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随着素衣公子的脚步,打着坏主意的聂公子不禁眉头一拧。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这两人谁啊?他怎么从没见过,觉得面生的很呢!
“是啊,岂止是有趣,是十分的有趣,有趣极了!”这素衣公子将手中的纸扇啪的一折,右手攥着扇柄,扇面轻轻地敲打着左手的掌心:“敢问这位聂公子既是不喜欢吃酸,又明知道人家女掌柜卖得是果子酸,却又为何还要家奴把这堆不爱吃的酸果子往家搬呢?”
“是啊!”艾亚亚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竟是忘记了,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说辞。
“本公子的事要得着你管吗?”聂公子恼羞成怒道。
“嗳,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聂公子,这果子嘛,有酸有甜也属正常事,聂公子不喜酸也属正常之事,可在下却喜是酸甜皆食,女掌柜可否也让在下尝一颗,看看这果子究竟是甜是酸?”素衣公子很是客气,抬手一抱腕,与聂公子打起了商量。并声称酸甜他皆要。
“公子请!”艾亚亚礼貌地一抬手。邀素衣公子尝鲜,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的草莓甜得她的青城都合不拢嘴,艾亚亚可不相信她卖的草莓会是酸的。
“凭什么你尝,你算个什么东西?”聂公子不快地挑衅道。
“哎,瞧我这记性,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素衣公子彬彬有礼地摇头轻叹似是在埋怨自己的礼数不周:“在下,nan,莫青彦。”艾亚亚清楚的听见素衣公子口中发出类似nan的音,可素衣公子的口音一转nan竟变成了莫。
就在素衣公子说出他名讳的一瞬,青衣随从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抿紧的唇猛地一抽。那表情似是在埋怨主子:您叫莫青彦那我叫什么?!
“莫青彦是吧。”聂公子嘴里咀嚼着素衣公子的名讳,斜过视线递给家奴一记‘给我打’的眼色。
聂公子手下的家奴也只是刚一提拳,就倏的哎呦呦的叫开了花。喝,要说这青衣随从还真是好身手。青衣随从只是抬手那么轻轻地一提,家奴的胳膊就被他轻易地掰向了身后。再一锁。冒失出手的家奴这回是想动都动不了了。
他娘的,这个随从还真有两下子啊。聂公子心中狠啐一声,又冲着身后的几名家奴一递眼色。
五名家奴一拥而上,可他们竟完全不是青衣随从的对手,连人家的衣服都摸不着,就如同刚刚出手的家奴一样,被擒着手臂,半跪在地上讨饶了。
“阿离,还不住手!”莫青彦一声令下。
被唤作阿离的随从竟是又猛地一抽嘴角,相较于早前,这次阿离的脸都整个扭曲了。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总之阿离的遏着六名家奴的手猛地向上一提再度向下一扯。
咔嚓嚓,就连脱臼声音的如此的齐。“啊!”六名家奴同时惨叫连连。
“阿离,你看看你,我是要你住手,不是要你伤人。怎么好端端的还把这六位的胳膊给卸下来了,还不赶紧给人家接回去。”莫青彦似是责备地痛斥了阿离后,一转头,再对上聂公子,莫青彦的脸上扬着如初的浅笑:“聂公子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莫某的家奴一项如此,他鲜少能听懂莫某话中的意思,而且出手又快,还没轻没重的,不过,聂公子别担心,这胳膊脱臼还是可以很快接回去的。”这边莫青彦一个劲的劝慰着聂公子,不悦的目光狠扫向阿离。
“是。”阿离低应道,心中却在腹诽:若不是主子没来由的一声唤,他也不至于把这六人胳膊给卸下来。当然对此阿离并未觉得心中有愧,而是他觉得卸下来再接回去太麻烦。
“聂公子,在下是可否可以品尝这果子?”莫青彦顺势再问。
阿离一出手,聂公子哪还敢拦着,不让莫青彦尝草莓啊。“莫公子请。请随意,大可不必客气!”
看着讨便宜的混账聂公子的脸整个憋成猪肝色,艾亚亚真是忍笑都快要忍出内伤了。
“莫公子,请随意。阿离公子是否也要一起尝尝看?!”
莫青彦大大方方地从艾亚亚递来的盘子里捏了颗草莓放嘴里,而随从阿离只是面无表情地冲着艾亚亚请摇了摇头。
“嗯。甜,真甜!女掌柜这果子是买五盘送一盘吧?能打包带走吗?”莫青彦才尝了一颗就打算多买几盘打包带走了。
“可以。”艾亚亚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嗳。莫公子。这先来后到总还是要的,聂某我的银子可都付了!”聂公子冲着桌案上的秤盘一努嘴,秤盘里装的是他丢进去的银子。
“呵呵!”莫青彦唰的一下掀开纸扇,边轻摇边给健忘的聂公子提醒:“莫某记得公子好似说女掌柜卖的这果子酸,入不了口呀。”
“这……”聂公子被问得登时哑口无言。
“嘿,我说你这人,我家公子想吃酸就吃酸,想吃甜就吃甜,你管得着……”聂公子的家奴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竟是喝斥起莫青彦来了。
只是,喝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离的一记冷眼,冻得赶紧闭严了嘴巴。
“咳!”聂公子如同嗓子眼里塞了根鸡毛,别扭扭地咳了一声:“莫公子,其实是这样,聂某突然觉得这几日肠胃有点不适,想吃点酸的利口。”
聂公子这一声,可给了艾亚亚予以还击的机会:“原来如此,怪不得聂公子嘴里头味儿这么大,张嘴一说话,那臭味都跟着话一起往出飘。聂公子,这肠胃病可耽搁不得,光利口不管用,得抓紧着时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