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啦。”
睡在床上的彪,醒了,却睡得迷迷糊糊,黑夜惊雷,轰隆巨响的声音太容易让人惊醒。
转个身子,侧着身。
窗户好像没关
他想起睡觉前有一件事忘记做了,随即打着哈欠,离开舒坦的软床,开门出去。
还真没关。
走到客厅,他半眯着眼,看见窗帘不断在摇曳,迎着风走过去拉上窗。
风停了,还似乎可以听到窗外的呼风声。
睡着了还好,刚被风一吹,清醒过来的彪,就立马来感觉了。
嗒。
按下开关,厕所的灯亮了。
这小子,大晚上在做梦么,自己问自己做梦。彪听到同居好友的声音,没好气的想。
这是一个老式的房子,是他和潘共同租下来的,由于便宜,厕所旁就是潘的次卧,隔音也不算太好。
嘘嘘
一阵畅快淋漓的活动,彪浑身一抖,舒服了。
潘,这小子嘀咕的都是啥,还主人咦,不对,这声音不像他。
听着墙另一边传来的对话,彪察觉到一阵怪异,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还做富豪,在日梦没做完,晚上发梦,还惦记着。
走出厕所,关上开关,正欲要回房睡觉,又听到陌生的声音,顿时起了一阵怪异感觉。
正在次卧门口,穿着拖鞋的脚底,直径感到一阵寒意,低头一看,门缝上有一阵烟雾一样。
揉一揉眼睛。
没有烟,黑漆漆的门缝,微风从门缝内传来。
“潘,大晚上装两个人在说话,还神灯,还富豪,你在逗我笑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开工。”
他拍门喊道。
他还以为潘听到他上厕所的声音,在吓唬捉弄他。
“早点睡吧,想要富豪,还是努力工作,还有一点可能。”
他离开。
突然,次卧安静下来。
哒哒哒
静谧的房间,一个脚步声撞破了浓黑夜下房间的安静,更加近了,像是走向房门。
刚走两步的彪眸光疑惑,回头。
近了。
脚步声停在房门前,门也没开,似乎潘站在门后面停住了。
搞什么。彪心底奇怪着,都已经走到房门前,竟又停下,他猜不出潘的意图,转身正想迈开步。
门开了。
这一瞬间,彪感觉到一个刺骨寒意从身后袭来,仿佛身后有一莫大的恐惧在盯着他看。
这感觉,错不了。
他察觉到了,宛若是在看电影的时候,恐怖出现前的一瞬间,那种紧张,刺激,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冰冷,阴森森。
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液。
我这是
他的头,不受他控制艰辛回头,回头的速度很慢,好似机械一样,以某一固定速度,在回头。
妈呀,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心发怵,好像事情偏离了他的剧本。
不应该,为何会这样。
他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了。
看到了令他不寒而栗的一幕,只见,潘赤红着双眸,盯着自己,好似要吃了他一般无二,眼神的饥渴,太赤裸裸。
这还不算什么。
更为恐怖的是,潘的身后。
他对天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遇到最诡异的事情。
只有上半身的人,同样是赤红的眼眸。
还是烟做。
这一刻,彪发现他的视力太好了,他情愿是戴眼镜的人,近视了,可以当作没看见,回房睡觉。
从窗户里吹来的一阵风,迎面而来,更有一股阴冷气息从壶中灵身上传来,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的眼眸流露出恐惧。
“怎么办呢,我家主人说要成为一个富豪,要有所得,必有付出,你是我家主人的好朋友,是否应该为他献身一下。”
壶中灵抬起手,手指不断敲着他的下巴,微仰着下巴,眼眸下垂,形成一个对比,神态十分高傲。
说的话,像是在询问,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
彪张嘴想要说话,发出一个我的字音,就随即说不出话了。
“别急,让我猜猜,你的决定是”壶中灵伸出手,止住了彪的话。
“我看你一脸好人像,一定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有大爱世人的心嗯嗯嗯,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思,同意了。”
壶中灵自言自语,好似一个神经病一样,像是在询问,但是实际却不是这样。
彪瞪大着他的死鱼眼,眸光十分激动,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身体在微微颤抖。
壶中灵笑了。
他待在茶壶中,太久了,太闷了,他有一堆话也说,他有点舍不得眼前之人。
嘘。
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别大喊大叫,吵到别人睡觉就不好了,记住了。”
下一刻,彪感觉到嘴能动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喊。
“救命啊”
一声厉喝,响彻房间,巨大的声势似要冲破云霄。
然而,一堵墙就像是两个世界,屋外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传出,依旧是寂静的黑夜。
贯彻一个方针,和谐。
“救命啊”
连喊十数声,见到壶中灵没有反应,心中闪过一阵诧异。
“我告诉你,这里的房间隔音很差,其他屋子的人一定打电话报警了,我不管你是鬼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放了我和潘,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不然”
壶中灵乐了。
“不然什么,说来听听。”
彪一时间说不出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