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干活的人家都热络的跟艾亚亚招呼着,独独一人只是闷着头做事,从头到尾似是就跟个哑巴似的,就没吭过一声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着艾亚亚等人一起下地干力气活的妇人的二儿子。
“二哥,要不要喝口水?”艾亚亚跟众人打听后才知道姜素琴的夫家本姓陶,先前跑的那个是陶大郎,跟着艾亚亚,给艾亚亚干活的这个是陶二郎,姜素琴的夫家就是陶家的老幺,排行老三叫陶三郎。姜素琴的公公则是邻村的村长,婆婆是村长夫人姓秦。
陶秦氏最疼的就是三儿子,本以为三个儿子里,老三最成气,谁料到老三竟是沾上了赌瘾,最后嗜赌成性,又是先天性的遗传了陶秦氏的癫痫症最终落得个克死的下场。
“不用。不渴。”陶二郎闷着头,竟是连眼皮都没抬,看也不看艾亚亚一眼。
“既是二哥不渴,那就算了,反正我柳家的田离河也近,若是二哥真是渴极了就去河边饮两口也能解渴。”见陶二郎不识好心,艾亚亚便又把话横着往出掏。
“你……”陶二郎不像陶大郎,他嘴笨。又岂能说得过艾亚亚了。陶二郎见他说也说不过艾亚亚,只得闭着嘴不开口了。
“二哥是不是觉得我这嘴狠,得理不饶人啊?”艾亚亚哪能看不出陶二郎嘴上不说,心里在骂她呢。
陶二郎很剜了艾亚亚一眼,竟是没开口,反正开口也说不过艾亚亚,陶二郎知道,他就干脆不说话了。
陶二郎不说话,艾亚亚也不介意,她继续自说自话道:“二哥和婶子看着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为何却对我姜大姐做出这般狠心的事来,我想不光是误会这么简单吧?”
艾亚亚早就看出来了,陶家母子三人之所以会来姜素琴家闹事,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不然他们是怎么知道,姜素琴跟她一起合伙做生意赚了银子的事的。
这挑唆陶家的人八成是。不管陶二郎说予不说,艾亚亚心里早就有了那真正的歹人的模子了,她已是猜了个七八分了。
“哼,想知道,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吗?自己查去啊!”果然陶二郎还气着早前艾亚亚叫人打陶秦氏一事,他可不愿意怎么轻易的一下子就把那挑唆之人告诉给艾亚亚知道。
“是林家吧?”艾亚亚突的询问出声。
“哈?你……”听闻这一声,陶二郎不禁万分惶恐似的瞠大了双眼,陶二郎差点就把那句你是怎么知道的话给脱口而出了。
“除了林家还能有别人吗?只有他家最见不得我柳家好。”艾亚亚早就猜到必是林家从中捣鬼了:“恭喜你们陶家成功的被林家给利用了!”
艾亚亚踮起脚尖,伸出手,啪啪地朝着陶二郎宽阔的肩头一拍:“好好干吧二哥。我出去转转,我们回聊。”
猛的一旋身,艾亚亚脸上扬起的是一片宛似出笼恶鬼般的狰狞厉色,好你个林家,好你个李淑芬,我艾亚亚好心的饶你一次,你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不是吗?!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不让你一次学乖,我就跟你姓!
艾亚亚把手往衣襟口一按,唇角上扬勾起一抹阴仄仄的笑靥来,柳青城研制的新药可不止是一种呢,几种药,她一样都偷偷取了一些,艾亚亚真愁找不到人试药效呢!
艾亚亚要阿离和柳青淼以及赵天顺负责指挥众佃户们继续挖水渠。而她则说是要喘口气,回家取点东西去,说回家,可艾亚亚的目的地却是村里的林家。
aaa
“许大哥,我许大嫂在屋里照看素琴呢?”柳玉挽着竹篮给姜素琴送熬好的银耳红枣粥来了。
刚进门就看见正在给姜素琴家修门的许强来。
“可不,在屋呢,刚还跟着姜家的婆婆闹呢,你进去说话啥的小心着点。别再把你嫂子那犟脾气给招起来。”早前许强才刚从屋里劝了架出来。
许强本以为艾亚亚带人走后,他能消停的给姜素琴家修完门,然后赶紧下地帮着一起干活,结果不成想,他现在除了要修门,还得负责劝他家的媳妇,免得一个不小心放他媳妇跟陶秦氏再打起来。
“嗳。我小心着点。”光看许强那阴沉的发青的脸,柳玉就觉得她此去怕是凶多吉少。紧挽着臂弯里竹篮,柳玉心里不禁扑腾腾的猛跳开了。
果不其然,还真应了柳玉的预料了。她才一进屋,话才说了一句,结果,就见两抹身影同时朝她扑了来。
“这是我给素琴熬得银耳红枣粥。谁喂给素琴喝下,我……”
“我来。”
“交给我吧。”别看许婶冲的头一个,可她的手却没陶秦氏快,陶秦氏后来者居上,竟是一把就把柳玉顺手递来的竹篮给挽进了怀里。
“你抢什么?!安得什么心啊你,还嫌害得我们素琴不够啊!”许婶一见抢空了手,这下她可是憋不住地气恼出声了。
“那柳家的丫头要我照看我儿媳的一日三餐,做不好,就要把我跟我家二郎垫沟里去做土,我还想问问你安得什么心呢,竟是上赶着跟我抢?!”说起争抢这事,陶秦氏还觉得心里头不舒坦呢,这许家的女人上赶着什么都跟她抢,这若是让柳家的孙媳看见了,还不觉得她没用,真拿她跟她二儿子去地里填沟使啊!
“我这不是跟你抢,我这是信不过你,别看你现在装得人魔狗样的,回头扭过脸来,别是又想害我们素琴。”许婶也不知道艾亚亚究竟是咋