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怎么不把首饰全带来,就带了这么点,这才能卖多少钱啊?”当看见艾亚亚就带了这么几样首饰进县城来卖时,阿离的眉头就挤了起来,全皱在一起像个小老头。
“哪能全拿出来卖啊,一看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艾亚亚光听阿离这么说,就知道阿离不是个经商的料:“那我还不得人家把价压得死死的啊!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物以稀为贵。”
“先拿出几样来,先去各家问下价钱,选出价最高的,再把咱的首饰卖给那家铺子,到时,他要多少,咱们就给他送多少。”艾亚亚早就打算好了,这也就是她所说的晌午她就能折回柳家的最佳方案。
“亚亚,你晌午就能回去啊,要不?”许强思索再三,这才拿下主意来:“我也陪着你跟阿离公子一起卖首饰吧,先不回村了。”
“也行。”听闻许强的话,艾亚亚也是赞同的频频点头。若是她要忙到傍晚时分的话,那劳烦许大伯再多跑一趟,艾亚亚也不觉得心里头有愧,可这次她进城卖首饰,撑死了晌午就办完事了。哪里能麻烦许大伯这么倒腾的来回折腾啊!
“那地里挖水渠?”听闻许强和艾亚亚的话,阿离不禁心头一喜,这样的话,那他不就能赶上,跟几家人一起去地里挖水渠了。
“挖水渠的事不急。等我们回去再挖也不迟。”果然,艾亚亚说出了阿离心心念念的事情。
“嫂子昨个儿出门前,你不是说要跟我聊聊挖水渠的事吗,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阿离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艾亚亚跟他详详细细地聊一聊挖水渠引水的事了。
“啊?那个,咱们回去,到地里看不是更好吗?”
噗——听完艾亚亚的话,阿离险些呕出一口窝心血来。他这位油滑的嫂子竟是要跟他讨论用挖水渠的理由把他引出了村,陪着她一起进县城,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卖首饰,谁陪着卖不行啊,为什么一定要选他呢?阿离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愈发的透着一丝古怪。直到后来,艾亚亚卖首饰时,阿离才知道艾亚亚执意带着他一起进城的原因。
艾亚亚等人才一进县城,艾亚亚竟是连犹豫都没有:“先去钱记。”就对许强发了话了。
“呀,这不是艾掌柜吗?进城发财啊?!”溜子见艾亚亚进了钱记,那嘴都笑弯了。赶紧走上去跟艾亚亚寒暄了起来:“艾掌柜您可来了,我家钱掌柜想您和柳相公都快想出魔怔了。”
“啊!亚亚,你可算被我给盼来了。”溜子刚一说完钱掌柜,钱掌柜就露面了,别的人钱掌柜连看都没看,许强和阿离完全被钱掌柜当做了空气来对待,钱掌柜迈大步,朝着艾亚亚就奔了来。简直比见了亲人还要亲。
钱掌柜的手紧攥着艾亚亚的胳膊,像是生怕一松手,就把艾亚亚给放跑了般。钱掌柜的视线越过艾亚亚直朝着艾亚亚身后猛打量:“那个,柳相公没跟着一起来吗?”原来钱掌柜盼的并非是艾亚亚,而是柳青城。
“没,青城他病了。”艾亚亚虽是不想把柳青城病了的消息再告诉其他人,让人担心,可钱掌柜询问起来了,艾亚亚也不能不说实话。
“病了?严不严重?啥病啊?溜子快你别闲着了,赶紧去请个郎中来,再雇辆马车,随我去看看柳相公去。”一听说柳青城病了,钱掌柜顿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掌柜的您也是都急糊涂了吧,您忘了,人柳相公自己就是大夫,还请啥郎中,瞧啥病啊!”溜子看自家掌柜的急得直犯迷糊,不禁在旁赶紧提点。
“是,是。瞧我这记性。”钱掌柜猛的用手一拍宽脑门。“那亚亚,你这次进城是来帮柳相公抓药的吧?柳相公有没有开方子来?要抓什么药啊,我这去柜里头取。”
“没,他已经好了,不碍事了。钱掌柜不用替他操心了。我这次来是来办事的。”钱掌柜这副诚恳的模样,一下就把艾亚亚给逗笑了。艾亚亚边笑边回的钱掌柜。
“哦,这样啊,那我这放心了。”自从柳青城跟艾亚亚来钱记,虽说就当了一天坐诊郎中,可钱记的生意自此后不知要好了多少,钱掌柜是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柳青城能再来,可谁知道,柳青城竟是病倒了。听到这一消息,钱掌柜哪还敢再提他钱记需要坐诊郎中之事。
“钱掌柜,您柜里还少不少坐诊郎中啊?”艾亚亚朝着钱掌柜的铺子里望了一眼,可能是时间还太早吧,来钱记抓药的人并不是很多。
“要,要。可,可柳相公不是病了吗?”一听艾亚亚竟是主动询问起,铺里还要不要坐诊郎中,钱掌柜连应了两声要。可转念又一想,柳青城不是病了吗?就算是病好了,也不能一下就来他铺里给当坐诊郎中吧,那?!
“得过个几天吧,家里还几亩地没种,等把田种了,我就带着郎中来,到时您可不要绝了我的面子才好。”
“不能。柳相公肯再来我钱记当坐诊郎中,是我钱记的福气,我哪能?”艾亚亚一说,就把钱掌柜给说误会了。
“不是我相公。是我柳家的得意门生。”
“不是柳相公啊?”虽乍一听不是柳青城,钱掌柜脸上是难免的失望,可再一想是人柳家的得意门生,那自是也不会差:“那也行,只要不嫌弃我钱记给的银钱低就好。”
“怎么会呢?!”艾亚亚一听钱掌柜应的这般脆生,自是高兴不已。
“这位是?”跟艾亚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