你们,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老山神也算是你大爷爷的恩人,你大爷爷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把老山神挫骨之后来害你爹娘。另外如果是你大爷爷要让你家断子绝孙,在你爷爷假死那段时间,你家就你一个,他早就可以做了,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说明他是无心害你的。既然你大爷爷不太可能拿着老山神的骨头来害你们,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你爹娘最有嫌疑了,而你爹娘之中,你娘的嫌疑最大。”
那天是我爹娘去给大爷爷守家,如果要在床顶上放瓮棺,确实不是难事。
我听着柳承的分析,却是满眼震惊,不太愿意相信。
“我娘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山神骨头?”我逮住半点疑问都要为我娘辩解一番,实在不愿意相信我娘会是那个幕后黑手。
柳承道,“假如正是你娘害了老山神呢?”
柳承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老山神何其厉害,在爷爷的口中,那是比城隍爷还要厉害的人物,我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哪儿来的本事害老山神?
况且柳承这说法也漏洞重重,我笑了笑道,“这个不可能,我娘到我家之前,我奶奶就已经被老山神的鞋子害死了,说明老山神在我娘到我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