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郎抱着妹妹也不忘要招待秦纮一起玩,“阿叔,这是我妹妹阿菀。她可乖了,从来不哭闹,而且还特别喜欢听我们读书、讲故事,还会跟我们一起玩。”说着他让谢知翻身趴在榻上,然后轻轻推着谢知的小脚,“妹妹,想不想爬?”
谢知很想练习爬行,见有人肯陪自己练她求之不得,她双手撑着身体,努力的挪动的小胖腿,在谢大郎的帮助下一点点的往前面挪。
等谢灏、秦宗言进来时就见三个傻小子团团跪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地衣中间的小娃娃,小娃娃只要做了一点小动作,三人都会发出傻乎乎的笑声。
秦宗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奋力在地上练习爬行的小玉娃娃,“凤郎,这是你yòu_nǚ?”
“对,她是我小女儿阿菀。”谢灏弯腰抱起满头大汗的小丫头,用帕子给她擦汗水,“阿菀,这是舅公,给舅公拱拱手。”
谢知搂着阿耶的脖子看着秦宗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跟她亲父和养父媲美的美男子呢,她小拳头虚握着对秦宗言扬了扬,算是给他见礼。
秦宗言不是很喜欢孩子,平时自己的孩子都懒得逗弄,可谢知长得实在太可爱了,他忍不住笑着抓着小丫头的小胖手上下晃晃,“阿菀吗?真漂亮!舅爷给你花儿玩。”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玉兰花形的玉佩挂在谢知身上。
“阿舅破费了。”谢灏歉然笑道,他有三个孩子、秦宗言就带过来一个儿子,这次见面礼秦宗言亏大了。
秦宗言朗朗笑道:“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就给孩子玩玩。”
谢灏就是带秦宗言进来见阿菀,秦宗言给过见面礼后,他继续把女儿放回地衣,三个眼巴巴等着的小男娃立马又围上小娃娃,开心的同阿菀玩闹起来。谢灏忍不住跟秦宗言相视而笑,小孩子总是最天真无邪的。
两人刚离开厢房走到甲板上,便听到“嘭”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随即隔壁厢房响起侍女的惊呼声,“姑娘!来人!快来人!姑娘晕过去了!”
谢灏脸色疾变的快步冲入厢房,抱起晕厥的谢兰因,一面掐着她的人中,一面喊道:“阿镜!阿镜!”
谢兰因只是急怒攻心才晕过去,缓过气后她便幽幽的转醒,看到大兄,她泪水夺眶而出,“大兄——幽帝——他居然敢叫阿兄幽帝!”
秦宗言本来没随谢灏入厢房,他跟谢灏还没通家之谊,隔壁都是女眷,他需要避嫌。听到谢兰因喊出“大兄”、“幽帝”,他心头一动,缓步走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窗内的情况,可当他看清谢灏怀中女子容貌时,他全然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怔怔的看着屋内之人。
秦宗言少年得志,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可从来没见过如此美貌绝伦的女子,她犹如一颗稀世明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又柔和悦目的没有任何攻击性,双颊缀着的珠泪,更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清极艳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只想将她搂在怀中妥善安放,护她一世安稳。
谢灏听到“幽帝”二字就知道要糟,他也是才知道河东王给圣人定谥幽帝,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能给阿镜知道,没想到阿镜还是知道了,他正想安慰阿妹,却听窗外秦宗言道:“凤郎,我唤了疾医,先让疾医给令妹诊脉如何?”
谢灏心中一沉,抬头望向秦宗言,秦宗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是何许人,只听谢兰因喊出“大兄”、“幽帝”,便猜到谢兰因的真实身份,谢灏也就一个会关心建元帝谥号的妹妹了。
谢灏苦笑,明白秦宗言已经猜出阿镜的身份。
谢兰因没想窗外居然还站着外人,一时又羞又惊,不假思索的呵斥秦宗言道:“大胆!还不退下!”
秦宗言见她清眸尤坠着泪珠,却已经开始训斥自己,言谈间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势派,这等气度他只在崔太后身上见过,即使魏国的那些公主都不及她高华贵重,越发确定她的身份。
秦宗言连崔太后都不怕,自然也不惧一个对外已宣称殉夫的皇后,可当看到谢兰因微微颤动的双睫时,他心头一软,温声道:“是我冒昧,还望姑娘恕罪。”说完他便离开了窗户。
谢兰因待秦宗言一走,泪水再次涌出,阿兄——阿兄!你为了萧家的江山,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如今萧绩为你取谥号为幽,你可后悔?谢兰因怔怔的看着窗外,不,阿兄不会后悔的,他连命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谥号吗?
谢知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阿娘挑拣着妆匣里的首饰,谢知脚用力一蹬、小手一撑,顺利的翻身对阿娘叫了一声,告诉她自己醒了。
“阿菀醒了。”谢兰因回头抱起趴着的女儿,“阿娘在给你选嫁妆,阿菀喜欢吗?”谢兰因身边的珠宝首饰,都是她离宫前萧赜命人给她准备的,每件都是稀世珍品。
谢知奇怪的看着阿娘,不是阿娘要结婚吗?她应该给自己准备嫁妆,干嘛给自己准备嫁妆?
“阿娘不能一直陪着阿菀了。”谢兰因紧紧的搂着女儿,依依不舍的亲着女儿的小脸,“阿菀一定要乖乖听你大父(祖父)的话,你大父最疼阿娘,他也会最疼你的。”
谢知同情的看着阿娘,她是没体会过现代社会父母对独生子女的疼爱,才会被大父这点微薄的父爱感动。
“阿娘不是想丢下你,可怀荒镇地处偏僻,你不适合在那里长大。你本来就是从南朝过来的,备受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